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有含煙作證呢,我真沒事,看我現在不就好好地坐在你們面前嘛。”夏洛潼嬉笑著說道。

眾人自是不信她的話,但既然她不想說,看著也確實沒什麼事,便也不再多問了。

接著,眾人又聊起了那日除夕宮宴上發生的各種事情,倒是讓夏洛潼有些意外,沒想到在她未察覺的情況下,竟然還發生了那麼多事,真是如武澤辰所說的那般,這宮宴當真是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下黑手的地方。

“……真是沒想到,若不是鄭春華自己親口透露,我還不知道她曾想在表演的那個環節讓我出醜呢!還好我們仨一起準備了節目,我上場表演過之後,她無法再挑我出來比試,否則定是要當眾丟臉了。”席夢涵滿臉氣憤地說著。

“這女人可真惡毒!要不是瑾瑜正好遇見並救了我,可就要讓那女人得手了!”她這幾日只要一回想起這事,就忍不住氣得想要衝去安北將軍府揍那鄭傳華一頓。

夏洛潼還真沒想到,那鄭春華竟然會在宮宴時對席夢涵出手,這兩人竟是如此不對付?

不過更讓她意外的是:“瑾瑜那日竟然有去宮中?我怎麼完全沒瞧見他?”

“好像是隻打算去給太后問個安就離開的,但人還沒到慈寧宮呢,就在路上先遇到我了,之後許是被鄭春華給噁心到了吧,很是嫌棄這宮宴,所以就直接離開了,說是等第二日正月初一的時候,再進宮給太后請安。”席夢涵有些無奈地說道,其實若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想參加這宮宴的。

夏洛潼恍然,難怪除夕那日,她並未在宮裡遇見慕瑾瑜。

不過,她卻留意到,席夢涵對慕瑾瑜的稱呼改變了,也不知那日他們是不是還發生了些什麼。

說到鄭春華,原本一直靜靜在一旁聽著的左熙言忽然開了口:“如無意外,太子將會納鄭春華為側妃。”

一旁的柳子墨緊跟著開口:“鄭春華許是在上半年就會被抬入東宮,畢竟她此番回京,為的就是把鄭家與太子之間的關係綁得更牢靠些。”

左熙言不動聲色地掃了柳子墨一眼,後者回以一個淡淡的笑容,隨即兩人又不約而同地轉開了視線,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夏洛潼等人突然聽到這樣的訊息,微微挑了挑眉,卻是並未多說什麼,因為她們多少也能猜到這樣的結果,以鄭家和奉國公府的關係,把鄭家嫡女送入東宮,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只不過,席夢涵卻是面色怪異地來了句:“太子好似最喜歡美人了吧?鄭春華那模樣,會不會進了東宮就獨守空房?”

席夢涵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太子喜好美人之事,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可那鄭春華卻實在算不上美人,如此說來,席夢涵所“擔心”的事,還真有可能發生。

夏洛潼笑道:“應該不至於,畢竟鄭春華背後代表的可是鄭家,太子若是想要那西北兵權,即便是做做樣子,也要表現出對鄭春華的寵愛來。”

“這倒也是,何況那燭光一熄,誰還瞧得清鄭春華是何模樣啊!”席夢涵說著,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

她在軍營裡待了許久,說起話來自然率性豪邁些,夏洛潼和一眾男人倒是還好,就是司含煙有些紅了臉,忍不住悄悄地偷看了樂清律一眼。

鄭春華嫁給太子為側妃的事雖然還未公佈,但眾人都清楚,這事基本是沒跑的了,便聊起了其他的事。

一屋子人平日裡就還算熟悉,聊起來倒也熱絡,說著說著,不知怎的就提起了夏洛潼那即將開業的靈膳閣。

“明日我會去為你慶賀開業的。”左熙言神色溫柔地說道。

“你開的鋪子,我定是要去捧場的。”柳子墨自是不會讓著左熙言,淡淡的掃了後者一眼,果斷跟進道。

其餘幾人也紛紛表示明日一定會到場,席夢涵還道:“我娘說了,她明日也會去給你捧場,還說要同你定一個雅間,她要在你那靈膳閣裡宴請幾家相熟的夫人小姐們,給你做做宣傳。”

夏洛潼聽了心下感動,她與席夫人見面的次數其實並不多,但席夫人對她好卻是實實在在的,常常關心她問候她不說,還會隔三差五地送些稀罕的瓜果物件到王府給她,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可比夏府的那幫子所謂的親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起碼李氏至今就沒關心過她分毫。

席夫人說明日要來,夏洛潼自然是非常歡迎的,臉上滿是笑容地說道:“席夫人只管帶朋友來,明日的費用都算我的。”

“哇!那我和含煙能不能單獨吃一桌,跟那幫小姐們在一起會影響我的食慾!”席夢涵滿眼放光,半點不跟夏洛潼客氣地笑道。

“我難道還能不應你?自然是都依你的。”夏洛潼好笑地看著席夢涵,這丫頭跟自己的屬性可是完全相同的,都是個大吃貨!

靈膳閣已是籌備了好一陣,明日就要開業,在座的又都是跟夏洛潼關係極好的師父和朋友,所以她自然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聊了好一陣,夏洛潼喝了不少茶水,便打算去個淨房,浮光居早已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所以她也沒招呼隔壁偏廳裡候著的臨冬,獨自往淨房去了。

剛從淨房出來,她就發現了不遠處靠樹站立的柳子墨。

“你怎麼老喜歡在淨房附近堵人?難不成有什麼癖好?”夏洛潼好笑地看著柳子墨,上回在夏府的時候,他就是像今日這般,守在淨房的必經之路上攔截自己。

“要不是找不到和你單獨說話的機會,我又怎麼會挑在這裡呢?”柳子墨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是掛著笑。

夏洛潼好笑道:“說罷,什麼事?”

“潼兒怎麼這般無情?我們也好些日子沒單獨說說話了,結果這會兒好不容易有點時間,潼兒竟然這麼著急。”語氣裡雖是透著委屈,但柳子墨的臉上卻始終掛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