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真的是兩個月前才凝聚法相的嗎?”

觀眾臺上,關顏看著畫面,難以想象道。

兩個月的時間,就有這樣的實力?

還是說他以前在隱藏實力啊。

只是喬輕音卻沒有理她,而是看向一旁的諸葛浩道:“你家叔祖這麼維護,不會要直接收了紀仁吧。”

“應該不會,二弟將事情告訴我之後,我便和父親說了,父親應該勸得住叔祖。”諸葛浩努力地保持鎮定道,事實上,他在通知自家父親的時候,他是很自信的,但後來他好像是看到自家老爹被訓了,他就不自信了。

但這個還是不要表露出來的好,不然的話,只會讓人無意義地著急。

還是看結果吧。

“那便好。”出於對諸葛清嵐的信任,喬輕音微微鬆了口氣,紀仁要是拜師諸葛玉泉的話,她覺得她老爹要被急得發病了。

而要是紀仁跟著諸葛玉泉修煉走火入魔,喬輕音也於心不忍,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愉快的協議,而且紀仁眼光不錯,送她的禮物,她挺喜歡的。

“真的嗎?我看丞相似乎不是很能鎮得住的樣子啊。”

然而喬輕音這歡喜還沒有維持多久,諸葛浩身旁一個體型健碩,豹頭環眼,形似黑熊的大漢說道。

張勇,威國公長子,張敢大哥,前來觀看自己弟弟的考試。

只不過長得成熟了些,看起來比正常的年紀大了一輪。

“不會吧,那是丞相啊。”喬輕音驚訝道,丞相還能鎮不住,美眸又看向諸葛浩道,“諸葛浩,你爹和你叔祖之間的關係如何?”

諸葛浩:“……”

前面是“應該”,也就是“我覺得”,而“我覺得”是可能出錯的。

可是這個關係如何,那是知道的,那說真話不合適,說假話,就是撒謊,不太合理。

所以諸葛浩選擇沉默。

沉默是今天的諸葛浩。

“你說話啊。”喬輕音看著沉默的諸葛浩,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可能。

“其實,萬一真的被收了的話,也不見得是件壞事,畢竟眼下傷了徐破,斷了徐破的未來,不是件小事,但假如被叔祖收了的話,那問題便迎刃而解了。”諸葛浩委婉道。

喬輕音張了張嘴,也罕見地沉默了起來,她在想要不要用貢獻點兌換些護心丹來給自家老爹,否則的話,她怕她老爹一個想不開,她黑髮人送白髮人呦。

“真的被收?那不是和丞相一個輩分,那不是成你師叔啦?這麼一來,他和阿敢平輩,阿敢是我弟弟,四捨五入一下,以後我也是你叔嘞。”一旁的張勇冷不丁說道,似乎是想到了某個令人開心的事情,笑得合不攏嘴。

諸葛浩拿著羽扇的手微微一顫。

要不是因為張勇,這個連他都沒想到,是真的被幹沉默了。

沉默是今天的會場。

時間點點滴滴流逝,很快三個時辰過去。

大考的內容,也沒有什麼很值得關注的。

徐破出局,黃家五姐妹被紀仁打敗,後面出來的糜良直接用繩子把她們都給捆了起來。

桃山和李山的果實全都被紀仁一行給摘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丁淵面色陰沉如水。

荀靜、關良大感意外,齊刷刷地看著於止,伱個濃眉大眼的,難怪會突然說要賭,原來在這裡等著,手裡有這麼個高手,還不顯山不露水的。

而於止的面色也不好看,紀仁的表現在他意料之中,但吳王的狠辣出乎想象,現在紀仁要是沒有人選的話,前途堪憂,而要是被諸葛玉泉給選了的話,那麼也苦逼。

於止思索之間,八卦陣湧現,秘境再度開啟,紀仁等所有新生全部出來。

不過進去之前不同,這一次出來之後的新生,除卻幾個新生之外,大多數新生看著紀仁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甚至下意識地遠離。

太恐怖了,這傢伙真的是帝都出名的廢物,和他們同一屆的新生嗎?

高臺上,諸葛清嵐又微微揮扇,一股微風拂過,眾人頓時心中一定,方才平復心緒。

諸葛清嵐又揮了揮手,將一旁學院書辦寫好關於所有新生的成績單取來,遞給一旁的老者。

賈老搖頭,無奈地接過,紀仁的事情諸葛清嵐處理,這個宣讀自然就是他,張開書卷,讀道:“考核結束,此次奪魁者乃紀仁,得桃樹果實,桃、李果共十五顆,積分三千五,次名為諸葛然,得李樹果實,桃、李果共七顆,積分兩千七……”

說到這裡,賈老還特意看了眼紀仁,兩顆果實,紀仁都能拿,但他只拿了一顆,將第二顆留給別人爭。

而東吳系的被紀仁打殘之後,紀仁身邊幾個便算得上第一勢力,最後是給諸葛然拿了。

在賈老看來,這分明是交好諸葛家,而諸葛然也願意收下,承這個情,想讓諸葛家替紀仁平了打傷徐破的事,這其中的分寸頗為微妙。

也讓賈老有些羨慕,少年時的純摯友誼啊。

他是沒有了。

待都讀完了一遍之後,賈老才收起榜單笑眯眯道:“榜上有名的,老朽代表太平學府恭喜你們透過考驗,成功入學。榜上無名的,也莫要氣餒,來年還有機會。”

一句說完,賈老又重新坐了下來,目光看向諸葛清嵐,該你了。

諸葛清嵐微笑起身,看向紀仁道:“紀仁,此次大考,你斬獲魁首,本是值得歡喜的事,但大比之中,你下手狠辣,傷及同窗,幾乎毀了徐破未來,認為你不該入學府,你可有話要辯解?”

“敢問先生,是誰認為學生下手狠辣,不該入學府?”紀仁躬身問道。

“書院三級學生,張景謀。”諸葛清嵐道。

“哦?原來如此,我還道是誰這麼愚蠢,問出這樣的問題,原來是他,那便不奇怪了,不愧是凝聚了孫仲謀法相的人。”紀仁感慨道。

“紀仁,你殘害同窗在先,如今當著諸位尊長的面還敢如此無禮,果然不夠格入學府。”吳王惱怒道。

“非也,眾所周知,人如法相。而世人皆知,生子當如孫仲謀,合肥十萬送人頭。孫權雖善用人,為守成之主,但不知兵事,而吳王未得法相之精,怕是連孫權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沒有,會說出如此淺薄之見,也就不奇怪了。我與徐破之鬥,一切皆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入人將更在我之前,我與他過招,豈敢留手?”紀仁道。

“噗~”

聽到紀仁那一句“生子當如孫仲謀,合肥十萬送人頭”,在場眾人除卻吳王一系的無不發笑,霎時間笑聲如雷。

場中,更有一青年笑容難止,合肥十萬送人頭,孫十萬?那我家先祖豈非張八百也?

而吳王一張臉更是陰沉的可怕,咬牙切齒道:“小兒,受死。”

話音落下,竟是怒不可遏地跳下臺來,吳王一掌拍下,靈力洶湧,化作一條水龍朝著紀仁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