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有了新方向,卻不耽誤在京城的相親。

一本厚厚的相簿,從頭扒拉到尾,也找到了兩個可以相親的人。

準確數字,就是兩個。

一個大學生的要求,就幾乎把所有人都刷下去了。

現在的大學學位少,還沒開始擴招,大學生是真的稀有物種。

大佬的孩子,也不是各個都能考上大學,這個機率甚至要低一些。

花昭看著被挑出來的兩個人,一個20歲,一個23隨,模樣都一般,不難看,但是也不多麼好看。

氣質比模樣更出眾一些吧。

這兩人花昭都認識,在各種聚會上見過,不過說不上話。

她們之間隔著年紀和身份,一方是葉家管家女主人,一方就是個普通女孩,只是家勢稍微好一些。

“二嬸,這事你出面最合適。”花昭道。

由身份不輕不重的劉月桂提相親的事最合適,由花昭提,太鄭重了。

萬一不成,兩邊都不美。

“當然,我懂。”劉月桂高興壞了,這種事她也確實懂。

“知道你時間寶貴,急著回去賺錢,明天二舅媽就給你安排好。”她對秦卓道。

“那就辛苦二舅媽了。”秦卓討好道。

“你能早日找到心儀的物件結婚,早點給你媽生個大孫子,二舅媽比什麼都高興!”劉月桂笑道。

“嘿嘿嘿。”秦卓只是傻笑。

他確實是為了孩子才想結婚的,不然受孫尚的影響,他也覺得單身真香。

可惜孫尚的家人能輕易就放棄逼他,因為孫尚還有兄弟,但是他不行,他是家裡的獨子。

父母就是不逼他,他自己也過意不去,總不能讓他爸媽沒有孫子抱,那他太不孝了。

嗯,孫女也行。

看到秦卓終於吐口,真的打算結婚生子了,葉芳的眉頭都舒展了,整個人都透著輕鬆。

幾個女人坐在屋裡就聊起孩子來。

劉月桂就想起另一件心頭大事,趕緊問道花昭:“你說濤哥兒他媳婦怎麼回事?都2年了也沒動靜,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我要不要跟她說去醫院看看?”

劉月桂很愁:“不說我心裡又難受,說了又怕不好,人家再嫌棄我這個婆婆事兒多。”

劉月桂覺得做婆婆好難,對兒媳婦,說話輕了也不行,顯得不親,說話重了也不行,那就是惡婆婆。

難死她了。

還是對著葛紅棉好,她已經不當自己是葛紅棉的婆婆了。

她倆就是,不清不楚、搭夥過日子的關係.....

這幾年,葉安極少回京城,回來的時候葛紅棉能避就避,在外面避不開,回家也避著。

葉安一回家她就縮在自己的臥室裡不出來。

讓葉安很滿意。

這叫什麼夫妻?這叫什麼婆媳?

她倒是天天跟葛紅棉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老公事業又忙在家跟住賓館似的。

反倒是她和葛紅棉朝夕相處,成了搭夥過日子....

葛紅棉作了幾次妖被花昭收拾了之後就老實了,也認清了自己的地位,現在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當她的葉家假少奶奶了。

現在這個二少奶奶是真的,倒給劉月桂整不會了,不知道咋當真婆婆了。

這事花昭能不開口就不開口,萬一哪句說岔了,破壞了劉月桂和丁新月的關係,就成了她挑撥的了。

葉濤的媳婦,丁新月心眼不少,但是都不大,性子又有些多疑愛計較。

但是大面上都過得去,不管是家世還是人才,都很拿得出手,葉濤自己又喜歡,全家人就沒其他意見。

說曹操曹操到,院子裡有人走進來,眾人一看竟然是丁新月。

這倒是難得,她很少主動到花昭這來。

而葉濤現在在外地工作,條件艱苦,不適合帶家屬,丁新月就住在京城她和葉濤自己的家裡,離這不遠不近。

丁新月滿面笑容喜氣洋洋地走進來。

“媽,我去家裡找你,大嫂說你在這,還說舒姐姐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

她看著葉舒嗔怪道:“姐姐也真是的,聽說回來好幾天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現在才知道。”

看錶情聽語氣都是玩笑,但是是不是真玩笑,聽的人自己琢磨去吧。

葉舒回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回來幾天了親堂弟媳婦都不知道不通知,也不像回事。

“二嬸,你沒跟弟妹說嗎?”花昭驚訝道:“我還以為你說了。”

這鍋花昭可不背,葉家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葉舒回來這種在她看來的“小事”,她一個當家媳婦挨個通知?

讓劉月桂轉達一下她自己家人就可以了。

劉月桂一拍巴掌:“看我,真忘了!這幾天忙東忙西的,你也沒上我那去,我沒見到人就沒想起來。”

劉月桂也會擠兌人.....

丁新月這個兒媳婦跟她就是面子情,也不親,一個星期就去她家坐一坐,吃頓飯。

吃完就走,碗也不刷,典型的客人....

丁新月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她皺眉嬌嗔道:“我家也沒個電話,真是不方便,不然一個電話的事,何必等見到人了才能知道。”

嘖。

花昭就笑了,妯娌之間的過招,她也是在丁新月身上才體會到。

挺有意思的。

妯娌這種關係,似乎天生就存在攀比性。

花昭不想跟別人比,別人卻想跟她比。

之前的文靜,後來的邱梅、孫紅,到現在的丁新月,一個沒落。

丁新月心眼又格外小,愛攀比,也有攀比的資本,每次見面就笑裡藏刀,暗戳戳地...

她想安電話很久了吧?難為她忍到今天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