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強嘴裡暗罵一聲晦氣。

三人陸陸續續走回了自己的車跟前。

警車裡下來兩個生身著便衣的蜀黍,倆人都頂著黑眼圈,頭髮都能攥出油來,渾身都被煙氣醃入味,隔著好幾米遠,吹過來的風裡都帶著煙味。

林逸和汪強也算大煙槍了,跟他們倆身上的這味道一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有體香。

“幹什麼的?沒看見上面拉著警戒線呢?身份證都拿出來看看。”

這兩位倒不像之前在賓館遇到的那兩位,嘴裡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三人只能再次掏出身份證,遞上去查驗。

“劉隊,你說這地方是咋了,總有外地人往這跑,風水這麼好嗎?”

其中一個年輕的蜀黍一邊比對身份證一邊唸叨。

“拉倒吧,這地方風水好?那咱倆守在這是幹啥來了?”

劉隊一邊抽菸,一邊發著牢騷。

從他們這話裡,林逸他們很快提煉出了不少的有用資訊。

首先,他們嘴裡說的外地人,很有可能就是周老闆找的另一撥過來瞧風水的。

其次,他們兩人守在這,這塊地方,很有可能跟張家村七人意外身故的事情有關。

“呦呵,這還在逗音直播著呢?多少粉絲了?”

“沒多少,也就二百來萬吧。”

“二百來萬還沒多少?這算大網紅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查驗身份證,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把身份證還給了三人。

“來旅遊的?”

林逸點點頭。

“還帶個猴?有手續嗎?”

林逸再次取出自己的相關證件給他查驗。

一切檢查完畢之後,把證件交給林逸。

“沒問題劉隊!”

劉隊擺擺手走上前,指了指周圍對他們說:

“既然是旅遊,那就往景點走,這裡有啥看的?走吧走吧!”

說罷,打著哈欠,就伸手示意,把他們幾個往回趕。

就在此時,林逸的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來一看,居然是李力發來的視訊通話。

“林顧問,好久不見,我一直關注你們呢,剛開播我就看,看到現在了。剛才那個穿黑色圓領夾克那小子,幫我叫住他。”

林逸一臉不解的舉著手機朝向那個穿黑色圓領的夾克的那位。

“劉小輝!看看我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前邊那位已經一隻腳踏進車門的劉隊立刻停下了腳步。

扒著車門往回看,正好看見林逸的手機螢幕上,閃爍著李力的那張大臉。

“力哥,真是你啊,力哥。”

說著,欣喜若狂的朝著林逸狂奔而來,接過電話。

“力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你怎麼把電話打這來了?”

說罷,上下打量了林逸一番。

“怎麼?你們認識嗎?”

影片中李力樂道:

“何止認識,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從死人堆裡手拉著手爬出來的。

你小子聽好了,你面前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逸,林顧問,精絕考古之行,要是沒他,我們全都得死在那。

身邊這位是汪強,強子,也是咱好兄弟。

後邊這位好像叫錢掌櫃吧,新來的,我不太認識。”

劉小輝一聽,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你您就是林顧問!哎呦我這陣子在這蹲點,蹲的我頭昏眼花,偶像站跟前,都沒認出來!不是您怎麼上這來了?”

確認了林逸的身份,劉小輝再面對他的時候,已經有點語無倫次起來。

當初,林逸的直播錄屏,在各大短影片網站流傳,劉小輝看了林逸這一路的表現,佩服的五體投地。

現在本人就站在他面前,能不激動嗎?

“林顧問,介紹一下,劉小輝,現任陳倉市局刑偵大隊個支隊長,在警校唸書的時候,我去給他們上過課,擒拿格鬥課程上,要跟我比劃比劃,讓我把肋骨給摔折了。”

“力哥,這陳穀子爛芝麻的事兒能不能別提了?”

李力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咱們那叫不打不相識,行了,幫你們互相引薦完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聊吧,告訴你小輝,林顧問的本事可大著呢,這天底下就沒他解決不了的問題,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儘管開口!”

“哎,我說老李,這有日子沒見,剛見面就給我挖坑這不合適吧?”

林逸苦著臉埋怨道。

電話那頭李力嘿嘿幾聲壞笑。

“嘿嘿,不說了不說了,給你直播間刷個禮物,我要忙我的事去了。”

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小輝一臉激動。

“林顧問,真沒想到,能在這碰見你們,我們最近手頭有個案子特別棘手,這裡根本離不了人,要不然我高低請你們喝一頓。”

“是不是張家村死了七口人的事?”

汪強插嘴道。

“你們怎麼知道的?”

劉小輝驚訝道。

“我們在賓館的時候,有當地的警官過來查驗身份證,正好又看到電視上的警情通報。”

“那您幾位來這裡恐怕不是為了旅遊吧?”

林逸笑了笑。

“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瞞你,我們是墓地中介,幫人看陰宅,剛接了個活兒,主家要在西岐周邊給他們家老爺子看一塊風水寶地,我們轉著轉著就到這了。”

“照這麼說,這地方還真有點邪門兒?”

身後許久不發話的那個便衣小許忽然發話道。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

劉小輝臉色一沉,小許立馬不言語了。

他們身份特殊,確實很多話從他們嘴裡講出來不合適。

“林顧問,咱借一步說話。”

劉小輝拉著林逸走出了直播的視線範圍。

“既然您都知道了,有些事我也就直說了。

按規定,給外人講案情,違反紀律,但是,唉,這事是真的棘手,我也是真沒轍了。

張家村七個人,都是精壯勞力,不知道怎麼就一個接一個,挨著嚥氣,一個跟一個之間嚥氣的時間,就差了七天,不多不少整七天。

你說這事要是按實情說出去,別人能信嗎?”

林逸聽到這眉頭一緊。

“不是說法醫來看過了嗎?”

“是啊,看過了,查不出死因啊。

最後一個走的是那個叫張秋利的,前天晚上嚥氣。

我當時就在現場,那死狀,別提了,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嘣出來了,耳朵長白毛,舌頭往下掉,整個人全身浮腫,就跟充了氣的游泳圈似的。

從縣醫院拉回來的時候,說是上了呼吸機都沒用了,就這麼活活憋到嚥氣。”

林逸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你這個描述,怎麼有點像一種古早的降頭術,你們聽說過釘頭七箭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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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