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桂目光嚴厲地看著丁新月,她終於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你想幹什麼?不遵守家裡的規矩,陽奉陰違?”劉月桂嚴厲地喝問丁新月。

這話就比較重了。

沒想到婆婆是這種老古板,心思一點不活泛。

丁新月立刻認錯:“媽,你說道哪去了,我就是提一下,反正這些房子都是給我們的,還讓大家隨便選,我剛剛就是晚說了幾秒,就被秦卓搶先了。

“秦卓又不在意房子是200平還是400平,他甚至都不想要呢,那跟我緩緩怎麼了。

“你不想換就不換嘛,給我扣這麼大帽子幹什麼?”丁新月嘟嘴撒嬌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撒嬌了,劉月桂也罵不起來了。

而且說著說著怎麼就成她不想換了?

遇到事,經歷了,劉月桂越來越看出來,她這個兒媳婦不簡單了。

自己實心眼的傻兒子不得讓她拿捏的死死的?

那她更不敢把丁新月怎麼樣了。

“你別給我下套,什麼我不讓換,是你自己錯過了機會,一開始硬給你你都不要,現在想要,晚了。”劉月桂道:“趕緊從這三個裡面選一個吧,你不選這次我就幫你選了。”

丁新月心裡生氣,這老太太簡直油鹽不進,也不是那麼好忽悠。

最後她選了一個離主路兩戶人家,位置比較繁華的小院子。

因為繁華,她打聽了一下左右鄰居,這裡有電話線!可以安電話了。

門口也能停車,公交車站也不遠,衚衕裡的大雜院也不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靠近主路了,有點吵。

劉月桂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嘆口氣,她怕丁新月對花昭有疙瘩,勸解道:“你別老盯著菜市口那個房子,那個雖然大,但是你也看了,那個緊貼在大馬路上,外面就是人行道,比這吵十倍。”

“哪有在大馬路邊過日子的?之前那戶人家就是受不了賣了房子搬走了,你想想,得吵成啥樣?”

丁新月嘟嘟囔囔,卻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婆婆不同意,不出面去說,她自己去了也沒用。

那花昭才不會讓她如意。

第二天,兩家人都辦了過戶手續。

劉月桂自己就張羅著帶人給丁新月搬家,這種小事不用麻煩花昭。

秦卓顧不上收拾自己的家,列印好招聘廣告,親自發傳單去了。

花昭來找葉名。

“那邊有什麼訊息了嗎?”她問道。

因為是葉名的人,有訊息第一時間不會傳給她。

葉名點頭:“倒是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不過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物品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是個什麼人?”花昭問道。

“是個保鏢。”葉名把對方的資料遞給她。

花昭一看,是當初葉深還是“蘇恆”的時候,手下一個保鏢。

很好,不是袁五。

她對那些保鏢,印象最深接觸最多的就是袁五。

如果是她,她現在就要難過一下了。

這是個30多的保鏢,跟了他們很多年了,按理這個年紀當保鏢不合適了,反應能力下降了,該退休了。

但是花昭當初怕迪倫一家找他們的麻煩....

迪倫一家?

“會不會是他們?”花昭問道。

跟他們有死仇的人,應該只有迪倫一家。

不過這個也說不準,商場上的紛爭,遇到小心眼的下作對手,動輒也能要人命。

她雖然只說“他們”,但是葉名聽懂了。

“還沒有證據指明,不過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知道的未免有點多了。”葉名道。

當初葉深偷了莫里迪倫藏在地下室的先進武器,花昭偷了珍貴收藏....哪一樣都不共戴天。

但是他們並沒有抓到現行,唯一可疑的“蘇恆”還在眾人面前落海了。

按理他們應該查不到葉舒身上,這關係隔著有點遠。

但是,蘇恆身邊的保鏢多少可能知道點什麼。

比如,蘇恆總是去一個小莊園,見花昭和葉舒.....

做過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迪倫一家現在在幹什麼?還在追查當年的事情嗎?”花昭問道。

葉名點頭:“具體我不敢探查,怕對方發現反而引火燒身,但是他們一家因為當年的事情引來政府的不滿,事業受到重創,從頂流跌了下來,心懷怨恨是難免的。”

反正如果是他,碰到這種敵人,絕對至死方休。

但凡手裡有點錢,都得花在復仇上。

鍥而不捨,必有迴響。

“那不如,我們之間把人抓來問一下吧。”花昭道。

葉名無語地看著她,眼前這個女人嬌嬌弱弱,甜甜軟軟,似乎渾身都在散發著清甜的香氣。

張口卻是打打殺殺。

他覺得這就是個女版的葉深。

這話應該是他那個喜歡單刀直入的弟弟說才對。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會互相影響,果然。

葉名搖頭:“也許迪倫一家只是試探,我們動手了,對方反倒確定了。那樣,小舒,姚家,都不要在那邊生活了,姚記也會受到重創。”

如果迪倫一家確定了,當初害他們那麼慘的人是葉舒的弟弟,那就不是給葉舒下慢性毒藥了。

他們會提著衝鋒槍去滅門。

姚記也許不只是重創,也許會直接易手,成為別人的。

因為偷盜最先進的武器什麼的,這比偷錢還嚴重,這不是私人間的事情,這上升到了國家層面。

官方怕是也要出手。

到時候整個葉家也不會太平,明裡暗裡也許都會有刺殺,孩子們再也不能隨意走在馬路上了。

人生都會不一樣了。

所以迪倫一家不能動,動也不是他們動,一點點讓他們懷疑到身份的事情都不能做。

“但是現在對方出手了。”花昭皺眉道:“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了。”

“但也只是懷疑。”葉名道。不然葉舒現在早沒了。

“那現在怎麼辦?怎麼打消他們的懷疑?”花昭問道。

葉名皺眉:“這個就要看看,他們到底從哪開始懷疑的。得找個合理的機會,撬開那個保鏢的嘴。”

花昭翻翻兜,從裡面拿出個東西遞給葉名。

“用這個,在他睡覺的時候問他就行,他醒了什麼都不會記得。”花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