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不容置疑的詢問下,嬰息抿了抿嘴,小心地斟酌著措辭,「其實,四公子如果是想讓冥舍再也蹦躂不了,讓在下控制住教壇為您所用,不需要非要殺掉冥舍的……」

說到這,嬰息見魏朱凌看了過來,嚇得立馬改口重新說,「我的意思是是,您可以等他已經不是大祭司以後,再處置他!不然大祭司被殺,上面肯定要徹查的,於您也是麻煩。」

魏朱凌擰眉,「你有取代他的辦法了?」

這話問得很是懷疑,如果嬰息有,就不會到昨天為止,還對冥舍畢恭畢敬,而且到現在都毫無行動了。

嬰息被他這直白的語氣噎得心裡咯血,但是他敢說什麼嗎?只敢訕笑兩聲,「是是,有了有了……」

「快說。」魏朱凌可不是個耐心的。

「是是,四公子有所不知,地方教壇的大祭司每十年會重新衡定一次,再過幾日就是祭司比了,只需要在這次大比時贏過冥舍,在下就可以成為新的大祭司了。」

嬰息說得自信,還胸有成竹地揚了揚下巴,總算不是剛剛你一副小命危矣的慫樣了。

魏朱凌冷眼斜著他,涼涼冷笑,「這樣啊,那你先前又是探聽秘密,又是心思活絡的,不就是因為打不過他,所以才想著用些歪門邪道,讓他出局?」

言外之意,說了半天,不還是白說嗎?打不過他,管他大祭司是怎麼誕生的,有用嗎?

嬰息臉上剛剛爬回來的傲嬌再次一僵,他看著少年滿臉毫不掩飾的鄙視,心都開始滴血了。

這家的小崽子真是,沒有一個可愛的!最可愛的果然還是這家唯一的那個大人!

嬰息帶著一肚子的氣,一張嘴,「是是是,四公子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您。那冥舍雖然不做人事,但是他有幸得到一位總壇的大祭司指點,我們確實不可能與之相抗。」

魏朱凌一挑眉,淡淡「嗯」了一聲,意思是所以他還想說什麼?

嬰息看著某小閻王這神情,覺得心上又被他給捅了一刀,木著臉說道,「在來到貴府之前,在下確實不是冥舍的對手。」

「現在是了?」魏朱凌神色微訝,很是懷疑地看著他。

嬰息卻真的點了點頭,神色又驕傲了起來,很自信地說就:「現在確實可以一試!」

魏朱凌冰眸微眯,他可不是某好糊弄的小奶獸,「哦?嬰息大師在魏府裡是得到了什麼機緣,讓大師突然之間就能跟得主壇祭司指點的冥舍相抗?」

說到這,不等嬰息回答,魏朱凌就先是一頓,他想到嬰息忽然就莫名其妙地被小茶幼給收服了,目光一閃,眼中閃過了不可置信。

嬰息也不敢吊他的胃口,訕笑著給出了答案,「當然是因為令妹了……」

魏朱凌眼底的驚訝浮上,他一怔之後眉心緊鎖,「幼幼?!」真的是因為這個小……丫頭?

「她就是個小孩子,她能幫你什麼?」魏朱凌緊盯著嬰息,詢問的話裡卻帶著些壓迫,語氣說是詢問,不如說是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