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花昭說道:“我爺爺當年只用了一半的野山參,就把病治好了,還把身體調理好了,你們看他現在的身體,哪裡像個80歲的人?說60人家都不信。”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點頭。

他們早就奇怪花強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年輕了,原來是吃了百年野山參!

百年,那不得成精了?

怪不得有奇效。

“大哥,你救救我,大哥....”花山拉著花強的手,嗚嗚哭了起來。

花三牛又開始邦邦磕頭。

花大牛也不叫囂著讓花昭賠蛋了,只陰沉沉地盯著他們。

等她把人參拿出來再說!

花昭搖頭:“不好意思,不給。”

拒絕地太乾脆,氣得花三牛當場就要跳起來。

花山繼續嗚嗚地哭。

“大哥....”

“親爹都不好使。”花昭道:“說了不給,就是不給,我可沒忘記在三爺爺家跟豬搶食的日子。”

說完招呼孩子們:“走了,我們該進山了。”

幾個孩子自然聽話,穿好運動裝,背好小書包,個在她身後。

花強去甩花山的手。

行將就木的老人,手卻像鉗子一樣緊,死死地抓著他。

這是他生的希望!

希望就在手裡,怎麼能鬆開?

花強嘆口氣,花昭這是故意氣他...活該!

當年要不是他回來的及時,他就沒有這個好孫女了,他現在也早就是黃土一杯了。

“過來。”花強朝身旁的保鏢道。

兩個年輕小夥子頓時走過來,輕易就把花山的手掰開了,把他扔回花大牛一家人手裡。

然後護著花強離開了。

花昭身邊這些保鏢,都是新換的。

原來那些人,都是三十多奔四十的人了,幹別的行,幹保鏢就不行了。

花昭尊重他們的意見,有的退休回家幹別的去了,有的安排進了她其他公司。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孔武有力,比花山家的龍虎豹看著還能打。

花大牛花二牛花三牛幾家人都沒動,靜靜地看著花昭一行人走遠。

“爸,他們...”花三牛不甘心,拉著花山的手說道。

被花山一個眼刀瞪得閉嘴。

花山老了,眼睛渾濁了,但是藍白色的眼睛,看起來更恐怖。

花昭看著一行人的方向,眼神陰沉地可怕,顫巍巍地又回了牛車。

“走,跟上。”他說道。

花強是去祭祖的,祭得什麼祖?也是他的祖啊!

他得去父母的墳頭哭一哭,哥哥不管他!

兩夥人中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

雲飛走在花昭身旁,問道她:“媽媽,你激怒他們幹什麼?”

家裡當然沒有什麼百年野山參,反正他從來沒見過。

翠微扭頭看著哥哥,張張嘴沒說話。

她倒是知道,家裡有個位置,藏著好多好多野山參。

她沒見過,但是她感應到了....

“別人不先動手,我怎麼好還手?”花昭看著雲飛道。

花山一家不做點什麼,她怎麼好過去就扇人家巴掌?

那可是要被人說三道四,背罪名的。

別人先動手,她再“正當防衛”,就正大光明,理直氣壯了。

雲飛:“...好吧。”

“我來我來!”小慎行蹦過來道:“媽媽,還手的時候你讓我來!”

他剛剛感覺到了那些人的不善,有殺氣!

他有些忍不住了。

“到時候再說。”花昭道:“讓你來,我可能還得賠錢。”

小慎行喜歡以暴制暴,那傷痕都藏不住,就得賠錢。

防衛過當啊。

幾個人聊著天,蹦蹦跳跳的,山路走得也快,把花山一家人越落越遠。

花三牛揹著花山,想走快點都不行,山路崎嶇,他也是50多歲的人了,撐不住了。

“歇歇。”花山突然說道。

就這麼個聽話的兒子,不能累死。

花三牛鬆口氣,小心地把花山放下來。

看著父親沒有走路都氣喘吁吁的樣子,花三牛是真心疼了。

“爸!我去把那人參偷過來!”花三牛道。

花山只是白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

孝心是有,心眼是真沒有。

花三牛的媳婦姜芹心眼卻不少,白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那人參他們帶在身上?誰沒事走哪帶著那玩意?”

“那...”花三牛不會了。

“再說,有沒有這人參還兩說呢,沒準就是花昭故意說出來氣人的。”姜芹道。

剛剛花昭的態度很明顯,就是氣人。

告訴你我有好東西,但是我就是不給你!氣死你!

“誰有那麼好的東西會說出去?”姜芹以己度人道。

“那,那....”花三牛更不會了。

花山看著花二牛。

剩下這3個兒子,花二牛心眼最多,膽子最小。

所以花昭回來,又把花龍廢了,花二牛隻出人不出力。

站在一家人後面裝樣子,話卻不多說一句。

“你說,怎麼辦?”花山問道花二牛。

花二牛看了父親一眼,又看看身邊的人。

小輩只來了花豹花虎,還有他親兒子花金花銀,花三牛一家就來了夫妻倆。

他倆的倆兒子出去賭錢還沒回來。

都是極其可靠的人。

“我覺得那人參真有,就算沒有人參,他們手裡也有好東西,救了花強。”花二牛道。

是不是誤診他們不知道,但是花強當初要死的樣子,誰都看見了,都咳血了!

再看現在,不是吃了好東西,把身體養好了,還能是怎麼回事?

“抓了她家的幾個小崽子!不愁她不把東西拿出來!”花二牛低聲道。

花山點點頭,這個點子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你們好好合計合計。”花山道。

幾個人當場就合計起來。

等他們有了大概的行動方針,再追花強,當然追不上了。

等他們繼續趕路,花強一行人已經祭完祖往回走了。

花山想哭墳都沒哭成,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