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新麗的動作太突然,而且她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丁新月的包搶了過去。

拉開一個包的拉鎖需要幾秒?

可能只需要1秒。

丁新麗就看到了裡面厚厚一沓錢。

她是見過錢的,這厚度一看就是一萬多,很可能是一萬五。

好傢伙,她姐隨身帶著這麼多錢,還跟她哭窮?

丁新麗一把就把包徹底搶了過來挎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婆婆昨天給我打電話說要全家來京城,讓我給她租個房子住,我正愁沒錢呢,謝謝姐姐了!”丁新麗邊說邊跑。

丁新月能幹?

這一頓追!

姐妹倆就在大馬路上撕吧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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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使勁撕,怕把錢撕出來。

丁新麗是怕別人撿走,丁新月是怕不好解釋。

“那是我的錢!跟你沒關係!你雖然是我妹妹也不能搶我的錢啊!”丁新月道。

“你為富不仁!狼心狗肺!明明有錢卻見死不救!害我男人坐牢!害我孩子沒爸!我收你點利息怎麼了?”丁新麗死死地抱著包道:“要不,我不白拿,我借!回頭我給你打借條!”

“誰要你的借條,有借條你也還不起!把錢還給我!”丁新月使勁兒拖著她。

周圍已經有看熱鬧的人。

多少錢啊?姐妹倆掙的這麼難看?

“你們幹什麼呢?!”劉月桂一聲吼,打斷了兩個人。

丁新麗抱著包就想跑,丁新月死死不撒手。

之前周青的話她其實聽進去了,住自己的房子,誰也賣不掉!住自己的房子,不用看誰的臉色!

實在不行,3年她也等得起。

要不先買個小的過度一下,30萬,周青一兩年就掙出來了,她也能等。

總之不管如何,誰也別動她買房子的錢!

“像什麼樣子?大街上打架!還要不要臉了?”劉月桂皺眉道。

丁新麗不想在她面前破壞形象,不掙了,站在那裡,卻還是不撒手。

她的眼淚突然掉下來:“大姨,我姐她欺負人,我之前給她錢讓她幫我撈孩子他爸,結果她拿了錢不辦事,現在還不還我錢,說是她的錢!大姨,你說哪有這麼辦事的?”

“你!”丁新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妹妹,她怎麼能如此不要臉!她什麼時候給過她錢?!

劉月桂的臉已經黑了,她也不可置信地看著丁新月,她幹了這麼不要臉的事?

“別在大街上丟人現眼!回家說!”她扭頭就走。

周圍好多鄰居在遛彎,都看著了。

丁新麗看著丁新月,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她姐氣得不知道怎麼說了,她就有數了。

抱著包追著劉月桂,跟她回家了。

回到家,家裡的孩子們都在。

劉月桂家一直養著幾個外孫,年紀大的外孫上了大學,甚至開始工作了,不在家住了。

但是還有幾個年紀小的依然住這。

劉月桂給她們留面子,把兩人叫到了臥室。

“你先去書房呆會。”她把葉尚攆了出去。

葉尚一看這架勢,趕緊躲老遠。

丁新月低著頭當做沒看見他。

丁新麗倒是非常禮貌地跟他問了句好,葉尚點頭回應了一下。

這麼看著,兒媳婦這個小妹妹,倒是比她沉得住氣,表面功夫做的更好。

沒有別人了,劉月桂坐在椅子上,端著臉問道丁新月:“她說的是真的?”

丁新月氣壞了:“她放屁!她從來沒給過我錢!她窮的什麼似的,也沒錢給我!”

劉月桂皺眉道:“怎麼說話呢你?還有沒有點教養!”

丁新月梗著脖子不說話了。

丁新麗眼淚汪汪道:“大姨,你看她。”

劉月桂看她也沒什麼好表情,別看這姑娘表現的挺好,但是丁新月剛結婚的時候表現的更好呢!

她早就知道看人不能看表面,要看她辦的事。

丁新麗辦什麼事了?

她縱容老公賭錢!花著老公賭來的錢美滋滋四處炫耀呢。

就那靠賭博出老千過日子的男人,不好好勸他走正路,或者分道揚鑣,還想著把人撈出來呢。

糊塗!

“你說你給她錢了,你有證據嗎?”劉月桂問道。

“我,我沒有證據,我太信任我姐姐了,把家裡的老底拿出來直接就給她了,結果我姐姐卻拿錢不辦事。”丁新麗道。

“你放屁!”丁新月氣得都想打她了。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沒收她錢嗎?”劉月桂問道。

“我沒收就是沒收!難道還能給她開個沒收證明?”丁新月道。

劉月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丁新麗眼珠一轉,心一很,把包開啟露出裡面的15000塊錢:“這就是我給她的...一部分!這就是我的錢!你怎麼證明它們是你的?”

現在人很多都不喜歡存錢,而是喜歡放現金在家裡。

丁新麗覺得姐姐這些錢就屬於一直放在家裡那種,這種,就沒有任何證據可言。

丁新月傻眼了,錢又不會說話,她怎麼證明這些錢是她的?她沒有辦法!

更何況她心虛,她不敢說這些錢的真正來路。

丁新麗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戲,她咬死了這些錢就是她的。

丁新月有口難辯。

劉月桂活了一輩子,一雙眼睛毒辣,看出了她的心虛,頓時生氣道:“你說你,怎麼眼皮子這麼淺!竟然貪佔別人的錢財!你的人格尊嚴就值15000嗎?”

丁新月氣得眼淚刷就掉下來了,看看婆婆,又看看妹妹,扭頭就跑出房間了。

劉月桂表情很不好,丁新麗很會看眼色,告辭了。

出了葉家門,她四處一看,沒有發現丁新月的身影,趕緊抱著包興沖沖地跑了。

她發現了一條財路!

......

劉月桂在家氣了半天,去書房找葉尚說道去了:“你說這錢到底是誰的?”

葉尚沉吟了一下道:“新月眼皮子是淺一點,但是也不至於貪孃家人的錢,她對孃家人還是很大方的,再說,丁新麗的話也不可信。”

“那新月心虛什麼?支支吾吾的,翻來覆去就那一句話,錢是她的,她倒是說說這錢是什麼時候誰給她的啊,證不證據的,這玩意不就憑一張嘴嗎,說啊!但是她不說,讓我怎麼信她?”

“這個先不提了,她跑出去了,大晚上的別出事,我們出去找找吧。”葉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