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紅綠燈的時候,傅北驍接通了電話,跟電話另一段的人吩咐些什麼。

喬鳶敏銳的聽到他剛剛提到了助理明柯的名字,心中警燈不停的閃。

【明柯這人信不得啊!不要把業務交給他辦了,他是對頭公司派來的間諜,賭博欠錢之後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作威脅,專門過來坑你的!】

傅北驍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他看了喬鳶一眼,若有所思。

昨日剛下了一場大雨,地面蓄了不少水坑,一輛車疾馳過來濺起巨大的水花。

傅北驍眼疾手快的護住喬鳶握著她的胳膊往裡側走了走,儘管如此,他的西裝被濺上了許多水漬。

保鏢湧過來遞過一件嶄新的西裝外套,傅北驍沒有第一時間接,他低頭詢問喬鳶的情況,劍眉微不可見的皺起:“你沒事吧?”

“我沒事……”喬鳶回過神來,心跳加快了一些:“你的衣服溼了,你快回車上換一件衣服吧,我保證不偷看。”

【啊啊啊帥死了,我這種屌絲竟然也能化身韓劇女主?!】

傅北驍唇角溢位一聲輕笑,他第一次發現內心世界這麼豐富的人。

*

“哥,你真的帶她去逛街了?”

白舟從樓梯上走下來,清冷的臉龐一片失落,眼眸泛紅。

喬鳶看了都有點受不住,她往傅北驍的方向看去。

他倒是沒太大反應。

喬鳶逐漸意識到白舟對於傅北驍似乎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可是她為什麼在選擇了林氓之後還要對傅北驍念念不忘?難道是因為佔有慾?

白舟見傅北驍沒有反應,走近質問道:“為什麼?你之前只帶我出去逛街,現在為什麼要帶別人出去?你不知道這樣我會傷心嗎,哥哥……”

她的聲音含著哭腔,令人聞之心碎。

傅北驍只是提醒白舟:“她不是別人。”

白舟不敢置信的望著他,彷彿遭到了巨大的打擊,身子搖搖欲墜。

傅北驍扶住她:“不舒服就上樓休息,你已經這麼大了,不要總是做這些幼稚的事情。”

喬鳶在旁邊看的直呼刺激,恨自己出門太著急沒帶瓜子。

有點相愛相殺,隱忍剋制那味了……

【傅北驍果然對白舟情根深種,迫於各種原因不敢表達,一直隱忍剋制選擇以哥哥的身份守護在她身邊。嗚哇怎麼還有點好磕……】

傅北驍跟白舟的身子同時僵住。

傅北驍微不可見的皺眉,下意識鬆開了自己的手。他對白舟從來沒有過特殊的情愫,喬鳶究竟是從哪得來的這麼荒謬的結論。

與他反應完全不同的是,白舟臉頰泛紅,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她就知道哥哥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沒想到他竟然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已經有林氓了……

白舟在心中竊喜,因自己在傅北驍心中的特殊地位而感到開心。

喬鳶不過就是一個暫時居住在這裡的客人,無論是哪一點都沒法跟自己比,她搶不走自己的家人和哥哥。

*

回到公司,傅北驍處理完工作後閉目休息。

敲門聲響起,明柯走了進來,他在交完材料後並沒有立刻離開,目光向辦公室內打量著。

儘管動作十分細微,但傅北驍還是注意到了,他微挑眉:

“你還不走?”

明柯鞠躬道:“抱歉傅總,不小心走神了,我這就離開。”

明柯走後,傅北驍打電話叫來了自己最信任的特助江石:

“明柯有問題,你去查查他的賬戶往來還有私下都跟誰見過面。”

江石應了,但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明柯跟他們共事好幾年,一直都是老實本分的人,怎麼可能有問題?

他辦事效率很快,很快就送過來資料。

傅北驍只看了一眼就將資料袋扔到桌子上:

“你被騙了,他的賬戶太正常了。我記得一週前他剛買了房子,怎麼可能沒有大額支出?”

江石一愣:“您的意思是他的資料被人改過?”

傅北驍點頭:“重新去查。”

江石很快拿來了最新的資料,這次他嘴角下垂神色嚴肅:“傅總。”

傅北驍接過資料。

果不其然,明柯有私下賭博的壞毛病,曾經被催債過很多次,他老婆的賬戶上每個月都會收到三十萬的打款,這顯然不是他的工資標準。

江石試探的開口:“沒想到他竟然潛伏了這麼多年,根據賬戶交易來看,他們上一年就聯絡上了,不知道從公司盜取了多少機密資料。傅總,我去聯絡法務部。”

“嗯。”傅北驍神色冰冷:“順著明柯扒一扒,我倒是好奇是誰的手伸的這麼長。”

江石抱著檔案離開,傅北驍卻陷入到了深思之中。

如果說姐姐的事情是巧合,那麼現在又要怎麼解釋?自己都沒發覺到的事情喬鳶是怎麼知道的……

傅北驍越發感覺到了喬鳶的不一般。

*

晚餐下樓的時候,喬鳶忽然聽到了樓下一陣喧鬧聲,遠遠只見一位身量極高的男人匆匆上樓,擦肩而過的瞬間沒有分給喬鳶一分注意力。

他穿著黑色兜帽外衣,同色系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張臉,只露出亮如寒星的眼眸,急匆匆的上了樓。

喬鳶辨認片刻才看出這是傅家二少傅希焱,排球俱樂部天才排球手,同樣是時下熾手可熱的大明星。

只不過除了這些光環,喬鳶下意識想起的便是傅希焱痴戀白舟許久,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最後為了替白舟頂罪怒踩十八年縫紉機,實在是舔狗中的戰鬥機。

【我當是誰,原來是舔狗王中王回來了。】

傅希焱腳步微不可見一頓,他朝四周望了望,十分納悶:“真是見鬼了……”

夏雲婉和傅明看到傅希焱時十分激動:“焱兒,你怎麼回來了?比賽結束了嗎?”

傅希焱直奔傅雪知房間的方向:“我姐生了,家裡發生這麼大事,你們怎麼能不告訴我?”

“你在國外參加比賽,我們怕你分心,而且當時的情況……實在太緊急,我每每想起都覺得心有餘悸。”夏雲婉撫著心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