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葉名突然攬住了江鵬的肩膀,笑著問道:“江鵬是吧?多大了?在哪上學?”

江鵬看見他,尖銳的下巴放下來了。

別看這男人在對他笑,但是他感覺到了殺氣。

他在這方面是很敏銳的。

江鵬露出個靦腆的微笑:“我19了,去年剛考上大學,郵電大學。”

“不錯不錯,學什麼專業的?”葉名問道。

江鵬頓了一下,忍不住有點驕傲道:“學計算機的。”

他知道什麼是計算機嗎?

“哦,計算機,學軟體還是硬體的?學程式設計了嗎?我想做個內部考勤軟體,你行嗎?”葉名問道。

一下子把江鵬問麻爪了。

“你知道計算機?”江鵬問完就後悔了,姐姐的聘禮裡就有計算機,姐夫這個表哥看樣也不是窮人,應該買得起。

但是買得起不見得會用!

現在很多有錢人都打字不是一個,還會高難度的計算機?不可能!他們也不需要。

葉名不想回答他這個弱智的問題,他拍拍江鵬的肩膀:“年輕人,你這專業不錯,好好學習,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將來才大有可為。”

別四處亂看!

江鵬沒聽懂,這話聽起來是鼓勵他,但是他又覺得有點怪怪的。

葉名看他一眼離開了,走向花昭。

江鵬看著兩人說笑兩句離開了宴會廳,看不見了。

所以,這女孩子有物件了?這就是她物件?

他見到花昭第一眼的時候,眼睛就直了,姐姐似乎是介紹了這是秦卓的什麼人,但是他沒聽清,左耳進右耳出了。

然後一雙眼睛就黏在了花昭身上。

她看起來就20出頭,秦卓的哪個姐妹吧?還很厲害的樣子,認識很多人。

跟他姐姐似的,特別會交際。

葉名臨出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冷。

“伍洛怎麼辦事的?這麼大瑕疵他沒發現嗎?”葉名道。

負責調查江家底細的,肯定是伍洛。

花昭忍不住笑道:“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成瑕疵了,到底年輕,不懂事,再說,礙不到我們什麼。”

被十八九歲的少年盯著看幾眼而已,小事情。

誰沒有十八九歲的時候,她十八九歲的時候還盯著葉深不放呢。

葉名冷哼一聲,說道正事:“還別說,去年春天種下去的果樹,竟然都活了,還以為是個不能耕種的荒地,沒想到地下水源實際挺豐富的,有些人眼珠子都羨慕紅了。”

那片荒山,就一直荒著,百年前就不說了,就說建國後,怎麼開發也沒想過那裡。

結果事實證明是守著聚寶盆當了破飯碗,別人不說,就他的前幾任,都很後悔。

花昭只是笑,地下水什麼的她不知道,但是果樹那麼輕易就活了,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她也不表功,只是問道:“那周圍的荒山都租出去了吧?”

“是的,一年時間,看到我們的成果,別人當然忍不住出手了。”葉名道。

“那就好,人多力量大,大家都來開發荒山,荒山才能變成綠洲。”花昭道。

不然靠她自己.....她總不能把一個省的荒山都包了,那被人的眼珠子才是真的紅了。

至於其他人包的荒山,等她以後去給自己家的果園菜地交換能量的時候,就好心分他們一點,省得搞特殊,也省得給葉名找麻煩。

不然就她包的荒山行,其他土地就不行,大家紛紛退租,葉名也得焦頭爛額。

“那幾個工廠怎麼樣?”花昭道。

她手裡實在沒人才,所以工廠建起來,經營她就不管了,都讓葉名自己找人管。

她只管收錢。

“等過完年,賬本就整理出來給你看了。”葉名說道。

語氣有點小得意。

他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找了幾個能幹的人,花昭安過去的幾個企業,大半年的時間,都開始盈利了,還盈利不少。

這裡面有他一點點功勞~

說完這些,葉名才說起真正的正事。

“最近有許多外商去我那裡投資。”葉名道。

“這是好事啊,說明姐姐在出力。”花昭道。

葉舒也想辦法讓海外商人去投資呢。

“但是我覺得有點不對。”葉名皺眉道:“來的絕大多數是港商,我偶然間聽見,他們在聊安大師。你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這個安大師,幾次的事件背後都有他的影子,花昭已經讓向錢密切盯著他了。

想找機會“會會”這個人。

但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這人在提防他們,這個安大師這一兩年在港城特別活躍,遊走在各大豪門之間,影響力越來越大。

幾乎每天都在各種大人物的視線裡。

想把他叫出來“談談”,有些難。

特別是進入90年代,跟港城的關係有些微妙,花昭不想輕舉妄動,撥亂某些人的神經。

沒準是個陷阱,等她跳進去,然後給她扣個大帽子,說她破壞兩岸關係,甚至說她是敵特什麼的呢。

她要是敵特,葉家能跑了?

所以最近一年花昭都沒動,等著對方出招。

“這是出到你那裡去了?”花昭道。

“我覺得謹慎一些好。”葉名道:“那些人我已經安排人監視著了,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如果真是安大師指使來的,肯定是來給你挖坑的,一定看好了。”花昭道。

“一些弊大於利的專案就不要接了,比如化工廠,雖然能帶來利益,但是對環境的破壞是不可估量的,永久的。還有礦場什麼的,一旦出現重大生產事故,你就得受牽連。”花昭道。

要是一下子死幾十人,就得有人下馬,首當其衝就是葉名。

葉名眼睛一亮,這個他還真沒想到。

“還真有個港商想要合資採礦,還只是個不太富裕的鐵礦。”葉名道。

當時他就挺奇怪的,鐵礦不值錢,還是不怎麼富裕的,地裡條件也不好,那塊地方探出鐵礦很多年了,國家都沒有意向開採。

開放之後,老百姓有錢了,有人可以包礦了,但是都奔著值錢和豐富的礦產,一個貧鐵礦,依然沒人稀罕。

好不容易來個“冤大頭”,手下的班子一致同意承包出去。

他不在的這兩天,會不會有人代表政府簽字?

“不行我要回去了,你跟秦卓說一聲,失禮的地方回頭給他補上。”葉名雷厲風行,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