第469章 想不想知道你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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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飛機了。凌晨應該能到。】
她沒料到他還真的早去晚歸。
本以為他在M國那邊開完會,至少在那邊歇一晚,第二天再回。
她順手回覆:【這麼快?】
【想早點看見你。】
她沒回他了。
他怕她覺得自己輕佻,又發了一條來:【其實是馬上要開年會了。早點回來準備。】
年會?她也聽說過,一挑眉:【是霍氏集團的百年慶?】
【是。】
她心思一動:【聽起來聲勢很浩大,是很多人都要參加?】
【金家人基本都會到場。】
她鼻息微凝。
再過幾天,M國那邊金家人,就都要來潭城參加霍氏年會了。
看來,這都是他的安排。
看樣子,他是想在年會上做些什麼。
正想再試探,他又發來訊息:【飛機要起飛了。我先關機一下。】
她正沉思,手機響起來。
是會館那邊秋姐打來的:
“原老師,太太說明天要帶蔚蔚小姐去遊樂場,想讓你提前把明天的課今晚就上了。”
蘇蜜瞥一眼時間,八點多了。
秋姐察覺出她的沉默:“我也覺得太晚了,可太太硬要這會兒請你過來上課。要不我跟她說一聲,就說你已經休息了?”
蘇蜜眸底閃過一絲玩味:“沒事,我過去。”
掛了電話,她給姜俏月馬上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姜俏月似乎本來就準備給她打電話:“正準備你打電話。老闆,剛剛我盯梢萬滋雅,看她去過機場接人,接的人是從M國來的,應該就是蔣哥。兩人在機場內的咖啡廳聊了十幾分鍾,才分開。”
果然。
蔣哥來了潭城。
難怪萬滋雅特意請她今晚出去。
今晚霍慎修正好也不在潭城。
想做什麼,都方便。
“知道了。”她低聲交代了一番,掛了電話,換了外出的衣服,帶上跳舞服,下樓。
取了車,駛離華園。
駛出私家路,順著馬路行駛會兒,她就察覺到身後不遠處一輛車跟在了後面。
她不徐不疾,繼續穩速前行。
後面的車也緊緊跟上。
駕駛座上的男人戴著鴨舌帽,穿著黑色夾克衫。
帽簷下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陰森森的,剛毅冷酷的臉頰下方連著脖子盤桓著一道疤,此刻正緊盯著前方的mini。
和萬滋雅已商議妥了。
萬滋雅負責將這個女人引出來。
華國比M國的路邊監控多,處處都是天眼,不方便動手。
但快到會館的一條路,非常僻靜,另外因為在修路,監控好像比較少。
在那裡,他想對付這女人,方便得多。
念及此,男人眼底的陰霾加深幾許。
拿督太太派他來華國,讓他幫萬滋雅辦事,他就猜到大概是什麼事。
怕是又有什麼人,礙了萬滋雅的眼。
畢竟,四年前已經做過一次相似的事情了。
不過,既然滋雅小姐是拿督太太的外甥女,他也不會有二話。
就在此時,本來勻速前進的mini突然間提速,朝左邊拐了彎。
蔣哥心頭一緊。
按導航,去會館直行就行了。
這女人怎麼換了方向?
畢竟他不是潭城人,對本地不是很熟,難道這小女人是抄小路?
他油門踩到底,提速跟上去,也左拐跟上。
前方的mini忽的就馬力全開,向前飛馳而去。
他緊跟而上,因為怕被發現,不敢跟得太緊,有兩次險些被甩開,幸好車技好,每次又跟了上去。
正駛過一條窄路,突然間,前面的mini‘嘎吱’一聲,停定在安靜的路邊。
他根本沒想到她會忽然停車,再一看,前面的路是封的,根本沒有供轎車過去的路,也只能‘嘎吱’一聲,剎停住!
再一看路邊——
‘派出所’,三個字鮮明地映襯於視線中。
他冷汗頓時就冒出來。
這女人,早就知道他在跟蹤她!
故意玩花樣,繞路將他引到了這條死路上!
這女人,是特意在引君入甕!
他條件反射將車往後倒退,想要退出這條路,返回,卻看見後面一輛白色小車也駛過來,不偏不倚,橫向一調轉車身,攔住。
前後被兩輛車包抄,旁邊還有派出所。
他根本沒法動手,也沒法離開。
後面的白色小車停住,姜俏月下來,指腹圈著車鑰匙甩著,笑咪咪看著被夾在中間,宛如困獸的車子,又衝著那邊的mini打了聲招呼。
前面的紅色mini車門被人甩開。
蘇蜜下來,幽幽看一眼前方的車子,慢慢走過來幾步,臉帶笑靨,衝著隔壁的派出所打了個手勢:
“跟了半天,辛苦了。要不要進去坐坐?”
蔣哥臉部一個抽搐,冷冷推門下車。
蘇蜜靜靜看著路燈下的那張爬著老疤的臉。
沒錯。
就是他。
就是厲曼瑤身邊那個仿若空氣的私人保鏢。
四年前,就是這個男人打破車窗,將自己電擊昏,夥同萬滋雅一起,丟進了護城河。
那道疤,她不會忘記。
對面的蔣哥,看清楚自己獵物的一瞬間,也是一個激靈。
這個女人,為什麼和四年前的蘇蜜長得那麼像?
不,簡直就是一個人。
他古銅色的臉變得蒼白: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蘇蜜朝他走近。
他嚇得後退了幾步,腰撞到保險蓋上。
蘇蜜清凌凌一笑:“看來你幫萬滋雅害了不少人。”
這話讓蔣哥清醒過來,再近距離藉著路燈,才看清楚。
這女人跟蘇蜜的眉眼還是有些區別的。
四年前那女人,還是稍顯稚嫩了點。
而眼前的女子,眉眸更是明豔璀璨,有種攝魂奪魄的誘惑力。
氣質也更加沉靜。
估計只是長得像而已。
難怪萬滋雅要自己特意飛過來對付她。
估計是因為這女人太像蘇蜜了。
他狠狠看她一眼,不語,乾脆就棄車離開。
反正今晚恐怕是沒法動手了。
卻聽她在背後開口:
“你這麼聽拿督太太的話,無非就是想報恩,是嗎?”
蔣哥後背一個顫抖,轉過身,冷冷:“你知道得還挺多。”
蘇蜜彎了彎唇:“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蔣哥臉色一定:“你什麼意思?”
蘇蜜霜雪般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徘徊:
“你女兒得了癌症,厲曼瑤幫你女兒聯絡M國最好的醫院、醫生,提供最好的醫療資源,還代替你照顧她,讓你放心去歐洲當僱傭兵,你以為是因為純粹好心?”
蔣哥實在忍不住了,面上疤痕蜈蚣般抽搐了一下:
“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