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只有花昭現在看見了,簡白兩人都沒看見。

他們開車只跟到摩托車轉進小巷,並沒有跟進去。

因為小巷路口坐著兩個閒漢,一左一右各一個,一邊抽菸,一邊聊天。

兩人的眼神警惕地看著街上出現的每一個人,每一輛車。

看到他們這輛陌生的車,陌生的車牌出現,兩人的眼神頓時銳利了。

經驗豐富的簡白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在放哨。

他沒有停車,穿過縣城唯一一條路,開走,就像路過。

後視鏡裡,兩人站在路邊,盯著他們的車開遠,轉彎,消失不見。

“這裡絕對有問題。”簡白道。

即便不是偷他們貨的人,肯定也不是啥幹好事的人!

“天黑,我再回來探探。”簡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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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昭沒什麼意見。

這地方的酒店也不能住,誰知道開酒店的跟他們有沒有關係呢?被人堵在房間裡可就不好了。

他們也沒把車開出太遠,出了縣城範圍,進了山,又找個地方宿營了。

安營紮寨,做飯,吃飯,很快天就黑了。

三個人都換上一身黑衣往縣城走去。

簡白本想一個人去,但是花昭要跟著,他也攔不住,最後索性3個人一起去,更安全。

縣城的夜晚,漆黑寧靜,就連路燈都沒有!

路邊的民房裡偶爾有燈光透出來,但是度數都低,照不亮夜晚。

3個人到了白天那條小巷不遠處,發現路口依然守著兩個人。

可夠機警的。

但是有夜色掩護,這兩個人可就不夠看了。

三個人靜悄悄從他們面前的大路經過,去了隔壁的小巷,從那裡的衚衕穿了過去.....

小巷裡是一家家民宅,不用挨個找,門口又一個人守著的,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了。

守住每一條衚衕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只在巷口和門口留了。

簡白目力不錯,夜色裡也看清那黑漆漆的一塊,是卡車的形狀。

他鼻子靈敏,甚至聞到了666口服液的味道。

作為花昭的“身邊人”,家裡的保鏢、保姆、家庭教師,都收到過666口服液當福利。

沒事喝兩口也是沒毛病的,能喝好,還喝不壞。

給他們自己喝或者讓他們拿去送禮,或者賺外快,都是不錯的選擇~

他給兩人打了個手勢,三個人又退回到隔壁巷子。

“大機率就是這了,怎麼辦?”簡白問道花昭。

現在是報警呢?還是把他們自己人叫過來處理?

“我覺得還是叫自己人。”簡白道:“警察的話.....”

怎麼說呢,小縣城就這麼大,派出所可能就一個。

能幹出這麼大的事的人,這麼大的卡車還在這停著,那麼多的666口服液流入市場.....

就沒人懷疑嗎?沒人舉報嗎?沒人管嗎?

再說,他也怕這裡的派出所就三兩個年老警察,想管也管不了。

花昭卻沒有這麼多顧慮:“報警,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樣....我們也來得及叫自己人。”

她從包裡拿出箇中藥丸一樣大小的小圓瓶子。

透明的玻璃瓶子裡,是無色的液體。

簡白一看這個就懂了。

“您帶著它我就放心了。”他說道。

花昭手裡毒物奇多,就跟那些武俠裡專門用毒的人似的。

見多了用多了他們都習慣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太毒了,一般只有跟花昭一起出來的時候才會用到。

她並不會把這些東西發給他們隨身攜帶。

他們也不敢沒事隨身攜帶。

因為他知道現在裝毒藥的瓶子都是特製的,像這種球形小瓶子最可怕,因為它們是專門往地上摔的,特別易碎。

掉地毯式都能碎。

裡面裝的一般都是強烈迷藥,聽說也有能直接送人去下輩子的,但是他們還沒見過。

花昭給兩人一人一瓶,兩個人也知道怎麼用,平時都訓練過。

拿著瓶子就又出去了。

簡白一個人大咧咧地從衚衕裡走出去,真奔那個小院。

老遠就有人喊道:“嗨!幹什麼的?”

簡白愣了一下,繼續往前走,不緊不慢。

“幹什麼的?我幹什麼的跟你有關係嗎?你誰啊?憑什麼告訴你?”幾句話的功夫他已經走了10米,還剩10米。

“別再過來了!不然,我不客氣了!”男人喊道。

巷口的兩個人已經飛快朝這邊跑來,男人身後的院子裡也響起開門聲,有幾個腳步聲出來了。

眨眼簡白就被圍住了。

“這憑什麼不讓走?你家啊?”簡白喊道。

“閉嘴!小點聲!大晚上的你想把別人吵起來?”男人壓低聲音喊道。

“呦,你還挺有公德心,你這麼有公德心攔路不讓人走?有毛病吧你?”簡白一邊喊一邊推搡他,又走了幾米。

眼看就要到這家門口。

男人被他問得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大門推開,一個臉帶刀疤的人出現在門口,沉聲問道:“誰?”

“不知道,外地人。”聽口音就是。

“是啊,我是外地人,你們本地人怎麼回事?過路還收錢啊?土匪啊?”簡白道。

刀疤臉陰沉沉地盯著他,卻解釋道:“我家有狗,生人路過它就叫,它叫就會把我孩子嚇醒,嚇醒我孩子,剁了你!”

這理由嗎,就像個霸道的父親,勉勉強強過得去。

但是簡白現在他不是個講理的人啊。

他大聲喊道:“呦!你誰啊?生了個太子啊?連吵醒都不能?我偏要吵!汪汪汪!”

黑暗中,花昭和另一個保鏢同時捂住嘴,怕自己笑出聲。

沒想到平時沉著穩重的簡白還有這一面,簡直戲精上身。

“汪汪汪!汪汪汪!”簡白又喊道。

周圍安靜,對方几個男人好像也被他嚇傻了。

但是並沒有狗叫響起。

簡白道:“你家狗聾了吧?這都聽不見,燉了吃了吧。”

“我....槽!”刀疤臉就沒遇見過這麼貧嘴的男人!一指簡白:“把這狗東西給我拉進來,打一頓!”

簡白頓時被身後幾個人推進院子。

院子裡還站著四五個男人,今天遇見的兩個騎摩托車的年輕人就在,但是沒有終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