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人都傻了。

這狗是怎麼回事?

上輩子是他們的仇人,這輩子來報仇的吧?

而且它是怎麼知道東西藏在這的?

這些問題已經來不及多想,一個朱家兄弟氣狠了,抬腳就朝大黑踹去。

大黑嗷一聲委屈地叫了起來。

花昭看了它一眼。

大黑縮著脖子夾著尾巴扭頭一溜煙跑了,直接跑出了院子。

這可不行,有人氣不過,就要去追。

“慢著。”齊飛鴻出聲。

幾個警察頓時把門堵住了。

“現在你們都是嫌犯,帶走!”齊飛鴻道。

如果有證據證明劉大勤說得是真的,那朱家這些人犯得事可就大了!

強尖、綁架,哪個都夠判死刑的。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那,都,都是那隻狗自己放進去的!對!是狗放進去的!不然它怎麼直接就掏出來了?”朱松腦子賺得不慢。

但是都是徒勞,警察頓時掏出了手銬。

突然,人群最後的一個男人拔腿就跑,轉眼就到了大門口。

齊飛鴻冷笑一聲,飛撲了過去。

他速度奇快,對方剛剛開啟大門,就被他按在了地上。

“跑啊!”男人扭頭拼命朝哥哥們喊道,急死了。

一群呆滯的男人被他提醒,頓時四散逃跑。

四五個警察頓時不夠用了,根本追不過來。

“別跑!跑什麼!我們是無辜的!”朱松要氣死,老八太沉不住氣了!

他們不跑很可能沒事,不就是找到條繩子嗎?找到了又怎樣?那就是他們家的繩子又怎麼了?他們殺豬的有條繩子犯法?

劉大勤說那繩子捆她了就捆她了?繩子開口給她作證了?

還有醬油瓶子,誰家沒個醬油瓶子?誰家沒抹布?

那醬油瓶子會說話?說它是朱寡婦家的?是被劉大勤拿來的?

還是那抹布會說話?說它被他們拿著堵劉大勤的嘴了?

他們就愛把東西放炕洞裡怎麼著吧!

不跑沒事!

跑了,事情才大了。

但是朱松的喊話沒用,大家都被老八喊懵了,而且事情被發現的後果很嚴重,嚴打期間,真能要命!

誰也不想死。

後面還有人在追,都開始跑了,現在停下來也晚了。

跑吧。

眨眼睛六七個男人就上牆了。

其他警察的身手不如齊飛鴻,只有2個人抓住了朱家兄弟,但是依然沒控制住這些膀大腰圓的男人,被他們跑了。

齊飛鴻要氣死,把手裡這個銬在門上之後,他又去抓其他人。

很快就在院牆外發現了兩個。

明明不高的院牆,他們跳下來之後竟然摔得爬不起來。

這兩個男人心裡都要氣死,誰特麼在地上扔了這麼一大片釘子!扎得他們腳上腿上都是!

這還怎麼跑?疼都疼死了!

“嘿。”齊飛鴻倒是樂了,趕緊叫人過來拿這兩個人,他又去看其他人。

其他幾個跳牆之後竟然也是同樣的結果,不知道誰在朱家院子周圍撒了一圈釘子。

而且明顯是有仇,故意的,釘子被按在地裡,尖頭朝上,從牆上跳下來的人,沒好。

齊飛鴻轉了一圈回來了,問道花昭:“你的人乾的?”

昨天花昭帶了幾個保鏢,他看見了,現在卻沒看見那幾個保鏢。

她有動機有人手有能力。

“沒有,怎麼可能。”花昭笑著否認。

當然是她讓人幹得。

狗急跳牆!

今天的證據一找出來,朱家人肯定會被抓,如果他們不理智,逃跑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得防一手。

不過這事她不能承認,不然得賠醫藥費....

齊飛鴻點頭:“行吧,肯定不是你乾的。”

“走,先帶他們去醫院。”齊飛鴻看著幾個疼得嗷嗷叫的男人直咧嘴。

有的人一隻腳上就紮了十幾個寸長的釘子,這不廢了嗎?

真夠狠啊。

“不用去醫院,我就是醫生,幫他們取了,然後他們就可以去派出所配合調查了。”花昭道。

“行吧。”齊飛鴻依然點頭。

本來也是這個流程,現在省點時間更合適。

花昭從大揹包裡拿出了簡單的急救包,有消毒液,有紗布,有鑷子。

齊飛鴻搖頭,這都提前準備好了,就這,還說不是她幹得。

葉家這個兒媳婦果然夠狠。

他有點密集恐懼症,那密密麻麻的腳底板,他都不敢看了。

他叫人回所裡要人要輪椅,一會兒好推這些人回去,又轉頭看著唯一完好的朱家男人,朱松。

朱松已經面無表情,麻了。

花昭這邊卻是幾分鐘就完事了。

她只負責用鑷子拔釘子,再撒上一些止血粉。

包紮這種事,讓幾個警察干就行,她才不幫他們裹臭腳。

花昭做完,用自制溼巾給手消了個毒,走到齊飛鴻旁邊問道他:“怎麼能證明那繩子綁過劉大勤?”

她這問題一出,木著臉的朱松都有反應了,好奇地看著她,她也知道找繩子是沒用的事情?

齊飛鴻也皺眉,奇怪花昭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他說道:“我看上面帶有新鮮人血,要回去化驗一下。”

朱松還是不為所動,人血咋了?他殺豬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如果血型不對,那就是他家其他人的血!反正他家人多,啥血型的人都有。

花昭笑道:“我聽說現在DNA技術已經被用到刑偵上,而且可以當做證據被採納了。DNA,你知道吧?”

她問道齊飛鴻。

齊飛鴻點頭,不過這麼先進的刑偵手段,他也是幾個月之前剛剛知道的,頓時驚為天人!

這幾個月時間,可破了許多陳年舊案。

“我給你講講什麼是DNA吧。”花昭對朱松說道。

她說得通俗易懂,明明白白,朱松聽完臉色雪白。

他聽懂了。

現在有種技術可以證明上面的血就是劉大勤的!

等等,劉大勤昨天把血留在上面了?她受傷了?上面的血應該是孟強的吧?

花昭繼續問道齊飛鴻:“那個醬油瓶子上應該有朱寡婦和大勤的指紋,可以證明大勤確實是被朱寡婦騙到這裡來的。

“那塊抹布上更有大勤的口水,這裡也能驗DNA,她總不能是自己把那種東西塞到嘴裡的吧?

“幾個證據加起來,朱松,你們跑不了。”花昭道。

朱松的心理崩潰了,人都晃了晃。

朱家院子裡的哀嚎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