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有些措手不及。

一個人挑毛病是鬧事,所有人都這麼說,就是真的了。

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總不能是一夥兒的來坑他。

歐陽也不嫌棄,低頭嚐了一個客人的湯,頓時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玩意!

他又去嚐了其他人的,差不多都是一個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廚房出了點問題,對不起大家了,這餐不要錢,我請。”歐陽道。

“一句不要錢就完了?我們差你這一頓飯錢?誰知道你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這麼苦不拉唧的沒準是什麼藥!”一人說道。

但是第一個人說得對,這麼苦,吃著像藥啊!誰知道是什麼藥?他們得去醫院!

一屋子人頓時揪著歐陽去了醫院,臨走之前還讓他帶足了錢。

他旁邊的一個男人眼睛一轉突然喊道:“哎呀我不行了,我中毒了!我要去醫院!”

其他人嚇了一跳,仔細感覺了一下,似乎沒有肚子疼。

正是飯點,吃飯的人多,好幾十個,每人一通檢查就是幾十塊,幾十人就是幾千塊。

最可氣的是,有幾個根本不是在他飯店吃飯的人,而是路上看到了這個熱鬧,發現了“商機”,臨時加入隊伍的。

這麼多人,服務員跟老闆也不是一條心,沒人幫歐陽,他根本抗衡不了,只能被揪著去了醫院。

結果開店以來的收入沒夠用。

他們不一樣,他們渾身難受,這疼那疼,訛上歐陽了。

歐陽回到飯店也知道了問題出在哪,也根本找不到原因,只當這些“雞精”儲存不當過期了。

而這種人才是最難纏的。

其他人檢查下來發現沒事就算了,連賠償都沒要就回家了。

他臨走的時候還來酒店周圍轉了一圈。

花昭沒要讀心術,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現在人走了就好,以後再想出現在張桂蘭面前,也不會靠近三米之內了。

沒有了殺手鐧,有人幾個無賴盯上了他,不給錢就要他的手,歐陽恨得牙齒都要咬碎,在一個夜裡偷偷卷著包袱跑了。

再不跑,手就要留在這裡了。

“開心了?”葉深問道。

花昭連連點頭,眼睛都笑彎了:“這還得多虧那幾個混混,太貼心了。”

孫力和周翔可被花昭好一頓訓,長教訓了。

以後就是張桂蘭讓他們出去幹活他們也不去了,他們天天就給張桂蘭拎包、開車。

只要經營得當,歐陽將來也是個身價千萬起的大老闆。

那她就有點難受了。

如果沒有他們緊追不放,憑歐陽的八面玲瓏,這事就過去了。

他的飯店雖然不會像之前一樣火爆,但是現在在鵬城,幹什麼都能火,開飯店也一樣。

葉深點點頭。

“怎麼會是自己人?”花昭有些驚訝。

葉深笑了笑:“一會兒讓他們來見見你,以後有什麼事,你也可以讓他們去做。”

花昭瞬間瞪大眼:“自己人?”

“啊....”花昭驚歎。

原來在他單獨出去的時候,是去幹這些了。

那幾個混混她見過,絕對是本地真混混,不是劉明這種人偽裝的。

“剛剛收編的。”葉深隨意道。

花昭驚歎地看著他,他這是要統一地下勢力,黑白通吃了?

“可以嗎?”花昭小心翼翼地問道。

花昭眼神閃了閃:“只收編了這幾個?”

“人太多了,總不能都來見你,我打算把這幾個培養起來,以後有什麼事,告訴他們就好。”葉深說道。

就比如這次,讓警察去管歐陽,根本管不了。

而幾個混混,打幾下,威脅幾句,輕鬆就解決了問題。

葉深朝她笑笑,點點她的小腦門:“不該做得事我不會做的。”

不過藏在暗處的刀有時候比亮劍管用多了,所以他不會放棄。

聽聲音就知道十萬火急,就差砸門衝進來了。

嚇得旁邊的小慎行都醒了。

花昭放心了,瞬間撲過去抱住他啃了幾口。

葉深抱著她就要繼續,屋門被急促敲響。

劉明趕緊衝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發現沒扣穩,怪不得葉名把電話打到他那。

花昭趕緊去安撫他。

葉深皺眉說道:“進來。”

劉明頓了一下,臉色難看道:“說是重傷,還沒脫離生命危險,剛從外地轉到京城。”

“走走走。”花昭抱著孩子就走,行李都不收拾了。

“剛剛名哥打電話來,讓嫂子立刻回去,葉安出事了。”劉明說道。

“什麼事?”葉深和花昭同時問道,語氣都很急。

“大哥,你先去我爺爺那拿藥!金色的,管用!”花昭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她在家留了金色液體,交給花強保管,就怕家裡人出什麼問題她一時不在。

葉深也起身跟上。

花昭走了兩步又趕緊折回來給葉名打電話。

葉深當初差點就要不行,來看他的也只有葉名和花昭。

父母、爺爺,上面說不能太多人來看,也就不來了。

“我知道,我已經拿來了,葉安命是保住了。”葉名嘆口氣:“但是能不能醒不好說,所以讓你回來看看,深哥兒不用回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葉家男人就是這樣,不死不用來看。

“這邊的地下勢力正是整合的關鍵期,你自己回去吧。”葉深說道。

“嗯嗯嗯。”話音落,花昭人已經走出很遠了。

葉深的叔叔堂兄弟們,更是在他好了之後才露面。

葉安現在命保住了,而有花昭在,葉深也相信他能行,所以葉深果然停下了腳步。

車上,花昭問道:“怎麼回事?傷在哪了?怎麼沒有當時就告訴我?”

聽說葉安是轉院來京城的,出事之後直接告訴她啊,或者葉名帶著藥去葉安那,總比折騰他來得快。

她直接去了機場,計算了一下航班時間,選了一架雖然要轉機,但是可以最快回到京城的航班。

落地的時候,葉名和苗蘭芝已經在機場等著了,然後直接拉她去醫院。

葉名皺著眉,突然冷笑一聲:“他差點連轉院都來不及,對方想讓他死,出事之後對他只是簡單的處理就仍在醫院不管了,沒有人照顧,連針都不打、藥都不換。

“本來他傷得其實不重,是被拖成了重度感染。”葉名說道:“是葉安自己在昏迷前掙扎著偷偷給我打了電話。”

花昭不可思議道:“誰這麼大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