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剛要上前阻止,就被陸薄琛一把抱起,摁在床上。

秦希心一急,“不是,陸薄琛!宸宸暖暖回來了,你把他們兩個鎖外面是怎麼回事?”

陸薄琛就是不鬆開她,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憋屈道,“白天跟著範老學醫,一有空就跑醫院,那兩個傢伙回來還要霸佔你,晚上還有一個小的要陪要哄,那我呢?排排隊也該排到我了吧。”

一個月啊,整整一個月。

陸薄琛感覺自己不追在自己老婆後面,她都不會想起自己。

秦希看著陸薄琛這副滿是怨氣的樣子,一時愣住,反應過來噗嗤一笑。

那兩個傢伙?那個小的?

這是陸薄琛對自己兒女的稱呼。

秦希想想,這個月確實冷落了陸薄琛,難怪最近老是跟她冷著臉,秦希拍了拍陸薄琛的肩膀。

“怪我怪我,怪我沒分身。”

陸薄琛低頭咬了下秦希的唇瓣,“你還笑?”

秦希笑意不減,“好好,我不笑了,要不我給你哭一個。”

“等會有你哭的。”

浴袍被解開,秦希才反應過來,陸薄琛剛剛去鎖門,是要跟她來真的。

她生產後,加上身子一直不好,所以陸薄琛一直不敢碰她。

她估計陸薄琛這是要憋壞了。

現在近三個月了,她這一個月的治療也結束了,這人估計是不想再忍了。

但是這還是白天……

秦希抓住陸薄琛的大手,“白天……”

“嗯,看得清。”

自己的浴袍輕而易舉地被他脫下。

秦希又羞又窘,“宸宸暖暖還在外面。”

“進不來。”

“我是說他們還在外面。”

“我知道,我們聲音小點……”

秦希,“……”

——

外面天色漸暗。

莊玉婉偷偷將裴君意接到帝都,派人把她帶到郊區一棟爛尾樓裡。

裴君意緊縮著肩膀,環顧四周,惶恐地看著周圍站著的幾十名殺氣騰騰的男人。

這些人魁梧雄壯,有的手臂上紋著花臂,有的臉上帶著刀疤,一身黑衣,看著像是黑社會,反正沒一個好惹的。

裴君意心底湧上恐懼,顫抖的聲音問,“莊玉婉在哪?”

“在這。”

莊玉婉從一根石柱後面走出來,她一身黑色風衣,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雙手插在衣兜裡,鴨舌帽壓得很低,只能看到她勾起的一抹紅唇,妖豔魅惑,又帶著致命的危險。

裴君意壓了壓不安的情緒問,“這些都是你的人?”

“是啊。”莊玉婉笑著走上前。

這一個月她可是一刻都沒閒著。

莊崢明沒有將那一億給她,她自然也沒有將股份交出去。

後來她賣了那份股份,原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市值十幾億,她將價格壓得足夠低,很快就找到買家出手。

拿到錢後,她獨自去找了殺手組織,花了足夠的錢僱傭了這些亡命徒。

她一切都被毀了,沒有清白,沒有親人,也無家可歸。

那麼她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在乎了。

她要面對的是楚家也好,是陸家也好。

反正她就是要罪魁禍首的楚嬈死,不惜一切代價。

裴君意在莊玉婉抬頭的瞬間,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瘋狂。

恐懼洶湧,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她的心。

她感覺面前好像站在一個會隨時會發瘋的瘋子。

裴君意緊張地嚥了嚥唾沫,“你想我為你做什麼?”

莊玉婉走上前兩步,抬起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勾著裴君意的下巴,欣賞著她這張漂亮的臉蛋,笑道,“很簡單,有你這張臉就夠了。”

裴君意皺了下眉,她沒明白,莊玉婉也沒解釋,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裴君意一個趔趄,就被兩隻大手一把拽住。

危險撲面而來。

“你想幹什麼?”

莊玉婉紅唇微勾,“動手。”

“動手?動什麼手?動什麼手……唔……唔……”

裴君意嘴上被貼上黑色膠布,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摁在椅子上,緊接著雙手雙腳皆被綁住,一個男人揮起手裡的棍棒就朝她腹部襲來。

裴君意痛得瘋狂掙扎求饒,但嘴被堵住,她一個聲音都發出來。

而莊玉婉就站在一旁架著相機,平靜地看著她被虐待。

足足過了五分鐘,似乎達到了莊玉婉想要的效果,她才喊停。

裴君意被解綁,嘴上的膠帶也被撕開,她臉色慘白,癱軟倒地,猛地吐了兩口血,痛得她叫不出聲音來。

莊玉婉施施然走上前,伸手攙扶她,一張化著精緻妝容的臉蛋滿是溫柔笑意,像是換了一個人,完全不似剛剛那般陰狠毒辣。

“不好意思啊,疼嗎?”

裴君意吐了口血,趴在地上費力地甩開莊玉婉的手,大口喘息著問,“你到底發什麼瘋?”

“演戲啊,看不出來嗎?不過怕你演技太差,所以沒告訴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恐懼才會更真實。”

莊玉婉很滿意這段影片,這張臉,騙失憶得楚嬈足夠了。

裴君意的眼睛裡一片猩紅,“你到底想做什麼?”

莊玉婉笑了笑,按照上次有個豬隊友的教訓,她什麼都不會告訴裴君意。

這次她只相信她自己。

“這是我的事,少問,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你放心,我的計劃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莊玉婉拍了拍裴君意的臉,笑意越發誇張。

裴君意身子瑟縮了一下,看著面前的女人,她腦海裡只有兩個字。

瘋子!

……

晚餐時間,傭人上樓敲了敲秦希,陸薄琛的房門,提醒他們吃飯了。

陸薄琛一邊整理著身上的深色襯衫,一邊走出來。

襯衫領口兩顆釦子開著,露出的面板帶著點點紅痕。

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某方面的饜足。

姿態依舊從容優雅,氣質矜貴。

他這幅樣子太吸引了,傭人看得都頓了頓。

陸薄琛視線掃了她一眼,傭人連忙反應過來,“少爺,可以吃晚餐了。”

陸薄琛點頭,“嗯,太太還在休息,不用叫她。”

秦希被陸薄琛欺負狠了,現在賴在床上根本不肯起來。

傭人點頭,“是少爺。”

陸薄琛從容不迫的走下樓,餐桌上就等他們兩人了,陸薄琛彎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對上對面兩個哀怨的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