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雨的安危化解了。

另一邊緊急通知小弟們補上甜棗。

進了新科之後,余天立刻給趙春雨安排了接下來的工作,“我知道你和小田光夫挺熟,經常在一起吃飯喝酒,而且我孫子澤園也偶有與你接觸,你先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這兩個日國上下級偶爾會去趙春雨的家裡。

因為上次錄影帶事件,趙春雨近期做了特別嚴密的保護,小弟們取證特別困難,所以余天特別想知道兩個日國人的行為是否與老趙有什麼關係。

其實。

按照余天的理解。

如果趙春雨真的和我孫子澤園以及小田光夫有好關係的話,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怎麼著也該在日國企業混個大管理噹噹。

果不其然。

趙春雨說出來的理由差點兒沒把余天逗笑了,“啥好關係,沒啥好關係,他們就是喜歡吃我做的菜,我年輕的時候交往過一個日國姑娘,在她那兒學了不少當地的美食,而兩個日國鬼子和她都是一個地方來的,所以隔三差五來嚐嚐家鄉的味道。”

余天點頭。

略有欣喜,問道,“兩個問題,能學做菜說明你喜歡那個日國姑娘,怎麼沒嫁給你?另外,兩個鬼子在你家不能光吃飯吧,肯定還得喝酒對嗎?他們在喝酒的時候,都聊過什麼話題。”

第一個問題並不多餘,拉家常能拉近彼此距離。

趙春雨嘆息一聲,如實回答,“還不是我脾氣太差,隔三差五地打人家,做飯做得不好也打,衛生不乾淨也打,就連上床睡覺不舒服了我也生氣,那時候我的脾氣太臭太臭。至於他們兩個談事情,肯定是要談的,說的還不少呢。每次一去,他們必定要喝那個清酒,吃完喝完先唱兩段兒咿咿呀呀的歌曲,然後就用日國話一頓談,說的什麼我是一點兒也聽不懂。”

“不能吧?”

旁邊的徐先華問,“你不是和日國女孩處過朋友嗎,一點不懂日國話?”

“真的!”

趙春雨拍著胸脯保證,“我懶得學,羅裡吧嗦繞來繞去的,我連初中都沒畢業,哪兒有能力學習語言啊!”

余天半信半疑。

如若真如趙春雨所說,最好不過。

正好可以透過在他家安裝錄影裝置,多多記錄資訊。

趙春雨不懂,但別人能聽懂。

只是。

當提及到安裝錄影裝置的時候,趙春雨趕緊連連擺手,“恐怕不行,他們手裡有檢測的工具,每次去了我家都要搜查一邊,相當仔細。你也知道,上次在鳥鳴山你搞的錄影帶啥的太嚇人了,現在日國人如驚弓之鳥一樣,特別注意保護資訊。”

但這不是問題。

余天立刻命人去根據趙春雨描述的檢測工具去買樣品,讓新科立刻搞出一款可以防止被檢測的攝錄工具。

趙春雨見余天真要拍攝日國人的談話,恐懼說道,“餘老闆!我可以為你做這些事兒!可你得保證,要是日國人發現我幹這種事之後,你必須得保護我的安全!”

這是當然。

余天做人的準則就是對好兄弟好朋友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到做到。

只是...

趙春雨嘛。

真的算不上什麼好兄弟,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在余天眼中,這不不過是一個屈服在自己威嚴之下的垃圾,真當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等到以後事情有了一定,最先受到懲罰的就是這種兩面三刀的垃圾貨色。

心裡這麼想,表面依然祥和,拍了拍趙春雨的肩膀,“老趙,你放心吧,我對待朋友從來都是說到做到,不信你可以隨便打聽。”

趙春雨還能怎麼辦?

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就如同當年法國的馬奇諾防線一樣,被人繞到老巢,直抵要害,不得不降。

最明顯的一顆炸雷算是勉強安頓完畢,但還要進行另外一個最重要的環節。

畢竟剛才外面那麼多老百姓盯著呢,此事肯定會傳到日國人的耳朵裡。

趙春雨莫名其妙地進了新科可不行,日國人比鬼還精明,必然有所提防。

所以余天提出了苦肉計,準備讓人狠狠地打趙春雨一頓,踢出門外,讓所有人都看看新科對他的態度。

“打哪兒?”

趙春雨恐慌地問。

“慘點吧...”

余天用溫柔的語氣安慰,“不慘的話,也不像那麼回事,想當年周瑜打黃蓋,不也是差點兒沒要了黃公覆的老命麼?若是打得輕了,曹操肯定不能相信,到時候咱們怎麼火燒連營?”

有多慘?

趙春雨開始不知道。

直至一個小時之後,他的門牙被小龍敲掉了兩顆,胳膊被打成了骨裂,後背被抽得皮開肉綻,他才知道什麼叫慘點兒吧。

奇怪的是。

趙春雨對著這頓毒打併不像之前那麼怨恨,反而覺得有一種死得其所,視死如歸的感覺。

莫名其妙。

為什麼被余天的人打了竟然會感覺到有些舒服?

趙春雨甚至不知道這是自己太賤了還是其他原因,暗道自己在屈服別人之後,好像真成了一條賤狗。

一小時後。

趙春雨連滾帶爬地回到了日國工廠。

訴說編造出來的經過,只說當時忽然跪下是因為小龍手裡有槍指著。對此美空雲雀深信不疑,罵了幾句窩囊廢之後,命人為他療傷,一切如常。

與此同時。

新科總部和新科二廠也開始了最後一次的大檢查。

無論是衛生還是環境乃至歡迎標語等等一切,極力做到盡善盡美。

徐先華、趙恩施、黃思明、李明遠連同趙晴等人對資料做了最後一番細緻無比的檢查。

確認一切無誤之後,一群人如等待檢閱的小兵一樣,站在辦公室內,腰桿溜直,等待余天接下來的安排。

余天一一作了吩咐,事無鉅細。

最後。

他拉著剛剛撤銷案件脫離險境的劉華強到了一邊,嚴肅且認真地說,“仁兄,明天一戰,成與不成關乎著咱們整個集團的命運若何。我有一計,別人恐怕難以實施,我只相信你的能力,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賢弟!”

劉華強緊緊握住余天的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說吧,只要是能讓咱們集團發揚光大,我什麼都願意做,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劉某人也在所不辭,決不能讓小日子在咱們的國土上猖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