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逮著姐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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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臣妾以為臣妾在做夢嘛!”
池夏想著夢裡的事情,甚至還有些可惜,【夢裡暴君還賜了我十個美男呢,結果夢裡只有暴君一個。】
啥也沒看著。
君衍臉徹底黑了。
他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舌尖抵著後槽牙,低聲冷呵一聲。
朕出現在她夢裡還委屈她了。
十個美男,這女人倒是挺會想的。
不是說好了喜歡他,這女人的喜歡難不成就這麼廉價?
君衍眉眼間染上一抹燥色,周身瀰漫著濃濃的低氣壓。
他傾身靠近池夏,冷聲開口:“朕出現在夫人的夢裡很委屈?”
池夏微微往後一倒,眼神閃爍,“不……不委屈。”
【嗚嗚嗚,救了個大命,好尷尬好尷尬,我好想逃。】
君衍伸手攥住她的纖細的手腕,不讓她就這麼遠離,繼續靠近,“朕很小氣?”
“不……不小氣。”池夏嗚嗚開口,臉上的尷尬更重了。
【姐的腳都快摳出一座魔法的城堡了,快讓姐逃離這個讓姐社死的地方!】
他又靠近了幾分,兩人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只要再近一點就可以親上去。
在這寂靜無聲的空氣中,莫名有些臉紅心跳。
君衍漆黑清冷的眸子盯著她,“夫人還想要十個美男?”
池夏:“!!!”
【姐說夢話竟然還將這話說出去了?!!!】
“臣妾已經有陛下了,怎麼可能想要十個美男呢!陛下一定是聽錯了,臣妾對陛下的心可是日月可鑑。”池夏這會求生欲上線,趕忙的保證道。
君衍抿唇,垂眸將視線落在她的唇上,喉嚨莫名有些乾澀,突然開口,“朕餓了。”
池夏明顯還沒跟上他的腦回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懵。
【你餓了去吃飯啊,看我幹什麼,姐臉上有飯?】
君衍低低的嘆息一聲,修長手指落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順著溫軟的肌膚放在她的後頸處,五指微微收攏,纖細的脖子就這麼被他輕易的給桎梏住。
她抬起眸,看著近在咫尺,幽暗深邃沒有半點情緒,但又莫名的帶著些欲氣的眸子。
池夏本能的察覺出危險,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想起身離開。
可君衍動作更快。
他的手一用力,使得她被迫仰起脖子,連掙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壓下身子朝她附身下來。
“唔。”
池夏眼前一暗,驟然感受到唇瓣上的溫軟濡溼,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君衍吻得十分克制,他先是溫柔的啄吻,但到了後面慢慢變了調,力度不由分說的帶了一股侵略性,不緊不慢的細細吸吮著,呼吸綿綿纏繞。
池夏只覺得她的唇舌被吻的發麻,眼眶溢位點淚光,眼尾也不自覺的染上一抹紅。
一吻畢,君衍一手摟住她的腰身,低垂著眼定格在她的臉上,她的唇被他親的紅豔豔的泛著水光,小口呼吸著,琥珀色的眸子清澈明亮,眼尾泛著紅暈勾的他有些移不開眼。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閉眸最終臣服於內心,俯身淺淺的在上面落下一個吻。
池夏被親的整個人都懵了,捂著被親的紅腫的唇瓣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委屈巴巴的癟癟嘴。
【不是,你就算餓了,也不能逮著我啃吶!】
系統:【???】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玩呢!
系統恨鐵不成鋼的瞧了眼自家遲鈍的宿主,氣呼呼的抱著自己的小電影往小黑屋裡鑽。
沒救了,被人佔了便宜還不知道。
“走吧,去用膳。”君衍抿了抿泛紅的唇,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儘管心中十分懊惱,但面上卻依舊半分不顯,還是那副清冷的作派。
池夏一臉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坐在桌子旁才後知後覺的想到。
【姐好像是被暴君給佔便宜了?】
保泉手拿著拂塵突然一抖,目光落在池夏的臉上,最終在她的唇上停下一秒,隨後移開,站在一邊做一個合格的瞎子。
乖乖,這戰況,夠激烈的啊!
池夏下意識的抿唇,唇瓣傳來一陣刺痛感。
她疼得吸了口涼氣,雙眸瞪著君衍想炸毛。
【媽的,你是屬狗的嗎?咬人咬這麼疼。】
君衍也是有些理虧,用筷子夾了一道池夏愛吃的菜放進她的碗中,語氣依舊清冷,“吃吧。”
池夏瞅了眼碗裡的菜,硬氣不過三秒,乖乖的捧起碗吃著。
【哼,吃完再跟你算賬。】
再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不是。
“嗝。”
“陛下,臣妾吃……吃不下了。”
池夏打著飽嗝兒,看著自己碗裡看起來幾乎沒動過的菜,捂著吃撐的小肚子簡直欲哭無淚。
【暴君這是想撐死姐嗎。】
君衍手一頓,看著她瓷碗中冒尖的菜,手下的菜拐個彎往自己碗裡放。
“保泉。”
“奴才在。”保泉上先前一步。
“吩咐御膳房熬碗消食湯。”
“是。”保泉一聽,連忙應道,臉上溢滿笑意腳步如風的退了下去。
池夏就這麼撐著下巴看著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優雅貴氣,分明才剛睡醒,這會她又有些困了。
她伸手拍了拍臉頰,強打著精神坐直身體。
【不行,不能睡,姐還想興師問罪的嘞。】
君衍無奈,正巧他現在也已經用完膳了,就這麼放下筷子側眸看她。
要是再不想出一個理由,這女人是不是就想跟他在這耗著。
“夫人看著朕做什麼?”君衍清雋的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眸色深邃中帶著絲絲清冷。
池夏張了張口,白嫩的臉頰染上一抹紅暈,支支吾吾的說道:“陛下為什麼親臣妾?”
【喵的,姐在害羞什麼啊!還有姐的小鹿,砰砰砰的亂撞什麼?這合理嗎?】
她突然有點不敢看他。
“愛妃是朕的妃子,朕不能親?”
面前的人的雖然靈魂不是他的妃子,但身體卻是。
四捨五入她就是他的女人。
池夏一愣,忽然有些氣虛。
【好像……貌似……大概真是這樣。】
【更何況暴君愛她都愛得無法自拔了,所以這會會情不自禁也能理解?】
君衍:“……”
君衍揉了揉眉,懨懨的朝她揮手,“退下吧。”
朕想靜靜。
別問朕靜靜是誰。
池夏緩緩打了個哈欠,又想起還沒抄完的書,巴不得離開。
她步履匆匆的出了殿,君衍獨自正坐在大殿中央,手指輕敲著桌面,低聲對著一旁的小太監說著什麼。
“池昭儀娘娘,留步。”小太監連忙跟上,衝著池夏喊著。
池夏停下轉身,看著小太監快步朝她走了過來,隨後一頂華麗奢華的步輦也出現在她面前。
她好奇的問道:“公公,這是……”
不會是給她準備的吧。
【真要這樣姐真膨脹了,姐要普信了,姐真要自作多情了!!】
小太監一臉笑眯眯的,掐著嗓子道:“夜裡風大,陛下心疼娘娘您,特意吩咐奴才讓娘娘乘坐步輦回去呢。”
【誒嘿,姐就知道。】
池夏自然也就接受了。
畢竟乾凌殿離這也有段距離,能坐為什麼要走呢。
*
冬至手提著燈籠站在殿外,在看到愈來愈近的步輦時喜笑顏開的湊了上來。
“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
池夏從步輦中下來,還沒回應,突然從殿內衝出一個小宮女一把擠開她面前的冬至,笑意柔柔的朝她俯身行禮,“奴婢春桃,見過娘娘。”
冬至瞧著突然出現的春桃,一臉懊惱的靠近她壓低聲,“這宮女是今天柔美人送來的,說是怕奴婢笨手笨腳照顧不好娘娘,當時奴婢也不好拒絕,所以……”
池夏瞭然,垂眸打量著面前的小宮女。
她髮間彆著豔麗的頭花,身上的粉紅宮女服看起來與一旁的小宮女別無兩樣,可偏偏穿在她身上顯得格外的玲瓏別緻。
“起吧。”池夏淡淡說道。
春桃起身,瑩潤含著春水的眸子不著痕跡的側眸看了眼安靜的步輦,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池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興味挑眉。
【暴君好豔福,姐還以為是宋柔兒派來膈應姐陷害姐的,沒想到這小姑娘是來勾引暴君的。】
春桃:“???”
春桃柔弱的表情一裂,一臉驚疑不定的抬眸看著她。
是……池昭儀在說話?
冬至也有些習慣了池夏這不受控制能被人聽見的心聲,她之前也特意注意過,根本沒有任何規律,有些人能聽見,有些人聽不見。
但唯一能知道的規律是那些地位較高的人能聽見娘娘的心聲。
小太監:“池昭儀娘娘。”
“怎麼了?”池夏語氣平和的回答。
小太監笑道:“陛下說,娘娘坐一次步輦十兩黃金。”
“嗯?!!”
池夏猛的轉頭,顫顫巍巍的看著他,生怕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小太監脾氣極好的重複一遍。
【你在放什麼東西。】
【你要不聽聽你究竟是在說什麼?你那三十幾度的嘴是怎麼說出零下三十幾度的話的。】
【你沒事吧你沒事吧你沒事吧?沒事多吃點溜溜梅。】
池夏:“幾兩什麼?”
小太監:“十兩黃金。”
池夏:“十兩什麼?”
小太監:“娘娘,十兩黃金。”
池夏:“什麼黃金?”
小太監:“是十兩黃金。”
還沒等池夏繼續耍無賴,就被小太監面不改色的打斷:“陛下說娘娘若是想賴賬,等明個兒就不是十兩黃金了。”
池夏像是受不了打擊似的往後蹬蹬退了兩步,整個身子軟軟的靠在冬至身上,一副氣虛的模樣,“冬至,給錢。”
【嗚嗚嗚,姐的錢。】
【要是早知道坐一次十兩,姐哪怕是從太平洋游到大西洋也絕不坐這麼貴的代步工具。】
【奸商啊!!】
小太監將錢拿到手後,忍不住鬆了口氣,心下充滿了對陛下的崇拜。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若是他就這麼跟池昭儀掰扯也不知道要掰扯到什麼時候。
“池昭儀娘娘,奴才先回去跟陛下覆命了,就不打擾您休息。”
“走吧走吧。”池夏虛弱的朝著他揮手。
春桃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看向池夏的眸中忍不住露出一絲鄙夷。
身為陛下的妃子,竟然如此貪戀身外之物。
果然是假千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下賤胚子。
小太監向前走了幾步後看著池夏已經一腳踏進殿內,嚴格照著君衍的要求衝著她說道:“娘娘,陛下還說,明天早上希望能看到娘娘抄好的一遍宮規和道德經。”
說完,趁著她還沒反應過來,連忙帶著步輦飛快的離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下池夏是真被整破防了。
【瞧你那作死的樣子!】
【媽的,痛失十兩黃金也就算了,還給姐整這陰間玩意是吧。】
【玩吧,活爹,誰能玩得過你呀!】
直到遠離乾凌殿後,小太監才慢下來,他聽著身後那尖銳的爆鳴聲,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心中嘟囔著。
也不知道陛下幹嘛這麼惡趣味的逗人家池昭儀。
離開前看著池昭儀那不可置信的樣子,讓他看得都忍不住心虛。
“娘娘。”冬至擔憂的喊了聲。
池夏無力的擺手,整個人怨氣十足的,“沒事……呵呵,沒事。”
冬至:……
您這瞧得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洗漱完,冬至將文房四寶擺出來,燃上燈,擺在書桌上。
池夏一席中衣坐在書桌旁,身上還帶著沐浴後的熱氣,就這麼生無可戀的趴在坐上眷抄著。
“本來活在世上就不容易了,讓我好好活著不行嗎?為什麼要讓我經歷這種痛苦。”
“手痛,眼睛好累,好想睡覺。”
【好累啊!要是沒有歷史記載,姐還以為長城是姐連夜砌得。】
【聽聞抄書當日,老子擺爛了,吃喝玩樂,偷雞摸狗,談笑間,突想書還沒抄。】
【結果半夜抄書,抄到半夜發瘋。】
【是誰啊是誰啊?是哪個大冤種大半夜還在抄書,哦,原來是我啊!】
池夏抄著抄著,心中的憤怒值飆升,直接衝破天際。
她將手中的毫筆猛地甩了出去。
“不抄了,愛咋咋的,姐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