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學,你不能上了。”花昭對葉佳道。

這樣,就能徹底廢了苗家這步棋。

葉佳大學都沒上,作弊的事情,他們愛上哪揭發就上哪揭發。

“你還要寫個悔過書,交上去,不過可以請求對方不要對外公佈。”花昭說道。

這樣事情鬧不大,民眾不知道,葉家也不會太丟面子。

至於知道的人,那絕對是真正的大佬。

誰家還沒個不肖子孫?

他們是不會因為葉佳笑話葉振國的。

“等著萬一哪天他們實在想不開還要拿捏你,你已經提前悔過,認識到錯誤了,大學都沒上,他們就徹底沒轍了。”花昭道。

這才叫真正的浪子回頭金不換。

周麗華覺得這主意不錯。

葉佳卻黑了臉。

反正,她就是不能上大學唄?

她辛辛苦苦,頂著巨大的壓力,考了五年!最後還是一場空?

而且她270分的成績已經公佈出去了,親朋好友都知道了,她說不上就不上了?別人會怎麼想?

“愛怎麼想怎麼想。”花昭嘲諷道:“幹了這麼丟人的事,你還想裡子面子都要?”

她維護了葉家的面子就可以了,她還去給她找回裡子?

看她長得那個美!

葉佳的臉又瞬間黑紅。

“你看好她,別再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再有下次,我可不管了。”花昭對周麗華說道。

她不管了,葉家很大可能也不管了。

沒看這麼大的事都是花昭做主嗎?現在除了家國大事,這些葉家內部的事,都是她說了算。

周麗華看懂了這意思,頓時點頭:“我一定看好她!”

不用花昭送客,周麗華就拉著葉佳出去了。

屋裡終於安靜了,花昭拍拍肚子舒口氣,問道葉名。

“大哥,我這麼處理沒毛病吧?”

“沒有。”葉名笑道:“太完美了。”

讓葉佳輟學這種想法,他都沒想到。

“真是愁,她以後可怎麼辦?”花昭皺眉道。

她當然不是操心葉佳以後的生活,不,也算是操心吧。

“她的心也歪了,開始走歪路了,以後看不好要出大事情,但是不上學了,她也得有個工作,總不能讓她在家呆一輩子。”

花昭說道:“就算嫁人了,她的性子,給夫家惹禍,給孃家惹禍,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說,好愁。

家族出了這樣的一個人,就是短板,是隱患。

葉名想到什麼,眼神亮了亮,卻沒說話。

“什麼?”花昭追問道。

“我想到了一戶人家,跟葉佳倒是配,就是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說到這葉名有些猶豫。

把這樣的葉佳塞到誰家,好像都是去禍害人家。

葉深突然也眉梢微挑,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畫面,嘴角抖了抖。

“誰家?”花昭好奇地追問道。

“方家,方存?”葉深說道。

葉名點點頭:“我覺得他家很合適,就是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

“問問就知道了。”葉深道。

花昭知道他們說得是誰了。

方家在京城挺有名的,倒不是因為地位高,地位其實一點都不高。

祖上高過,但是現在方家只剩下了父子兩人,早就落寞了。

父子兩個原來都在學校裡教書,但是因為教得那些內容跟時代有些不符,被調崗,看圖書館去了。

據說方家祖上出過好幾個狀元,別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方家自己非常信。

特別是僅存的這對父子,向來只讀聖賢書,尤其是古文,一心想追隨祖上的腳步。

不光學問上隨,其他也向古人看齊。

家風特別嚴,信奉女子無才便是德,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規矩。

據說方存的母親自從嫁進他們家之後,到死,都沒出過他們家的大門。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嘛。

就是鄰居,都只能隔著門跟她說話。

花昭一臉同情,嫁進這種人家,簡直是進了監獄。

“我去問問。”葉名似乎也有點不忍心,但是還是起身去問了.....

花昭搖搖頭,不再想這些,而是顛顛回臥室了。

葉深跟了進來,看見她正在梳妝檯前摩挲那枚鐲子。

“剛才我就發現了,你好像特別開心,很喜歡?”他問道。

他發現她剛才手一直沒離開這枚鐲子,不時地摩挲一下。

難得見她這麼喜歡什麼。

之前收集的那些鐲子,明明有比這枚成色好的,也沒見她經常戴。

“這個不一樣。”花昭說道。

“哪裡不一樣?”葉深坐到她後面,把她拉到懷裡問道。

花昭....差點說漏嘴!

“你看,這裡飄著一層白棉,卻像是一層白沙,又像是山水間的薄霧,縹緲又靈動,是不是?”她舉著鐲子問道。

葉深定睛看去,覺得媳婦說得很對,這棉飄得很有意境,仔細看,那薄霧似乎能流動似的。

一定是他眼花了。

葉深轉開視線:“喜歡我再去給你淘一些。”

花昭卻突然問起脖子上這個吊墜:“這個吊墜是單件還是一套?有其他的嗎?”

之前她以為這種寶物世間僅存,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個?

但是現在發現手裡這個似乎也很了不得。

這世間的事,誰也說不好啊!

葉深摩挲了一下吊墜,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當初他怎麼會關注奶奶有什麼收拾?奶奶給他,他就戴著,僅此而已。

“不過我們可以去問爺爺。”葉深道。

“嗯嗯。對了,苗家重新出現的事,要不要告訴媽媽?”花昭問道。

葉深想了想點點頭:“當然要說,以他們的為人,肯定會想方設法出現在媽媽面前,與其讓她突然看見,不如我們告訴她,讓她現在有個心理準備。”

葉深說道:“不過這件事你去說。”

“我去?為什麼是我?你去不應該更合適?之前我問她,她都不肯說。”花昭說道。

“那是多久之前了?現在不一樣了,你比我這親兒子都親。”葉深說道:“而且,媽媽的心結,其實對誰都沒有說過。

“你會撒嬌,你問問她,我們問她不說。”

這理由強大的,花昭都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