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只能老實回話。

“小姐不習慣讓人貼身伺候,一般穿衣洗漱這種事都是親力親為。”

雲月雙瞭然的點了點頭。

五妹妹從小養在鄉下,不習慣也正常。

她倒是沒有多想。

雲月璃也沒讓他們多等。

沒一會就開門出來了。

聽到開門聲,幾人都齊刷刷的往裡面看。

等看到人的時候,雲月雙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每個人眼裡都是驚豔和激動。

本以為雲月璃喜歡穿白色,是因為穿著好看。

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錯了。

分明更適合粉色。

看著幾人震驚的神色,雲月璃皺了皺眉,“怎麼,不好看?那我去換。”

“不不不,五妹妹,你這太好看了。”雲月雙趕忙回神,激動的開口。

雲月璃卻搖了搖頭,“還是穿白色吧。”

這些粉粉嫩嫩的顏色,她確實不愛。

聽到雲月璃這麼說,雲月雙也沒有勉強,只是臉色有些失落。

雲月璃進屋,雲月雙就問著幾個丫環。

“你們覺得五妹妹穿白色好看還是粉色好看?”

司琴直接笑了起來,“大小姐,我覺得主子穿什麼都好看。”

她這一說,墨畫就接了話,“我家主子長得好看,自然穿什麼都好看。”

雲月雙:“……”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冬雨跟冬暖都抿唇笑。

雲月璃在房間裡自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

無奈的直搖頭。

她重新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上面繡著淡黃色的荷花,顯得更加的矜貴。

裙子很合身,剛好將她那隱隱一握的小腰給包裹住。

腰身上還搭了一條淡藍色的腰帶,讓單調的顏色增添了一絲活力。

雲月璃出來,免不得又被誇一頓。

對此,她已經免疫了。

司琴跟墨畫更是有眼力見的將新衣服都給抱在懷裡。

一行人跟著雲月璃又回了長樂院。

此刻,雲墨寒就站在院子裡。

看到小妹妹回來,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小妹妹,這些都是主母送來的鋪子地契還有莊子良田。”

他伸手指向兩個小匣子。

雲月璃走上前,將小匣子開啟。

裡面就是厚厚的一疊地契。

她很隨意的翻了一下,心裡瞭然。

這一次,秦氏倒是沒有再搞鬼。

她將兩個匣子關上,就往雲漠寒懷裡塞。

“二哥,這些都是孃親的東西,你跟三個哥哥分,其他箱子的東西,我就不分了。”

她也想把這些都給三個哥哥。

但也清楚,他們不會要。

等以後給哥哥們當聘禮吧。

畢竟,她不是穆氏的親女兒。

這些東西,都該是穆氏幾個孩子的。

雲漠寒伸手就把兩個小匣子推回雲月璃的懷裡。

眉眼中都是不贊同。

“小妹妹,這些是娘留給你的,你收著就好,哥哥們不需要。”

小妹真好。

這麼多地契啊,眼都不眨的都要給出去。

他心裡暖暖的。

這才是他至親的妹妹啊。

這些年,雲月柔哪有送他們兄弟貴重的東西。

要麼是一雙鞋。

要就是一根束帶。

跟小妹妹出手就是兩匣子的鋪子莊子比起來,真的是沒有可比性。

他以前就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居然會疼愛雲月柔那個白眼狼。

而且,還是最疼愛。

大妹妹跟錢姨娘對他們好的事情,這一刻都翻湧了起來。

以前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也能看清了。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會對你好。

能對你好的,自然是真心的關心你。

而錢姨娘還有衛姨娘,那才是真的關心。

哪一次要用錢,都是錢姨娘讓人送來。

哪一次生病請大夫,都是錢姨娘去請。

衛姨娘則留下來照顧。

現在想想,錢姨娘不請府醫都是有原因的。

是擔心府醫給秦氏收買,而害了他們兄弟。

想著這些,雲漠寒的眼圈就紅了。

雲月璃嘆了口氣,“行吧,那我先收著,等哥哥們娶親當聘禮。”

這些東西,她是真的沒資格拿。

雲漠寒卻搖頭,“小妹,孃親給你的你收著就行,還有另外一半,也不能便宜了雲月柔!”

雲月柔這三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二哥,我知道。”雲月璃點了點頭。

院裡都是自己人,她倒是不用擔心有人會給秦氏傳話。

雲漠寒指揮著小五還有一眾下人,將箱子都抬到房間裡去了。

兩個小匣子讓雲月璃自己收著。

雲月璃能怎麼辦?

只能回房間,假裝放在房間裡。

實際上都收到空間裡去了。

她的這個空間足足有一百立方里。

除了醫療用品和一些藥材用了十個立方以外,其餘都是空著的。

那麼些箱子,她等夜裡就收到空間裡去。

放哪裡,都沒有放空間安全,不用擔心被人偷去。

畢竟,那麼多銀子,珠寶的,誰看了不眼紅。

就是秦氏掌管這麼多年侯府,也不願意吐出來。

連秦氏都眼紅的東西,雲月璃可不放心,就這麼放在房間裡。

雖然有司琴他們看著,但還是不放心。

雲月璃也是信守承諾的人,立刻就吩咐墨畫去準備筆墨紙硯。

“小姐是要寫退婚書?”墨畫震驚的問了一嘴。

雲月璃嗯了一聲。

小丫頭那是抬腿就走。

雲月雙還有些懵。

拉著雲月璃的手問道:“五妹妹,你寫退婚書,真的沒問題嗎?”

這可是給太子退婚!

等於是打皇室的臉。

總感覺五妹妹會有危險。

雲月璃揚了揚眉,寬慰的拍了拍自己大姐的手臂,“大姐姐放心,是皇家求著我退婚的,這退婚書自然得我寫。”

當然,皇上也可以下旨來退婚。

但那樣一來,皇室就要被人指點。

而且還要背上不必要的罵名。

皇室既想要名聲,又不想丟臉?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沒一會,墨畫就把筆墨紙硯都給找來了。

司琴負責磨墨,墨畫則是撲了紙張在桌子上。

雲月璃走過去,伸手從木質的筆架上拿起毛筆。

沾墨下筆,速度那叫一個快。

而且寫出的字讓人只覺得筆鋒銳利,一點都不像是女子寫的字。

雲月雙一臉的讚歎,“小妹妹這一手閣體字比爹都寫得好。”

退婚書寫完,雲月璃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墨汁沒有幹,只能就這麼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