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院長先怒了,漆黑著臉看著謝川:“花昭跟我們一路走來,兩手空空,她身上能藏兩盆這麼大的草莓?”

現在可是八月份,熱的很,花昭今天穿得是襯衫、長褲,根本沒有藏東西的地方。

謝川說完也知道自己說錯了,但是他就是知道,這事就是花昭搗的鬼。

因為他根本沒手欠地偷什麼草莓!

“我為什麼要把草莓偷回來?我有病嗎?”謝川說道。

“因為你想得到種子吧。”花昭道。

...這個理由很充分,謝川一時無語了,但是他很快喊道:“一定是你派人提前藏到我們家的,就為了汙衊我!”

只有謝川害花昭的道理,花昭沒理由害他。

“我跟她有仇。”潘巧巧突然站出來說道。

花昭嘆口氣,無奈地看著幾位老師,什麼都沒說,攤攤手。

院長怒了:“人贓俱獲了還想狡辯!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她汙衊你?她為什麼要汙衊你?因為你比不過她?”

花昭也是一臉茫然:“什麼仇?”

“你跟孫尚關係匪淺,而我跟孫尚有仇...你是在替他抱不平吧?所以叫人安排了這場戲。”潘巧巧淚盈於睫地看著花昭。

咦?

眾人一愣。

花昭看著潘巧巧,不得不感嘆這女人才思敏捷、反應快。

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能含糊過去,直指要害。

“我和婆婆早上出去買菜有段時間都不在家,你家世強大,派人偷偷把這些東西放進我家很容易。

“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好了,謝川跟你無冤無仇,你這樣壞人前程,未免太過分了!”

謝川和潘巧巧都不吱聲了,當然是沒有的。

“報警吧。”花昭突然道:“讓警查來調查吧。”

“老師,這兩個人太強大了,人證物證都有,他們還能狡辯成這樣,我說不過他們。”花昭說道:“但是他們現在這樣反過來汙衊我,我也希望他們能拿出證據來。”

院長頓時沉沉地看著兩人:“你們有證據嗎?”

而且花昭既然敢這麼說,就說明她有底氣,警查來了只會對他更不利。

院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到底是他們學校出的事,臉上無光啊。

謝川眼睛一眯,他不想事情鬧大。

草莓不是他偷的,但是他到底幹過其他事。

警查來了其實也沒什麼用,她那麼說只是為了讓謝川閉嘴而已。

看,現在他和潘巧巧都安靜了,乖乖跟著他們去了學校保衛科。

“還是讓學校的保衛科先查一下吧,如果他們還不承認,再叫警查。”院長對花昭道。

“行。”花昭痛快道。

京大的保衛科也很給力,半天時間,還真查出點什麼。

潘巧巧幾乎每天都來給謝川送午飯,她必須在無數女同學面前刷存在感,彰顯自己的地位。

此時各個工廠、機關、單位,都有保衛科,權利還很大,像偷雞摸狗這種小事,保衛科就能解決了。

有的大國企保衛科還配槍呢。

這說明不了什麼,沒準人家夫妻倆昨天就多說了幾句呢。

但是昨天晚上,謝川宿舍的人反應他拉肚子,有將近一個小時不在宿舍!

而她每次來去時間都很固定,許多學生都知道,特別是門衛。

但是昨天,門衛反應,潘巧巧離開的時間比平時晚了半個小時。

還有一個人看見他最近兩天突然對那隻流浪狗關愛起來,連續幾天餵它剩飯。

過去3年,都沒見謝川幹過這種事!

但是又有那個時間點在廁所的人說,裡面根本沒有謝川。

還有一個人看見他半夜下樓了。

一個個人證跳出來,花昭也不知道真假,因為她看見孫尚上躥下跳了...

但是學校信了就行。

他幾乎不在學校吃飯,哪來的剩飯?

最後,那塊雞骨頭被擺到了桌子上,有人認出這是他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被謝川要走,說是要喂流浪狗。

潘巧巧聽到這麼多人證的話,沉默了。

沒有像當初商量的一樣,跳出來替謝川頂罪。

謝川百口莫辯。

“巧巧!”謝川拼命用眼神示意著潘巧巧。

得不償失。

謝川轉瞬想到她的心思,沉默下來。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這麼多人看見謝川晚上出去了,是他放狗破壞的草莓地,她根本頂不了他的罪。

跳出來硬頂,只能讓她失去考大學的資格。

學校的處理結果第二天就下來了,那位大四生的工作被調整了,原來他去的基層,也是京城的基層,郊區的鄉下。

現在好了,被分配到了西部的鄉下。

原來他在她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等他以後...

他沒有以後了!

現在但凡出點小事,就看學校較不較真,一旦較真,沒好。

謝川的“好人緣”拯救不了他,他的家世也拯救不了他。

謝川,被開除了。

就是這麼嚴肅。

廢物一個,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後續的事情花昭沒有關注,她只是問道孫尚:“那些人證是你找的?”

他想到了文靜。

但是文靜拒而不見了。

孫尚是唯一一個明明白白知道她目的的人,所以她也坦蕩說出來。

“師父,你放心去吧,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孫尚拍著胸脯道。

“嘿嘿嘿嘿~”孫尚只是傻笑。

花昭懂了,說道別的:“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長點心,別再被潘巧巧騙了,好好培養自己,我還指著你將來強大了報答我呢。”

還有葉舒和另外兩個阿姨的,還有劉明和周兵的。

葉名覺得這些人有點少,特別是保鏢,但是第一批只能送這幾個過去了,剩下的他慢慢再安排。

花昭也沒心思擔心他,她現在全部心思都在大洋彼岸。

又過了兩天,留學生的名額就全部確定下來了,寶貝們的護照也下來了。

花昭剛才還在奇怪這種人怎麼看都不像保姆,這年齡也不適合當看孩子的保姆。

兩個阿姨年紀都不小,50歲左右,臉上雖然有些滄桑,但是也有股別樣的氣質,她一時說不上來。

“這兩位阿姨都是之前在那邊生活過幾十年的,對那邊的規矩很熟悉,有不懂的就問她們。”葉名說道。

沒想到他是出於這種考慮。

真是有心了。

“謝謝大哥。”花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