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離得太近,他好似聽到了她的心跳聲。

池夏心有餘悸的慢慢睜開雙眼,雙臂下意識的環住男人的脖頸,她抬頭看著君衍,而這會男人也順勢低頭瞧著她。

兩人的視線交匯著,溫熱的呼吸相互交織在一起,讓他們之間的氣氛無端生了一股曖昧。

【好帥!】

君衍莫名感覺他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耳尖微紅的將池夏放下站好,抬眸看了眼這滿地狼藉,這會戰場上只剩下零星幾個刺客還在頑固抵抗。

“給朕捉活的。”

話落,其中一名黑衣刺客突然大吼一聲,剩下的幾人收到訊號後立馬開始撤退。

“から脫退”撤。

池夏驚得瞳孔一震,【我敲我敲我敲,這本小說怎麼還有小日子呢!】

【我就說他們怎麼能悄無聲息的摸過來,看來是小日子忍者啊!】

她微眯著眼,隨手抽出一旁侍衛腰側的劍,新仇舊恨一起算,面無表情的一擲,那刀準確無誤的沒入一名還未來得及跑路的小日子大腿處。

“啊!”

他的腿一痛,直接半跪在地上,手中的大刀一鬆,落在地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音。

這還沒完,隨後池夏又抽出一把長劍,又是往刺客身上一扔,刺客的另一條腿也中招了。

“啊!”小日子又是發出一聲慘叫,這下是雙腿跪在地上。

池夏冷淡的睨著刺客,周身的氣勢莫名的與君衍有幾分神似。

【給姐好好跪著!】

這會刺客已經差不多處理乾淨了,重回保護圈的池夏又是被人一撞,又給撞了出去。

池夏:“……”

【佛了,擠不進去的圈子就不要強融是吧!】

【好好好,又學會了一個小道理呢!(死亡微笑臉)】

“陛下,你沒事可太好了……”

不知道從哪跳出來的宋柔兒一把扯開池夏,語氣含著哭腔,好似真的對他十分擔憂似的。

池夏就這麼站在保護圈外看著裡面上演著生離死別,無所事事的左右觀望著。

【月姐姐追個小日子怎麼還沒回來?】

君衍不耐煩的推開哭哭啼啼的宋柔兒,就站在原地對著池夏伸手,看著她的目光莫名寵溺,嗓音輕緩,“愛妃,過來。”

池夏一愣,就見將她推出兩次的保護圈就這麼輕易把她給容納進去。

【媽的,他真的,我哭死,暴君真的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整個人都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就這種戀愛腦,姐真想當場接受他的示愛!】

這種毫無理由的偏愛真的很讓人心動好嗎!!

【可惜姐還有點理智,註定要做個渣女辜負暴君的愛了。】

君衍:“……”

朕不是,朕沒有,你胡說八道,別汙衊朕!

朕怎麼可能是戀愛腦!

他想反駁,想說她不要那麼自戀,可最終他只是沉默半晌,隨後一把拽過池夏。

池夏被拽的腳下一個踉蹌,直直往男人懷裡一倒。

君衍將人抱了個滿懷,溫軟的馨香在他鼻尖縈繞,讓他忍不住感嘆,怎麼這死女人的身子這麼軟,性格就這麼的……瘋呢?

宋柔兒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目光怨毒的揉著帕子,從她這個角度看君衍的表情,好像他滿眼愛意的看著池夏。

她不知道看到什麼,眼眸微微一動,最後默不作聲的往後一退,確保不會傷到她。

躺在地上裝死的黑衣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君衍等人,眼中閃過一抹狠辣,手中一滑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喊一句。

“死ね!”去死吧!

距離太近,讓護駕的錦衣衛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刺向君衍的胸口。

“陛下。”保泉驚呼一聲。

君衍微眯著眸,雖然這變故來的突如其來,但以他的身手還是可以躲過去的。

可偏偏池夏被他一拽整個人擋在他身前,眼瞧著那刺客準備連同池夏一起一網打盡,他鳳眸一凜,拽著池夏身形一轉,用手臂格擋開利刃。

噗嗤一聲,寒光瞬間沒入血骨,迸濺出一大片血色,池夏不可置信的瞧著將她護在懷裡的君衍,心神一顫。

【他竟然為我擋劍,他真的……就這麼愛我嗎?】

她怔愣的看著倒在她懷裡臉色蒼白的男人,鮮血將她的衣襟暈染出朵朵紅蓮。

若是前面她還抱有一絲懷疑,口嗨調侃暴君愛她愛的無可自拔,那這會她是真的毫不懷疑暴君的心了。

【畢竟暴君都心甘情願的為我擋刀了,他不愛我難不成還是受虐狂?】

君衍:“???”

他震驚的一口氣沒上來,撕心裂肺的用力咳出聲,好像要將自己的心肺給咳出來。

“咳咳咳咳咳”

媽的晦氣,早知道就不救了,不對朕心懷感激就算了,還在心中造謠汙衊朕!

君衍鬱悶的直接抬腳用力踹向刺客,刺客猝不及防的被踹飛,直接踹離了近五米,而後猛的摔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口鮮血。

【哇哦!這一腳頂姐五個!】

池夏微微踮腳看了眼仰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刺客,可身側的人突然一晃,她忙不迭的攙扶住他,一臉懊惱加愧疚。

【我真該死啊!暴君都為我擋刀了,我竟然還想著看熱鬧!】

君衍正想說什麼,就感覺到傷口處傳來陣陣疼意,突然眼前陣陣發黑,往池夏懷裡一倒,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池夏差點沒接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接把她給摔懵了。

“來人,快宣太醫!給咱家封鎖皇宮,確保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保泉尖聲下令,雖然看見君衍倒下有些慌神,但還是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保泉單手將君衍扛起,健步如飛的往御書房裡帶。

【媽的,好痛!】

池夏捂著屁股齜牙咧嘴的起身,正準備跟上去,卻被宋柔兒一把攔下。

“池昭儀還是在外面候著吧!畢竟是你害得陛下受傷昏迷不醒。”宋柔兒說這話時神情十分高傲,但美眸看著她時帶著幾分怨憤。

賤人,為什麼總是這麼命大,每一次都能躲過!!

“有病?”池夏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宋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