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顯示接單成功,那就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活就必須幹了。

汪強現在滿眼都是那隻鼓囊囊的牛皮紙袋子,就跟遮蔽了外面的聲音似的,壓根不管別人在說什麼。

“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事,你們去辦就行了,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說罷,周大權起身,錢升趕緊起身,把裝著罐子的盒子包好,拎在手裡,上前撩開門簾。

賓利歐陸的駕駛位上,下來一個強壯的小夥子,一身黑西裝,還戴著一副墨鏡。

完全就是影視劇裡,兼司機保鏢於一身的那種型別。

下車之後,左右觀察了一下,然後幫周大權開啟車門,護著腦袋讓他坐了進去。

周大權坐定,搖下車窗,對身後的錢升叮囑道:

“這是鐵勇,你們都熟,以後有什麼要求,就跟他聯絡。”

“得嘞,周老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您慢走!”

錢升笑著把盒子遞給鐵勇,伸手衝周大權打了個招呼。

林逸和汪強遠遠站著,朝他們擺了擺手算是告別。

鐵勇朝錢升點了點頭,坐進駕駛位,開車駛出了潘家園。

汪強站在原地搖頭嘆息:

“嘖嘖嘖,這特麼可太有範兒了,除了這一嘴口音聽著是真彆扭。”

“汪爺,您也甭彆扭,咱往這瞧!”

錢升一指桌上的牛皮紙袋子。

“生意人,圖個吉利,我一口報了六萬塊,周老闆沒還價。剛才您二位也聽見了,自詡是西周王族的後裔,所以茲要是西周的物件,找他準沒錯。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忘了,林爺,汪爺,我這自作主張幫您二位攬了這活計,您二位不會怪我吧?”

說著話,錢升就把捆紮好的鈔票往外拿。

一萬一捆的,有三垛,這是賣那仨罐子的錢。

後面,十萬一碼的,也有三垛,一共就是三十三萬。

看著桌上這碼的整整齊齊的鈔票,汪強已經徹底沒了“立場”。

“錢掌櫃,您要這麼說就見外了,不但幫我們出貨,還幫我們攬活,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你呢?是吧,老林!”

汪強一邊說,一邊衝著林逸擠眉弄眼。

他知道,林逸始終對錢升還保持著一定的戒備之心。

可這到口的肥肉,絕不能就這麼從嘴邊溜走。

“多謝錢掌櫃美意。既然話說到這了,我心裡還是有些疑惑,請錢掌櫃解答一下。”

“林爺您客氣,有什麼事儘管問,我錢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對沒有半句虛言。”

“好!敞亮!”林逸扯了張椅子,趴在椅背上,衝著錢升開口道:

“那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

錢掌櫃,咱們也就見了一回面,您這又是幫著出貨,又是幫著張羅買賣,讓我這心裡總覺得有點不踏實,您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這話的意思,不用我多說吧?”

一聽林逸這話,是要跟錢升攤牌了,汪強生怕這買賣黃湯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誒,錢掌櫃不是說了嗎?就是聽說咱倆的事蹟,佩服咱倆的本事,是吧錢掌櫃。”

錢升點頭一笑。

“汪爺,您聖明!不過,既然這事成了林爺心裡一個疙瘩,那我今天就把這疙瘩解開。免得以後硌著咱們。

說心裡話,我錢升是打心眼裡想跟二位結交。

林爺說的也沒錯,商人嘛,無利不起早。

依著二位的身手,從精絕城走了這麼一趟,肯定不是空著手出來的。”

說到這,汪強臉色微微一變,偷瞄向林逸。

林逸則不動聲色,保持微笑看著錢升,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我們家四輩人都是跟古玩打交道,這麼多年下來,唯獨就沒見過這精絕國的玩意兒,所以我跟二位結交,就想看看這精絕國的明器它究竟長什麼樣,也好讓我開闊開闊眼界。”

這番話,的確是錢升的肺腑之言。

他一個幹古玩行的,最想看到的,無非就是些別人沒見過的奇珍異寶。

林逸和汪強倆人這身份,從見面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

要說他倆兩手空空的從精絕女王的墓裡出來,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外行還行。

錢升什麼眼力見兒?想瞞過他根本不可能。

錢升端起手邊的茶碗,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

“這二一個,我佩服有本事的江湖人,因為我從小在這環境下長大,從我爺爺那輩兒起,就告訴我,不服高人有罪。

二位能從精絕墓穴全身而退,這就是本事,當下,能有這本事的人不多了。

當初,聽我爺爺講,我太爺爺還當護院的時候,就沒少跟天南海北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其中更是不乏摸金校尉。

我太爺爺說,天底下挖墳掘墓的行當不少,唯獨摸金一門,最重江湖義氣。

不毀,不貪,不私,單這'三不',就比其他派系要強出不少,您二位稍候。”

說罷,錢升放下茶碗,急匆匆起身進了內屋,沒多久,他就走了出來,手裡多了一個巴掌大的檀木盒子。

從這盒子外面的包漿來看,少說也有百多年的歷史了。

“這物件,是我太爺爺傳下來的,您二位瞧瞧。”

說著話,錢升把盒子開啟,裡面鋪著一層紅色的天鵝絨底布。

中間靜靜地躺著一枚閃爍著異光的摸金符。

林逸搭眼一瞧,就看出這絕對是傳承有序的真東西。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當年,我太爺爺幫著老太監倒騰玩意兒,認識一位曾經的摸金校尉,經他的手,淘換了不少好東西,慢慢的兩人也就熟絡了。

後來,這位摸金校尉沾上‘福壽膏’,就把這玩意押在我太爺爺這裡,換了十個鷹洋,說等他哪天翻身,就贖回來。”

剩下的話也不必說了,要是他能翻身,這東西也不至於傳到錢升的手裡。

“我從小聽太爺爺講摸金校尉的故事,做夢都想跟著他們下一回墓,有什麼花銷費用我全包,哪怕跟後面打打下手也行,看看也成啊。”

錢升說的情真意切,也確實是發自肺腑的話,一看就不是裝出來的。

林逸聽他這話,不禁啞然失笑。

“我當是什麼呢,就這?”

錢升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是啊!”

林逸起身,上前握住錢升的手。

“那還不簡單嗎?您都有‘符’之人了,咱們這就算同行,那就一起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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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