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國維擠出來一個微笑,他並不想讓關之逸在陪著他愁眉苦臉,便立馬喜笑顏開,拍了拍關之逸的肩膀,讓他不必為自己擔心。

關之逸點點頭,招呼了一聲,便帶著包國維離開了關府。

包國維原本以為關之逸是要帶他出府吃飯,畢竟像他這樣的大戶人家,一定是有專門宴請賓客的酒樓的。比如說松鶴樓!

誰曾想到,關之逸竟然帶著他繞著街市轉悠。

“包兄弟,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吃飯呀?”包國維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關之逸賣了一個關子,故意吊足了包國維胃口,這才帶著他來到了一家不大的酒館前。

“這位公子,請留步,不好意思,今天已經過了時間了。”

掌櫃從裡面出來,抱歉地衝他們說道。

包國維皺眉看著酒館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一醉方休”。

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只是他們來的時候可沒有提早打招呼,現在店家不開門也是沒辦法了。

關之逸嘆了一口氣,對掌櫃道:“掌櫃的,通融通融少不了你的好處,何況我前些日子還不少來過的。”

“這……唉,好吧,看在關老爺的份兒上,給您二位一個面子。”掌櫃無奈妥協道。

關之逸露出欣喜的表情,連忙推門進去,招呼兩人坐下。

包國維環顧四周,發現酒館內並沒有其餘食客,心中更加疑惑。

“包兄弟,我們今天要喝什麼酒?”關之逸詢問道。

“隨便吧。”包國維擺擺手,顯然心情有些低沉。

包之逸叫來夥計,吩咐了幾句,夥計便下去準備選單了。

“包兄,別喪著一張臉嘛,待會兒咱們喝個痛快!”關之逸笑嘻嘻地說道,拿起桌上的茶壺替包國維倒滿。

“關兄弟說笑了。”包國維苦笑著搖搖頭。

“你可真別來糾纏我了,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熟悉的聲音在包國維耳朵裡迴盪,讓他的心臟頓時揪了起來。

“安淑珍!”

包國維情急之下,撇下身邊的關之逸往聲音的方向快步走去,繞過一個走廊,便瞧見了人擠人的大廳。

在角落的位置他看到了被團團圍住的安淑珍,三男三女的青年人將他圍住,而包國維都認得他們,他們都是曾經包國維的同學!

“住手!”

正當其中為首的龔德銘要對安淑珍動手動腳時,包國維突兀地闖了進來,怒斥道:“你們幹什麼?”

眾人循聲望去,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安淑珍聽到熟悉的聲音,抬起頭看向包國維,眼睛裡含著淚光,輕輕喊道:“包哥!包國維!”

“包國維?”

龔德銘眯著眼睛,仔細盯著他,似乎在確認什麼,但最終自嘲地笑了笑,否定了心中的判斷。

包國維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直徑走向安淑珍,拉她站到自己的身後,擋住那幾個青年人的視線,護住她。

“包國維,你幹什麼?”安淑珍心中有些擔憂,緊抓著他的衣服,小聲問道,“你別逞強,他們都很厲害。”

安淑珍雖然知道他很厲害,但這群人也不弱,而且龔德銘他父親在吳蘇城的地位也不低,甚至比安家更甚幾分,他們都不怕安家,自然是因為背景深厚。

“放心吧,沒事的。”包國維安撫道。

包國維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這群富二代們,尤其是為首的龔德銘,他指著包國維,怒吼道:“你特麼的誰啊?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就憑你們剛才那種態度,我就知道你們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包國維毫不退縮,他不僅要保護安淑珍,還要幫助自己的淑珍奪回屬於她的幸福和榮耀。

“你!”

龔德銘氣結,他身邊的人紛紛站了出來,指著包國維怒目圓睜,“我去,敢罵我們,找死是吧!”

包國維神色不變,依舊淡漠地說道:“滾!”

“臥槽!”

龔德銘暴跳如雷,當年他可是學校中有名的打手刺頭。

當年就是他和包國維一起將人給打傷了,不過由於他有郭家幫忙,外加有錢賠付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便不了了之。

如今的他倒是忘記了包國維的存在。

“呼!”

一拳朝包國維打了過來。

他的力量很大,拳風颳起陣陣勁風。

包國維側身躲開,伸腿絆倒龔德銘,趁機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龔德銘的臉上。

“他媽的!”

龔德銘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雙眸噴火地瞪著包國維,嘴裡罵罵咧咧地爬了起來,朝著他撲過來。

包國維也絲毫不示弱,迎了上去,與龔德銘扭打成一團。

旁邊的人見勢不妙,趕忙上前阻攔,卻被包國維揮開了,很明顯在這場戰鬥當中是包國維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龔德銘的那些兄弟看他們扭打在一起,一時之間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幫忙。

關之逸姍姍來遲,一直站在一邊觀戰。

見狀,他不禁微微挑眉,沒想到這個平常總是嬉皮笑臉的包國維居然能夠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這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能文能武,包國維啊!”關之逸心中暗自讚歎。

包國維一把掐住龔德銘的脖頸,將他按跪在地上,冷聲警告道:“我勸你收斂一些,若是再犯,信不信我送你去監獄!”

龔德銘漲紅了臉,艱難地掙扎著,卻始終不肯屈服。

“你到底是誰,敢管我的閒事!”血漿在龔德銘的口腔裡翻湧,只要一說話,一股子血腥味直衝他的天靈蓋。

“龔德銘啊!龔德銘!這才過了多久的時間,你就把我忘了!一顆隨意被丟棄的棋子,難道就真的不值一提嗎?”

“你真的是包國維!你不是早就應該被凍死在了哪條街道上了嗎?”

龔德銘的眼神裡竟然露出了一絲驚恐和恐懼,渾身竟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並不覺得一個包國維能夠鬥得過他,可是自己的小命被他拿捏在手中,保不齊他能做出什麼來。

畢竟他可不確定,包國維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