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花昭就把簡白叫了過來。

“你安排個經常拍照錄影的人,偷偷去葉濤家,拍拍丁家人,我覺得他們有點不靠譜。”花昭道。

“怎麼?他們有問題?”簡白緊張道。

“不至於,就是錄一些下來給我二嬸看看,讓她心裡不要那麼愧疚,還以為欠了別人的,實際人家還還想謝謝她呢。”花昭道。

簡白懂了,下去安排人了。

花昭抓了幾幅藥,本來想讓人給丁新月送過去,想了想她又沒動。

第二天,她趕上中午的時候,親自送了過去。

葉濤家依然很熱鬧,廂房裡兩桌男人在吃吃喝喝。

昨天,丁勇發了大財搬了新家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今天更多的人被朋友帶上門了。

劉月桂很生氣,她欠丁新月的,可不欠丁勇的。

這是她兒子家,就是她家,現在讓丁勇住就算了,還得讓她做飯給丁勇的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劉月桂不動彈,丁母就自己帶著劉娟做。

丁母雖然也不喜歡兒子這些狐朋狗友,但是該慣就慣。

花昭拎著院子走進來,廚房裡的人頓時看見了,划拳聲一頓,所有男人眼睛都直了。

花昭拎著藥走進廚房,直接交給角落裡的劉月桂,交代她怎麼熬藥。

有些是要先熬,有些是要後放,有個粉末是要熬好了撒進藥裡就行。

劉月桂認真記好,然後拉著花昭就出來了,直接把她送到門外。

“我聽說了,喝完這幅要她就好了,你最近就別來了,家裡烏煙瘴氣的。”劉月桂說道。

她又不瞎,屋裡那些男人看花昭的眼神她都看見了,把她氣夠嗆。

但是她又不是會撒潑的人,只能忍了,讓花昭以後別來。

花昭卻有自己的打算:“二嬸,葉濤每個月是不是給丁新月寄生活費?”

“嗯,他工資都打給她,我一分沒要。”劉月桂道。

而丁新月自己也有工作,也有工資,小日子過得不錯,沒有大富大貴,但不捉襟見肘。

家裡吃喝基本都是花昭供著。

因為蔬菜基地那邊會定期往家裡送菜,不止葉濤家,葉家所有人家的蔬菜,都是她基地的出產。

現在,花昭打算都停一停。

只停葉濤家的有點難看,那就都停了,理由,就是不夠賣了!訂單的貨都要供不上了,她自己也不能吃。

嗯,她自己本來也不吃蔬菜基地的,她家自己小院子裡的都吃不完。

至於葉振國和葉茂那邊也不愁,他們可以走內需,他們的身份地位本來就不用自己買菜,而上面買的菜都是從花昭蔬菜基地定的。

算來算去,她這邊一停,吃不著的只能是丁新月這。

劉月桂高興地點點頭:“就這麼辦!”

“以後生活支出就讓丁新月自己出,她要是管你要錢,你就問她手裡錢哪去了?”花昭給她支招。

這回劉月桂想了想才點點頭。

這麼多年葉濤的工資都在丁新月手裡,還有每年老爺子和他們給的紅包壓歲錢,她手裡應該有不少錢。

別說吃吃喝喝了,做買賣都夠了。

“行,我知道怎麼做了。”劉月桂道:“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回事,我確實對不起丁新月,害了她孩子,害了她身體,害她遭罪,但是丁家人,特別是丁勇,我不欠他的,我不慣著他。”

劉月桂重男輕女,可重不到別人家的兒子身上。

花昭聽她這麼說就放心地走了。

劉月桂回去熬藥。

廚房裡,那邊在吃飯,這邊大中藥味就飄出來了,聞著就特別苦。

咳,本來可以用別的藥替代的,但是這個苦的效果最好,良藥苦口啊,忍忍吧~

“什麼玩意這麼苦,大娘,你等會再熬吧。”丁勇對劉月桂道。

劉月桂翻了個白眼:“火都開了怎麼能斷?”

丁勇喝了酒,脾氣就不好,生氣道:“我們這正吃飯呢你看不見?你剛才怎麼不等我吃完了再熬?”

“這是給你姐姐調理身體的,她到了吃藥的點了,是你吃吃喝喝重要,還是你姐姐身體重要?”劉月桂道。

她還會挑撥離間....

女人的天賦技能。

“你怎麼說話呢?”丁勇覺得沒面子,氣得摔了酒杯。

劉月桂也很生氣,多少年了,沒人敢跟她使脾氣!

屋裡聽牆角的丁母和劉娟趕緊出來勸架。

丁勇要是把劉月桂打了,就輪到他們理虧了。

“嫂子你別生氣,他喝了點馬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丁母趕緊道歉。

“他不知道你就告訴他。”劉月桂道:“在別人家摔酒杯,這是什麼毛病?”

“什麼別人家,這是他親姐姐家,骨肉至親,也就是他家嘛。”丁母道。

“是嗎?你好像也有個親姐姐吧,你帶著他去你姐姐家住,說那是他家,你看你姐姐答應不答應。”劉月桂道。

丁母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丁勇的一些朋友聽明白了,原來這不是丁勇買的房子啊,原來是這是丁勇姐姐家啊。

這個一直在廚房裡的大姨也不是傭人,原來是丁新月的婆婆啊。

這事鬧的。

大家擠眉弄眼,再看丁勇,眼神裡帶著嘲笑,原來是在吹牛逼。

丁勇就是喝了真馬尿也能認出這眼神,頓時上頭了,一把掀了飯桌。

“我說這是我家就是我家!我不在,你看看你都把我姐欺負成什麼樣了?以後我姐在哪我在哪,誰也別想欺負我姐!”

劉月桂被戳到了。

她沒再說什麼,摔門出去了。

不過走之前她對丁母道:“你把藥熬了吧,你不是說來照顧你女兒的嗎,也照顧一下吧。”

“哎呀我不會啊,又是大火又是小火,又是煎又是煮的,還是你來吧!”丁母立刻道。

“什麼都是我做,這裡也不需要你了,你們什麼時候走?”劉月桂道。

丁母不說話了。

丁勇又喊:“我都說了我不走了!”

劉月桂轉身就出去了,這次直接出了家門。

到了大街上,她才嘆口氣,耷拉著肩膀回家了。

第二天,在丁家人得意的目光裡,她又回去給丁新月做飯了。

但是她不是自己來的,花昭送了個保姆給她指使。

保姆上午十點鐘的時候就去請示丁新月,問她中午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