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炸膛了!

李觀星當時一把握住了王文山的槍,手掌擋住了他的槍口。

李觀星看了一眼手上帶著的天蠶手套,只感覺到輕微的撞擊感,甚至可以忽略不記,手套像是水流編織而成,以子彈為中心有陣陣波瀾起伏。

手套為李觀星抵消了幾近全部的力量,還在散發著熱量的子彈在李觀星的手中,反觀王文山,後者正在抱著自己的手瘋狂的哀嚎。

整個手掌變得血肉模糊,眼神中透露著對於李觀星的恐懼,他只是聽說了武道修煉到極致能夠以身軀硬抗子彈,但是這麼近距離的硬抗子彈,而且還沒有絲毫的受傷,他自認為之前所遇到的人沒有這個本事。

但是他沒有看見李觀星手中那近乎透明的手套。

周圍的小弟看見之後也是紛紛使用手中的槍械直接開火。

不過在他們有所動作的時候就已經被李觀星所發現,眨眼間,所有的人都已經失去了生命。

就只剩下了王文山,李觀星搖了搖頭:“還以為唐總給我安排了什麼樣的對手來著。”

彷彿是因為這一波的碾壓而導致李觀星沒有達到內心的預期。

就在這時,李觀星猛然的後退,只見剛才所站的地方有一把刀痕劃過的痕跡,刀痕之上還散發著淡淡紅色的略帶腐蝕的氣息。

逆鱗下一瞬間出現到了李觀星的手中,略帶警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王文山,那道刀痕就是原來他手中手杖劃出來的。

王文山踉踉蹌蹌的準備站起來,可李觀星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逆鱗咆哮著斬向王文山的脖頸。

就在逆鱗接近脖頸的瞬間,王文山手中的杖刀竟然抵擋住了李觀星的正面一擊,李觀星一眼就看出了王文山的不對勁。

他的整個身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樣,王文山此時也抬起了頭來,只見原本還是正常的王文山,只剩下了一隻眼珠,另外一個只剩下了空洞。

但是就在這空洞之中還在不斷的散發著紅色的氣體。

“呵呵,這次是眼睛嗎?!”王文山嘶啞的聲音傳來,就像是有兩個人重疊的說著相同的話。

“煞氣。”李觀星一眼就看出了杖刀之中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僅如此這杖刀之中還隱藏著一隻擇人而噬的惡鬼。

杖刀中的惡鬼似乎察覺到了李觀星發現了他自己,從杖刀之中不斷有氣體散發出來,就像是製造出了一片紅色的霧氣一樣。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王文山身後的霧氣之中,隱隱約約只能看見有著一道人形的輪廓,但是一雙紅色的眸子卻極為的顯眼,如同野獸一般貪婪的看著王文山和李觀星。

“這就是你的底氣嘛。”

王文山突然爆發出如同野獸般的嘶吼,紅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爆發的力量讓李觀星心中一驚。

“巽字,風雲步。”李觀星的腳底下出現了八卦的圖案,巽圖瞬間閃動,王文山提刀不斷的砍向李觀星。

每一刀都是向著李觀星的性命而去,而且一旦沾染上一點,可能那一處的血肉都將要丟失,不然整個身子都會被慢慢的融化。

但偏偏每一刀王文山都要慢李觀星一步,王文山自知慢李觀星一步,一把將杖刀插入地面之中,地面的血泊開始湧動,像是沸騰了一般。

一隻只猶如地獄的惡鬼從血泊之中爬出,這裡的每一道身影都代表著是被杖刀中的惡鬼吞噬的魂魄,這裡足足有上百道的惡鬼。

李觀星咬破指尖,血液在空中被畫成符:“震字,陽雷!”

京城上空的天氣猛然一變,剛才還是朗朗的晴天卻突然被烏雲遮擋,雷聲滾滾,彷彿上古之神的咆哮。

“快跑,快跑,好像要下雨了。”

“這天氣也太善變了吧。”

“怎麼突然就要下雨了,傘都忘記帶了。”

而那些修煉之人則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這壓根不是正常的天氣狀況,是有人在調動這天地之力。

巨大的閃電劈向了處於地下室之中的王文山,巨大的雷鳴聲讓外界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失神了片刻,有不少人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剛剛那一瞬間,他們好像感覺到自己的耳膜都被震破了一般。

一所不知名的四合院之中,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看著劈下的閃電,眉頭一挑,不由得讚歎道:“倒是好手段啊。”

位於盛世集團的唐際坤看著這巨大的閃電心中一驚,那個方向就是自己的賭場所在,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就在李觀星捏起手勢的瞬間,王文山便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向自己襲來,周圍的惡鬼紛紛擋在了自己的身邊,陽雷劈下來的時候,周圍的惡鬼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便直接化為了飛灰消失在了天地之間,連帶著王文山周圍的霧氣也消失了大多,現在只能勉強的看見薄薄的一層。

王文山身後的惡鬼也是怨恨的看著李觀星,壓根沒等王文山同意,惡鬼便湧向了王文山的右臂之中。

“啊啊啊啊!”王文山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暗紅色的氣體開始吞噬掉王文山的右臂,杖刀自動懸浮到了半空之中,眨眼間右臂便消失不見,如同豌豆般大小的汗珠浮現在王文山的額頭。

暗紅色的氣體幻化成了手臂的樣子,霧氣勾勒出了手臂的樣子,半空的杖刀也自動的飛回了氣體幻化出的手臂之中。

王文山的短髮也是慢慢的變長,染紅,原本空曠的眼眶此時也有了猩紅的眼眸。

徹底被控制了,李觀星一眼就看出來王文山的意識已經被壓制下去,而且此戰過後,王文山大機率是活不了的,這惡鬼已經開始透支王文山的身體在進行戰鬥了。

“臣服於我,我將賜予你強大的力量和你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財富。”

李觀星淡淡一笑:“多謝好意,但是這就不必了。”

“呵呵,敬酒不吃吃罰酒,本來還想讓你成為我的奴隸,你拒絕了成為神的奴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