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你我才該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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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醫生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這還算是緊趕慢趕抄小路了。
估計在電話裡得知她是生理期,還帶著個女護士,方便一些。
也是前兩次宗律住院時,專門照顧他的護士,是歐陽醫院的老人兒。
蘇蜜猜到宗律叫來的醫生十有八九是歐陽,但看見後還是臉色一動。
趁他詢問自己時,低聲:
“歐陽醫生,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二爺說我在這裡。”
她當然也知道,歐陽和遲恆是一樣,都是聽命於宗律的下屬。
她的求救,毫無意義。
卻還是不得不試一下。
意料之中,歐陽看她一眼,目光垂落下來,無奈:
“蘇小姐,你和宗少的事,我不好插手。我只是來負責看病的。你就別為難我了。”
蘇蜜再沒說話。
拿人手短。
吃人嘴軟。
歐陽是宗律的私人醫生。
這些年,他的醫院,也沒少受過宗律的資助。
讓他背叛宗律,不可能。
歐陽聽說她是痛經,吃了止痛藥還不好,對女護士囑咐了幾句:“帶蘇小姐回房間,給她上止痛栓。”
蘇蜜心頭一動。
其實,打止痛針更方便。
上止痛栓,卻因為要脫衣服,必須避開人……
所以,歐陽醫生雖然明面上不好幫他,還是給她找了個機會嗎?
遲恆正要跟上,歐陽已開口:
“遲恆,上止痛栓需要脫光,你確定要跟進去?”
遲恆腳步一頓,臉再次紅了,停了下來。
她感激地看一眼歐陽醫生,被護士攙著回了房間。
“蘇小姐,您脫下褲子,趴在床上。”
護士將外面的白色護士袍脫掉,方便做事,拿出止痛栓。
蘇蜜瞥見她的袍子口袋裡,有一處鼓鼓囊囊,應該是手機。
抿抿唇,說:“護士姐姐,你告訴我方法,我自己上,可以不?”
護士明白,上止痛栓很多人都會感到害臊,也就教了她怎麼做。
一教完,蘇蜜馬上說:“那護士姐姐先在門口等我。我自己弄。”
等護士出去,關上門,立刻摸出護士袍外的手機。
是手勢密碼解鎖。
她抱著死馬當活怕醫的心,在螢幕上胡亂滑了三次常用的圖案。
幸好,護士姐姐沒設太複雜的圖形。
螢幕一亮!
居然還真的解開了。
霍慎修在M國的手機號,她銘記於心。
馬上就撥了過去。
那邊響起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用英文說著:
【您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關機?!
他的手機也很少關機的啊?
莫非是沒電了!?
蘇蜜後脖炸出冷汗,又撥通了報警電話。
這件事兒儘管她不想鬧到媽媽和奶奶那邊。
但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法子了。
那邊很快響起接線員的聲音:“你好,報案中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我叫蘇蜜,現在在京州郊區的秋水山莊,我被人軟禁了,對方不放我走,請馬上派人過來……”
正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護士的聲音響起:
“宗少回來了…嗯,蘇小姐還在裡面上藥……啊,您現在要進去?她可能還沒弄完,不方便……”
蘇蜜心頭一凌,趕緊在手機上搗鼓了會兒。
正這時,門已經開了。
宗律大步邁了進來,一眼看見她握著護士的手機,奪了過來,放在耳邊。
另一隻手則將她嘴口捂住,手肘將她整個人壓貼在臂彎中,讓她不能動彈,也無法出聲!
蘇蜜能聽見接線員疑惑的聲音飄出來:
“喂?小姐?……還在嗎?喂?地址要是確定了,我們馬上派警員過來。”
宗律心中明白了,對著手機靜道:
“家裡傭人的孩子亂打電話,誤會。不用了。麻煩了。”
說著,掛了電話。
蘇蜜趁他手勁一鬆,抽離後退。
宗律又在手機上滑了一下,看她還打給誰了。
發現只有一個打給霍慎修但對方未接的電話,方才鬆弛了眉頭。
目光清冷中透著點失落與不解,還有幾分痛楚,看向蘇蜜:
“到現在你還是想走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還不等蘇蜜說話,他已經走過去,將抽屜裡隨時備著的繩子,將她四肢捆綁住。
接著,手一揮。
門口,一起跟上來的遲恆立刻進來。
他眼色陰暗,看不清思緒:
“等會附近的警察可能要上門。先把她送去莊子後面。”
遲恆馬上將蘇蜜扶上輪椅,推離房間。下樓。
蘇蜜被推到山莊後面的小院落裡。
地上有一扇門,底下看上去是個地下室或者地牢。
遲恆拉開後,看她一眼:
“蘇小姐,得罪了。”
……
不知過了多久。
天色已全部黑了,遲恆才回了小院落,將蘇蜜帶了上去,回了屋子。
宗律坐在她房間的沙發上,還沒走,眼色陰沉,儼然剛應付完上門檢視的警察。
看見蘇蜜回來,語氣夾雜著幾分挑釁:
“警察剛走了。再不會來了。”
蘇蜜手還被並排綁著,被遲恆扶上床坐下,冷冷看著宗律。
宗律手一揮。
遲恆垂下臉,退下。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將她的下巴勾起來: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沒意義的事了,吟姻。”
蘇蜜臉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宗吟姻!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清醒?”
“我一直都很清醒,”男人俯下身,將她後腰肢握住,不讓她亂掙扎,貼近她耳邊:
“我一直知道自己是誰,想要找誰。不清醒的,是你。你到現在還沒記起真正的你。不過沒關係,我的耐性很足。會等你記起來。”
“幾百年都等了。不差這麼一會兒。”
嗅到她身上天然的香馨,鼻尖情不自禁朝前送去。
唇瓣差一點撞到她耳朵下面的雪頸上。
“吟姻。你我才該是一對。”
她禁他沉灼呼吸一燙,能感受到他身軀內的野獸即將脫韁而出。
手掌攀至她肩上。
壓抑了數百年的情感,傾盆而出。
伴著‘刺啦’一聲裂帛。
她肩上的衣衫裂開半寸。
雪白滑膩的面板,更是燒紅了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