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江遠心裡默默思考一個問題。

這件事究竟是哪個王八蛋舉報的?

害得他被迫和夏心語分開,真是罪不可赦。

江遠可不是什麼善茬,被人這麼陰了一把,不報復回來他就不是江遠了。

你以為老劉不告訴他告密者的姓名,他就沒辦法了嗎?

老劉不說,那他就自己來找。

江遠細細分析了起來,首先告密者把這件事告訴的是老劉,說明此人八成是他們班的學生。

再一個,老劉如此重視,說明此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學生。

再篩選一下自己得罪過的人,一個名字在腦海中呼之欲出。

範正宇,此人以愛打小報告出名,而且還是班級裡的班長,這個身份絕對夠格。

不過很快,江遠就否定了這個人選。

自從上次範正宇冒著風險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已經原諒了範正宇之前的所作所為。

現在他和範正宇的關係不說有多好吧,但至少還說得過去。

範正宇沒道理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排除了範正宇,第二個人選很快就從他的腦海裡冒了出來。

方文傑,此人心胸狹窄,錙銖必報,自己在一模的時候得罪了他,因此他也有很大的嫌疑。

動機有了,而且他還能做到這些,江遠有八成把握告密者就是他。

回到教室,江遠刻意地朝方文傑的方向看了一眼。

方文傑得意一笑,眉毛上揚,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這毫不掩飾的態度,江遠一下子就確定了此事就是他乾的。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江遠並不是君子。

江遠的心眼不大,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方文傑給收拾一頓,好好出一口惡氣。

至於忍耐是在對付同等對手的情況下才會用上。

對付方文傑這種小卡拉米,他一般都是有仇當天就報,絕不隔夜。

因為想到仇人睡得很安穩,那他就睡不著了。

所以為了他能睡得香甜,只能請仇人赴死。

江遠淡淡一笑,還友好地朝方文傑的方向點了點頭,搞得方文傑有些不明所以。

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會叫的狗不咬人。

放狠話這些東西只有小孩子才會做,這就是所謂的無能狂吠,一點用都沒有,還會讓對方生出警惕。

要是他是方文傑,他一定會裝作若無其事,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哪怕自己猜測這事是他乾的,但也不能確定,只能暫且放棄。

這樣以來,他不僅可以高枕無憂,而且還可以靜靜地欣賞自己想報仇都找不到人,無能狂怒的表情,豈不是妙哉。

只能說,方文傑的段位太低了,連忍一忍都不會。以後進了社會,肯定會被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回到座位上,夏心語好奇地看了江遠一眼,不過並沒有開口詢問,繼續寫起了作業。

好奇心她自然也有,但纏著江遠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顯然不是她的性格。

她要江遠主動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她相信,江遠這個傾訴欲極強的人,一定會忍不住的。

坐在座位上,江遠先是伸了個懶腰,然後玩起了夏心語的大長腿。

他上下其手,又捏又摸,要不是顧忌這是在教室裡,他就抱著親兩口了。

夏心語又羞又惱,她沒想到江遠一回來就玩起了她的大長腿。

真是太過分了。

以前江遠好歹還遮掩一點,只是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時不時地捏一下,而現在江遠已經開始明目張膽地佔她的便宜了。

江遠這個大變態,簡直不可饒恕。

夏心語的小銀牙磨得嘎嘣響,她恨不得嗷嗚一口把江遠的手給咬掉。

同學們都在睡午覺,為了不影響別的同學休息,夏心語也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夏心語湊到江遠的耳邊兇巴巴地道:“快鬆手,我不許你摸了。”

江遠嘆了一口氣,面色有些沮喪,“心語,我馬上要調座位了。”

“為什麼啊?”

夏心語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這個問題上面,“無緣無故的,班主任為什麼要給你調座位?”

江遠把手夏心語的大腿上放了放,苦笑道:“因為方文傑告訴老班,我們兩個談戀愛,考慮到影響的問題,所以我們只能暫時分開了。”

聽到這話,夏心語氣鼓鼓的,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太過分了。”

夏心語有些生氣,“我們怎麼樣管他什麼事,他憑什麼干預我們的事?”

聽到這話,江遠面色一喜。

沒想到夏心語竟然為了這事而生氣。

看來自己在夏心語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很高了。

現在不是他離不開夏心語,而是夏心語離不開他。所以一些合理的要求也可以提出來了。

“心語,臨別之前,讓我好好地摸一摸你的大長腿好不好?”江遠臭不要臉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夏心語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見夏心語答應了,江遠肆無忌憚地摸了起來。

校服的褲腿很寬鬆,江遠索性就把夏心語的褲腿捲到了膝蓋處,然後好好地摸著夏心語白皙光潔的小腿。

夏心語早已無心寫作業,她緊咬著筆頭,生怕自己發出富有歧義的叫聲。

只能說江遠的手指實在是太厲害了,哪怕是像小腿這樣不敏感的部位,他也能給夏心語按摩得舒舒服服的。

夏心語什麼感覺不知道,反正江遠按得要爽翻天了。

看在江遠馬上就要從她的身邊離開的份上,無論江遠做什麼,夏心語也只能忍了。

午休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叮鈴鈴,下課鈴響了,班主任老劉大步走上講臺。

每次上課老劉都會提前來到教室,下午第一節課是語文課,看到班主任老劉的到來,同學們也不覺得奇怪,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劉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咳,江遠同學,你和張天琪換一下座位,張天琪同學和王思甜同學換一下座位。”

聽著很複雜,其實很簡單。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江遠坐到夏心語的後面,而江遠原來的位置則是由一位名叫王思甜的女同學來坐。

看到外表乖巧可愛的王思甜,江遠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他不是要給夏心語找朋友嗎?

王思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