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表情一頓:“那藥酒是葉名同事給他的,最近也沒看他再拿回來,估計是沒有了。”

文平頓時生氣了,那藥酒就是葉家的,現在女兒竟然拿這個藉口搪塞他,當他是傻子嗎?

不,當他是外人啊!

“哼!跟親生父母都藏著掖著了,那明明是葉家傳得沸沸揚揚的藥酒,要多少有多少,你現在竟然跟我說沒有!”文平大聲罵道。

文靜頓時又氣又委屈。

她也聽說傳言了,是同事過來問她的,他們家是不是真有那麼神奇的藥酒。

文靜自然不承認。

外人也不意外,她大刺刺地承認了反而讓人意外,那麼好的東西當然要藏著掖著了。

不過文靜也猜到了,如果真是千年人參泡的藥酒,那自然是花昭的功勞。

現在讓她去管花昭要酒?打死她都不去!

看她不聲不響的,一句不接茬,文平更生氣了:“你什麼意思?你是葉家的長媳,我是你親爹,還喝不著他家一口酒了?”

同事們也自覺自己得不到,倒是沒怎樣。

文靜回家就等葉名給她解釋,結果葉名一個字都沒提。

她就一直等一直等,就等來了花昭生產,葉名更是不會對她提這種事了,他現在99%的心思都在兩個孩子身上。

到時候葉家一大家子基本都回來過年,葉家不想搞特權,那葉茂和苗蘭芝兩個人的份例自然不夠好幾家吃,他們得支援點。

而且她每年走孃家,都得拎一半肉回來。

文父文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聽文靜這麼說,反而更生氣了。

“長媳”兩個字刺激了文靜。

“什麼長媳?我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在他傢什麼都不是!那酒是花昭泡的,現在人家又生了龍鳳胎,人家才是葉家最厲害的兒媳婦,現在別說什麼藥酒了,下個月我家估計連肉都得給她送去!”

最後一句文靜是有點“歪”了,快到年底了,按例每年這個月的肉票都要攢下,買了肉存起來過年走親戚。

“不管你倆誰厲害,你們都是葉家的媳婦,是妯娌,是一家人,關係親近的很,那藥酒,你開口管她要,她能不給?”

文靜沒吱聲。

其實她心裡也覺得,她要是開口要的話,花昭會給的。畢竟她是大嫂,而且她對花昭有意見,又沒表現出來,花昭肯定不知道。

文母一巴掌就拍在她背上:“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只要你是葉名的媳婦,你就是長媳,生不出孩子怎麼了?那也是長媳!而且你才30,還有40歲生孩子的呢!到時候你肯定比她厲害!現在不能滅了自己的志氣。”

其實文母自己說得都有點心虛。

文父更是瞪了老伴一眼,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抓不住重點!

說起這個文靜臉都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我沒有。”

文父卻覺得她是撒謊羞愧臉紅,不想給他。

“哎,女兒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了,親爹親媽也不管了,白養了....”說著竟然哭了。

但是她不想開口,她自己面子上過不去,而且,還有葉名在呢。她直覺,葉名肯定不會同意的。

葉名也知道她的心思....她現在開口管花昭要酒,葉名會嘲笑她的。

“對了。”文平眼睛一亮:“那藥酒葉家人自己都有份吧?你的那份呢?先給爸拿來喝著,我這渾身難受。”

文母也在一旁抹眼淚。

文靜頓時如坐針氈,臉色黑了又紅,紅了又白,有口難言,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好好好!我去給你要!但是要不要得來,我不保證!”文靜說完就衝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