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宗,佔據紫雲山,由於是新崛起的勢力,所以在眾多古武宗派中,影響力比較弱。

雖然經常吹噓自己屬於中等門派,可實際上,只能算是小型宗派,弟子偏少,門內高手也不多。

可無影宗之所以能在古武界站穩腳,全仰仗宗主段四海。

段四海,驚才絕豔,不到六十歲,近些年來,在古武界名聲赫赫。

二十年前,他便開宗立派,在紫雲山,建立了無影宗。

這二十年來,他拉攏高手,招收弟子,無影宗逐漸有了起色。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無影宗全憑段四海一個人撐著,否則早就被其他宗派吞併了。

至於段四海的實力,他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了,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據說,段四海曾在封禪之地逗留,似乎跟封禪之地有些許淵源。

也是因為如此,諸多古武宗派不願招惹無影宗。

總而言之,段四海,就是無影宗的天,凌駕所有人之上。

這時,他站在山巔,登高遠眺,身上沒有露出一絲真氣波動,如同一個普通人。

“宗主。”

忽然,一名無影宗弟子上前,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董文勝已經帶著雪蓮離開了無影宗。”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段四海擺擺手,語氣平淡的說道。

“是。”

這名弟子畢恭畢敬的應下,轉而便彎著腰後退四五米,遠離段四海後,才敢直起腰,大步離開山巔。

感知到這名弟子遠去,段四海微眯著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許山居,以你的心性,肯定不會放走這株雪蓮,不出意外,雪蓮必會落入你手裡”

“而雪蓮之中,我融入了自己調製的劇毒,你絕對察覺不出來。”

“此劇毒,碰之必死,更別提吞服了,呵呵呵。”

段四海先是發笑,而後面沉如水,冷冷的說道:“大長老啊,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有些東西不屬於你,你拿到後,乖乖交上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藏起來,這不是找死麼。”

蘇陽猜測的沒有錯,無影宗宗主段四海,刻意在雪蓮裡藏毒,目的就是為了殺大長老許山居。

因為。

前幾天,許山居在江南某個大山裡,不僅發現了一條能量石礦,還得到了一件至寶。

這件事,被封禪之地知道了,他們對能量石不感興趣,卻對那件至寶,格外關注。

於是,封禪之地派人前來找段四海,將此事告訴了段四海,命令段四海配合封禪之地,務必拿到至寶。

段四海天賦異稟,曾在封禪之地修煉,後來因為某些事,才被趕出了封禪之地。

因此,對於封禪之地的命令,他只能服從,不敢說一個不字。

原本段四海打算,以武力鎮壓大長老,奪回至寶,不過卻被封禪之地派來的人否決了。

因為大長老手裡的至寶太重要了,而且可以短時間內提高實力,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能強行索要,免得大長老破罐子破摔,毀掉至寶,那就得不償失了。

恰好這時,蘇玄天在江北抹殺無影宗長老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段四海見此,便心生一計,拿出五千年份的雪蓮,打算誘殺大長老。

無影宗裡,除了他這個宗主之外,大長老的實力最強,而且掌控實權,當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因此,段四海可以確定,這株雪蓮一定會落入大長老手裡。

大長老對雪蓮,那也是勢在必得,因為雪蓮可以延年益壽,正是大長老所需。

“可惜了,浪費了一株五千年份的雪蓮,這可是封禪之地賞賜給我的寶藥啊。”這會兒,段四海略微有些惋惜。

“段宗主。”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黑夜裡響起。

緊接著,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青年,驟然出現,立在段四海身後。

青年長髮飄飄,一身古裝,面容俊美立體,高挺的鷹鉤鼻極其突出。

此刻,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一株五千年雪蓮而已,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向你保證,事成之後,向封禪之地申請,送你更豐厚的報酬。”

“石公子。”

段四海反應過來,趕忙回頭,抱拳笑道:“呵呵,如此,就多謝石公子了。”

身穿青衫的青年,姓石,叫石軒,來自封禪之地——泰山。

“段宗主客氣了。”

石軒笑了笑,而後詢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石公子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不出數日,許山居便會毒發身亡。”

段四海輕輕笑道:“待他死後,我會親自翻遍他的居所,必能找到那件至寶。”

“嗯,好,如此我就放心了。”石軒滿意的點頭。

“石公子。”

段四海略微有些疑惑,好奇的問道:“許山居究竟得到了什麼東西,竟然引起了封禪之地的興趣?”

“段宗主!”

石軒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厲聲道:“關於此事,你最好不要多問,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還有,許山居死後,立即通知我,搜尋至寶的事,交給我就可以了,就不勞段宗主費心了。”

“是!”

段四海聞言,不敢有絲毫質疑,匆忙抱拳應下。

雖然眼前的青年實力不如自己,可對方來自封禪之地,地位尊貴,自己惹不起啊。

“嗯。”

石軒頷首,叮囑道:“切記,此事不要走漏風聲,否則我拿你是問!”

“明白!”

“還有一件事,我正想問一問你。”

這時,石軒的目光落在了段四海身上,皺眉說道:“你們無影宗的長老,葛平,死在了江北?”

“嗯。”

段四海沒有隱瞞,如實說道:“前幾日,葛平突然去江北,要殺江北蘇家的家主,結果被一個叫蘇玄天的青年地宗抹殺。”

“葛平從未去過江北,跟江北蘇家自然沒有仇,這次不知道受何人指使,居然去殺蘇家家主,以至於白白丟了性命。”段四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不過,旁邊的青衫青年石軒,卻露出一抹笑容,淡淡道:“呵呵,我讓他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