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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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
安淑珍心裡惴惴不安,在房間踱步。
雖說按包國維所說,他們必然不會傷害自己,可是自己被他們禁足了,那他們難免不會對爹爹有企圖。
正在她思索之時,只見房間裡有動靜。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窗戶的窗紙被戳破,伸出一根竹竿來,緊接著白色煙霧從竹竿中吹出,漸漸瀰漫到整個房間裡。
安淑珍漸漸昏睡過去。
“不好!”
趴在房簷上的包國維心中焦急,看來這安家還真的是要有大動作了。
緊接著,包國維和陳弘梁看見金錶收起煙槍,推門進去,發現安淑珍已經完全昏死過去。
“嗯?他想做什麼?”
只見金錶左顧右盼,輕手輕腳地將房門給關上,包國維和陳弘梁緊隨其後,輕手輕腳走到門外,從門的縫隙往裡窺視。
他們兩人身穿夜行衣,幾乎完全淹沒在夜色之中。
只見金錶看見側躺在床上的安淑珍,突然獰笑,低聲道:“安小姐,你……真的……你真的是太美了!”
他只瞧見了一個安淑珍側躺的背影就完全安耐不住了,突然褲頭一鬆,整個褲子竟然直接掉了下來!
褲子耷拉在腳腕上,從包國維的這個視角看過去,可以直接看到他圓滾滾的屁股蛋子。
“媽的!不好!”包國維心中怒吼一聲,眼裡殺機四起。
手中的匕首緊握,正要推門進去,陳弘梁猛地拉住了自己。
“包哥兒!來人了。”
“誰?”金錶驚呼一聲,趕忙把褲子提上,拴好。
手中的飛天爪穩穩地掛住房簷,包國維拉住繩子,跟著陳弘梁輕輕一躍,再次躍上房梁。
包國維本來是不會什麼輕功的,但是藉助飛天爪等攀爬工具,加上敏捷的身手,簡單的攀牆還是不在話下的。
“嗯?安太太,劉大哥。”
金錶趕忙跑出來迎接,點頭哈腰的,盡顯猥瑣姿態。
“媽的!我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包國維看著金錶諂媚的模樣,憤憤道。
“怎麼樣了?”安太太說著,便要往屋裡走。
金錶神色慌張起來,趕忙攔住安太太,低聲道:“安小姐現在正睡覺呢!你要是吵醒了她,與你爭吵起來,難免要費一番口舌。”
安太太聳聳肩,不再往前。
“行吧。就讓她安生在這住著吧!等我們處理了那個老頭子,自然是有她苦頭吃的。”
一旁默不作聲的劉連虎發覺了金錶的異常,他把手輕輕地放在金錶的肩膀上,朝著安太太揚了揚下巴。
“姐!你進去瞧瞧吧!正好看看安小姐的情況,只怕是被歹人動了手腳。”
金錶身子顫抖,牙齒打顫,正要說話,劉連虎的手一用力,疼得他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哎喲!安太太,你別進去了,我剛剛在外面看過,安小姐好好的,一點事沒有。”金錶忍著疼顫聲道。
金錶不是傻的,真要讓安太太進去,察覺到他在房內放了迷迭香,迷倒了安淑珍,那他這顆腦袋不得搬家啊!
千鈞一髮之際,劉連虎放開了金錶,輕鬆道:“姐!算了算了,既然金錶這麼說,那就明天再來看吧。”
這劉連虎一會子讓她進去,一會子又不讓她進去,這安太太好生生氣,嬌嗔道:“你啊你!一會兒這一會兒那,成心拿老孃做耍子?”
劉連虎邪魅一笑,一隻大手順勢攔住了安太太的柳腰。
“劉連虎!你幹什麼呢!有人。”那嬌滴滴的聲音弄得人骨頭都要酥麻了。
“哪有人?”
金錶趕忙把腦袋轉過去,不敢再多看。
趴在房簷上的包國維面色凝重,心中疑惑道:“姐?劉連虎?不對,安太太不是姓白嗎?怎麼他的弟弟卻姓劉?”
其實看著眼前這幕,他自然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答案實在是讓人有些震驚。
安老爺怎麼說也是前朝的舉人,沒想到現在,安舉人變成了呂舉人了。
“好了好了。等會我們辦事情辦完了,有你好受的!”
“你求我饒了你。”那嬌媚的聲音,嫵媚的姿態,像是一團軟乎乎的棉花一樣打在人的胸腔裡,搞得人心直癢癢。
“好好,劉弟,我求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安太太開口討饒,劉連虎這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金錶!”
這嚴厲的語氣讓金錶渾身一顫,“劉爺,您吩咐。”
“以後安淑珍的事就不要你管了,我自然會讓安府裡的人看著她,既然你把安淑珍帶回來,酬勞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劉爺……”金錶的神情變得難看,卻不敢反對,只得咬咬牙。
“多謝劉爺!”
劉連虎陰笑兩聲,道:“怎麼說?別勉強哦!”
金錶乾笑道:“劉爺您說的哪裡話?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
等三人都離開之後,包國維和陳弘梁從牆上下來。
“他媽的!不行,不能再讓安淑珍待在這裡了,這是吃人的地方。”
說著,包國維便要衝進屋子帶走安淑珍。
但陳弘梁趕緊拉住了情緒激動的包國維,他鄭重道:“包哥兒,你可別被情緒衝昏了頭腦啊!”
“你剛才也聽到了,目前來說安姑娘肯定是安全的,你現在進去反而可能打草驚蛇!”
包國維冷靜下來,細細思索片刻。
“這樣,弘梁,你現在跟著安太太那對狗男女,看看能不能得到點資訊。”
陳弘梁點點頭。
“嗯。包哥兒,那你呢?”
包國維扭扭手腕,拍了拍腰間的匕首,冷聲道:“放心,我自有打算,我包國維可是不會留隔夜仇的。”
陳弘梁被包國維這洶湧的殺氣驚得渾身一顫,他知道真要是惹毛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那必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
有了陳弘梁各種道具的幫助,房簷、屋頂、牆壁都成了他的著力點。包國維飛簷走壁,快速跟上離開安府的金錶。
直到看著金錶走進一間小院子,包國維才停下腳步,他發現院牆不高,便縱身一躍,跳到瓦房的頂上。
只見一位怯生生的小腳女人迎上去,幫金錶將避風的斗篷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