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安大師才湊齊了1000萬的東西。

昨天連夜讓人從港城帶過來的。

他打電話讓花昭去他那交易,又被花昭拒絕了。

她不敢去。

兩人又約在了另一個飯店。

安大師倒是對她更忌憚。

她沒準是個同道中人!

這倒是解釋了她為什麼總能治好別人治不好的病。

再見面,安稷的眼神鄭重了許多,看著花昭,再沒有輕視,反而很忌憚。

“不知道友師從何人?”安稷突然問道。

花昭但笑不語。

她從包裡拿出三個淺綠色的瓶子,放到桌子上。

“一天一瓶,3天他就不打噴嚏了。”花昭道:“但是身體還是會很虛弱。”

安稷瞳孔一縮:“為什麼?”

“為什麼?”花昭似乎很疑惑:“他這邪病就這樣的症狀,我怎麼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她還沒收到後續的錢呢!怎麼可能讓他一下子好了。

安稷看著花昭,真的有點懷疑兒子是中毒了,還是這女人下的!

但是他沒有證據。

不對!這女人如果是同道中人的話,確實不需要接觸他兒子,就可以遠端讓他兒子犯“邪病”。

只是對方道行很高,他都沒看出這是什麼毛病,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

“道友,凡事留一線...”

花昭打斷他:“病還沒治好呢?這就開始威脅我了?”

安稷話一頓。

花昭又嘲笑道:“而且有些人就是雙標,自己做事不留餘地,卻要別人給他留條線,毛線!”

說完她就起身檢視安稷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去了。

毛線?什麼意思?安稷有些聽不懂,但是他體會到了,這句話肯定是這裡的方言,罵人的!

他這麼大年紀了,從出師之後就被人捧著,第一次被人罵“毛線”!

但是花昭越這樣,他越忌憚....越不敢幹什麼。

人家囂張也許是因為有本事,有底氣,而事實擺在眼前,他兒子的毛病他確實看不懂。

安稷趕緊把桌子上的三瓶綠色液體收了起來。

花昭開始挑三揀四。

現在不管是珠寶還是古董,她都算是行家了,怎麼也比安稷專業,一條一條,說得頭頭是道,把他拿出來的東西批得皮無完膚。

本來他打算要價1000萬的東西,最後不得不600萬成交,不夠,只能再拿一些東西補上。

一個小時之後,花昭滿意地離開。

安稷這才拿著3瓶東西來到隔壁房間。

安陽一看眼睛一亮,立刻道:“就是它!藥酒!花昭就靠這個在葉家立足!葉家也是靠這個在京城立足的!這東西很神奇,說治百病也不為過!”

安稷這才放心了,他剛剛想起,花昭會不會拿瓶染料騙他...

但是剛剛被她一句一句壓制的,根本忘了問。

現在安陽這麼說,他才鬆口氣,開啟一瓶子遞給兒子。

安龍對父親十足的信任,再加上被噴嚏折磨地不行不行的,拿到手就一口悶了。

然後臉色鉅變!

安稷一愣,心都要裂開了!糟糕,忘了試藥!難道這是瓶毒藥?

好在下一秒安龍嚥下嘴裡的東西,大喊一聲:“好苦啊!”

“只是苦嗎?沒有別的不舒服?”安稷趕緊問道。

安龍摸摸身上,渾身暖洋洋的,各種不適都在減輕,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管用。

一個噴嚏又要上來,安龍顧不上別的了,他恨死打噴嚏了,他一口把剩下半瓶喝了。

這個噴嚏就被壓下去了。

這是這兩個月來的第一次。

以前不管用任何辦法,噴嚏都壓不下去,現在竟然可以了。

“真的管用!”他驚喜地看著父親。

安稷鬆口氣,錢沒白花就行,以後還可以再賺回來。

安龍喝完一瓶還想喝剩下兩瓶,現在身上這感覺真舒坦!一次都喝完了是不是就好了?

安稷卻眼疾手快地收了起來:“她說一天一瓶,3天就能好。”

“哦。”安龍不動了,要聽醫囑。

安陽傻眼了,一天一瓶,3天3瓶,那她呢??

安稷隨口道:“先讓你師兄給你試藥,如果真有效,師父再花5000萬給你買這藥酒。”

他在5000萬上咬了咬牙。

安陽立刻收拾表情換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謝謝師父,師父大恩大德徒弟不敢忘,我這條命以後就是師父的!”

安稷滿意地點點頭。

他離開房間,叫來保鏢:“把花昭收我1億診金的事情散播出去!”

他從來不吃啞巴虧!

而且這件事必須傳出去,防止花昭不認賬,搞手段,最後不給他兒子解毒。

她要是敢收了錢不辦事,他就讓她名譽掃地!

即便她最後給他兒子解毒了,她的名聲也好不了,別的大夫治病救人,收個掛號費醫藥費就得了,她敢要1億,她是要錢不要臉了!

訊息很快就傳開了,聽到的人都不信,他們又不是沒在花昭那看過病求過藥,確實只收個掛號費,藥都是開方子,讓他們自己出去抓藥。

貴不到哪去。

但是安大師一個港商,言之鑿鑿,總不能開這種一戳就破的玩笑。

有人去找花昭打聽。

花昭正在給葉名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