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略略掃了清潔工一眼,“你確定是我?”

溫雅的聲音裡帶著威脅的意思,清潔工下意識退後一步,厲睿瑾抬手扶住清潔工阿姨,“沒事,不用怕她,知道的都說出來。”

清潔工阿姨抿了抿唇,來了底氣一般,“我確定,我看到的人就是你們兩個。”

“現在汙衊人真的是靠一張嘴就行。”

溫雅搖頭苦笑,“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沒做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汙衊我,你們是找不到傷害厲清阮的真兇,所以就隨便拉我出來抵罪嗎?”

“陸景辰,你一直就喜歡拿惡意揣測我,現在又是這樣,討厭我就直說,何必這樣呢。”

“你若是真沒做過,怎麼會查到你身上?”楚嬈帶著兩名警察走進來。

見到有警察進來,林雨諾驚慌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但溫雅很快掃了她一眼,林雨諾故作鎮定的站直。

溫雅的視線落在楚嬈身上,“還報警了,警察同志來得正好,我也想知道我沒做過,為什麼會查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人因為跟我有仇所以要陷害我。”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在這狡辯什麼?”

陸景辰見她到了現在還要攀扯其他人,覺得她簡直無恥至極。

“人證只是你們所謂的人證,就算有用,好,那物證呢?”溫雅平靜地看著他們。

保鏢立刻將清潔工那二十萬拿上前來。

“這些錢是你為了堵住這個清潔工的嘴給的封口費,這就是證據。”

“我給這個清潔工的?”溫雅提到這個就更加不慌不忙了,“我見都沒見過這個清潔工,更不可能給她錢,不信你們就去查我的賬戶好了。”

“這不正好警察也在,我不怕被你們查,他們冤枉我,我也需要還自己一個清白,不然到時候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溫雅一副我沒做過,我什麼都不畏懼的架勢。

清潔工阿姨把自己剛剛說的又重新跟警察交代了一遍,警察做了筆錄。

溫墨林上前了一步,“警察同志,我女兒跟那個受害女孩無冤無仇根本沒有理由去害她。”

“現在有人指認你們,有沒有害人不是你們說了算,我們做過調查後,會有結論。”警察同志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態度道。

溫墨林繼續道,“那是否不能只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我這邊也找到一個當時在場的人,可以為我女兒證明。”

溫墨林的話音落下,保鏢帶著一個看著四十來歲的胖女人進來,她跟這個清潔工阿姨一樣,穿著清潔工的衣服。

“麗姐,你怎麼也來了?”清潔工阿姨看著這個叫麗姐的女人。

溫墨林淡然道,“你們是同事,很熟悉吧。”

陸景辰幾人看著溫墨林父女,不知道他們又在搞什麼鬼。

楚嬈想起秦希的話,眼底透著幾分擔憂。

溫墨林,“我問你,當時是不是你們兩個一起打掃洗手間的?”

清潔工阿姨看了眼所有人,如實回答,“對,我們是分工一起打掃的。”

“這就對了。”溫墨林點了點頭,他看向叫麗姐的清潔工,“你當時也在,你對她們兩個有印象嗎?”

叫麗姐的清潔工看了眼溫雅和林雨諾,像是仔仔細細辨認了一通,而後點了點頭。

“有印象,當時她們其中一位小姐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哭得很傷心,另外一位小姐在安慰哭泣的小姐。”

警察目光落在麗姐身上,邊記錄邊問,“那她們之後做了什麼?”

“之後她們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

“就離開了?沒做其他事情嗎?”警察用嚴肅的語氣問。

“嗯,沒做其他事,她們是直接離開的。”

警察似有懷疑又問,“你是如何這麼確定的?”

“因為她們在洗手間裡待了大半個小時,這我不注意她們都難,我見她哭得那樣傷心,所以對她們有多留意。”

麗姐的話說得天衣無縫。

“你放屁。”作證的清潔工阿姨立刻站出來,“根本不是她說的那樣。”

“我當時跟她一起打掃男洗手間,比她先走出來了,然後注意到了受害的那個女生,詢問了一聲後,驚動洗手間裡的兩個人,她們兩個就追著那個女生去了。

是我看到了全程,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而且你當時都沒有從男洗手間裡出來,你怎麼可能看到,警察同志,她說謊,一定是有人要她這麼說的。”

麗姐粗重的聲音蓋過她的聲音,大聲反駁,“我沒有,我當時就是看到了,是你收了別人的錢,所以在這裡汙衊人。”

“我是收了錢,我承認,但那錢是她們怕我出去亂說,給我的封口費。”

麗姐直言道,“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我只知道你收了錢,不知道什麼封口費不封口費的,我剛剛那些說的都是實話。”

“你!你是不是收錢了?好啊,你收錢在這裡汙衊人。”清潔工阿姨指著麗姐,情緒激動地大聲怒斥。

麗姐拍了下手,一臉憤怒,“我兩手空空收什麼錢,你這個真正收錢了的人好意思在這裡懷疑我?我只是不願意好人被汙衊,出來說句公道話,警察同志,我說的就是實話,我願意配合接受調查。”

“說謊,說謊,她說謊。”清潔工阿姨聲音急促,急於辯解,想要讓人相信。

麗姐雙手叉腰,“大家都是憑一張嘴說話,憑什麼就說我說謊?憑什麼說謊的人不是你,你是收錢了的,我都沒收錢,比起說謊,你才是更有可能說謊的那個人吧。”

“你……你……”

“好了,都別吵了。”警察都忍不住出聲。

再不出聲制止,這兩位阿姨該打一架了。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兩人各執一詞,結合兩人的話,確實無法說明誰是說謊那個,因為她們都是說自己看到,也沒有其他證據。

陸景辰眉頭緊蹙,黑沉沉地看著坐在病床上泰然自若的溫雅。

溫雅挑眉輕輕一笑,眼底多了幾分挑釁。

既然大家都撕破臉皮了,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

陸景辰攥緊了拳頭。

溫墨林一早就派人盯著了,他們有什麼動作,他就有了防備。

他們能找出一個證人憑一張嘴證明溫雅有罪,那他也可以找了一個證人憑一張嘴證明溫雅無罪。

在沒有證據前,誰說的不是真話呢。

“陸二少,楚小姐,厲少爺,我知道你們妹妹出事了心情很難過,但也不能平白無故跑我這來汙衊我吧。”

溫雅苦澀一笑,滿眼真誠地看著幾人,“我知道因為我們之間有矛盾,所以你們討厭我,但討厭歸討厭,汙衊我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