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新生被帶到了聖院所住的地方。

按照身份令牌顯示的資訊,雲箏是在六百六十六號院子。

雲箏:“……”

六六六嗎?

男子與女子都是分開住的,不能住在同一間院子。

慕胤問:“阿箏,你在哪間院子?”

“六六六房,你呢?”雲箏轉頭問慕胤。

慕胤面露喜色,“我是六六三號,應該距離你住的地方不遠。”

燕沉湊過來,笑道:“好巧,我在六六四房。”

雲箏聽著他們的話,瞭解到他們差不多都是在隔壁的院子。

“你們自己去尋找院子吧。”為首的那位黑壯的師兄將他們帶到這一帶宿舍院落之後,便揚聲說道。

眾新生一聽,當即三三兩兩地結伴尋找自己的住所。

越高號數的房,越在最深處,而且最深處的靈氣越發的濃郁,這就是天賦強的人的待遇。

六百號房之後的都是兩人住的。

慕胤這小傢伙跟一個叫做白衍的少年住在一起,這個白衍來歷也不小,聽聞是煉丹盟會的會長的兒子。

鍾離無淵跟鬱秋住在了一起,在六六七房。

莫旌則跟南宮君澤住在了一起,且也在雲箏的隔壁,在六六五房。

而最高修為的風行瀾,則是自己住在六六八房。

雲箏與他們辭別後,就來到了她所住的六六六院子門前,正當她抬步準備進去之時,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轉頭一看,是南宮清清。

只見她身著一襲白衣長裙,容貌秀麗,氣質帶著淡淡的高冷,她似乎不喜歡笑。

她抿著唇,抬眸看了雲箏一瞬,便高傲地移開了視線。

南宮清清提步上階梯,然後用身份令牌開了門。

雲箏唇角微彎了彎。

似乎,是一個有趣的舍友……

進去之後,映入眼簾是那院子中心有一張石桌,還有四張石椅放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

有二樓。

一樓除了間儲物間,還有一間小廚房,中間就是大廳。

南宮清清已經上了二樓,等雲箏上去之後,南宮清清便開口了:“這裡有兩間房,你想要東邊的,還是西邊的?”

東邊的房間更好,不會那麼熱。

就在南宮清清以為她開口要‘東邊房’的時候,卻見她笑嘻嘻地道:“要不猜拳吧。”

南宮清清:“……”

南宮清清本來不想做這種猜拳這麼幼稚的行為的,但是看到她那期待的眼神與笑容。

她抿了抿唇。

母后教導她,行為舉止都要像個高貴的公主,一言一舉都要謹慎為之。

每當她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母后就會將她囚禁在……

思緒至此,南宮清清眉眼更冷了。

“你住東邊吧。”

她留下這句話,就往西邊的房間走去。

雲箏看著她的背影,柳眉微蹩,這什麼朱雀國的公主還挺高傲的,但是卻給人莫名的孤寂感。

“吱吱。”

興奮的小聲音傳來,雲箏側首低眸就看見這小毛團。

她將它從肩膀處抱了下來,然後使勁地揉了揉。

“二白,你的毛髮好像更軟了。”

“吱吱。”我每天都會在鳳星空間中的靈液溫泉沐浴滴!

小毛團的到來,讓她的思緒被打斷。

她抱著小毛團向東邊的房間走去。

夜幕降臨。

突然——

大院的門被敲響,熟悉的賤嗖嗖的聲音傳來:“雲箏,開門!”

“開門!”

‘砰砰’的敲門聲不斷地響起。

雲箏連忙下樓,然後開了門,發現是鬱秋那騷包的臉,立馬將門關上。

‘砰——’

門都快被震碎。

外面的鬱秋懵了,被那門的聲音震得有些腦瓜子嗡嗡。

久久沒有敲門聲響起,雲箏滿意地準備回去。

南宮清清透過視窗看見在樓下的雲箏,只見她的腳邊跟著一個白色小毛團,‘吱吱’的叫著。

這是老鼠嗎?

可是看著又不像。

雲箏拿出一疊白紙,然後坐在石椅上,白紙鋪在石桌上,眨眼間,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支毛筆。

她先是在白紙上迅速地勾畫了一種符文,然後將已經被勾畫完的白紙符文輕輕彈了一下。

只剎那間——

白紙符文脫離她的手,然後貼在院子的牆壁。

‘嘩啦’

院子裡被符文紙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照亮。

雖不及白天,但是莫名有種溫馨的感覺。

南宮清清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居然有這種照亮的符文?

這雲箏似乎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緊接著,她看見那紅衣少女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持著毛筆,在白紙上勾勾畫畫。

散漫又漫不經心。

每當她勾畫一張,不用她將白紙拿掉,那隻白色毛茸茸的小毛團的小短手就將白紙符文扒拉開。

合作分明。

那動作熟練地讓人震驚。

‘叩叩叩’

門又被敲響,不同於鬱秋的‘砸門式’敲門,這次的敲門是溫柔的。

雲箏起身,去開門。

一開啟門,雲箏的柳眉微挑。

一襲紫衣溫潤的俊美男子開口道:“雲箏,我們剛才看到你們這院子很亮,所以便想來跟你聊聊天,恰巧今日是鍾離無淵的生辰,你不介意吧?”

雲箏驚訝地望向他旁邊的那個俊美男子。

“鍾離,你今天生辰啊?”

鍾離無淵有些赧然地微微頷首,“我也沒想起今天是我的生辰,燕沉非要拉著我慶祝而已。”

“快進來吧。”雲箏笑著。

讓他們兩個進去之後,她讓他們等著,然後上二樓去敲響南宮清清的房門。

“清清,要不要下來聊聊天?”

南宮清清的手剛搭在門上,措不及防地聽到這麼一句,她心裡有些複雜。

隨即,她垂下了眸。

“不了。”冷聲回絕。

聞言,雲箏笑道:“清清,你是不是害羞呀?”

南宮清清臉頰微紅,否認道:“不是。”

她才不是因為害羞,她是因為覺得世間的任何事物都與她格格不入,她去了以後也只是掃興。

良久,沒有回應。

南宮清清以為她走了,神色有些落寞。

突然,雲箏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待會兒我們在下面聊得熱火朝天,我怕你孤獨。”

南宮清清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心裡莫名地被顫動了一下。

“所以,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