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破班姐是一刻也不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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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城瑜是這京城中出了名的怕老婆,他夫人說東,他就不敢往西,所以裴共秋很明顯是知道自己孃親在家中的地位,這會理不直氣也壯的威脅著。
他簡直都要氣笑了,揉了揉眉心,瞪了眼還在猶豫的小廝,“還不給老子去,天塌下來有老子頂著。”
裴共秋見就連孃親都對他爹不管用了,慌里慌張的在這大廳裡躲著裴城瑜手中的棍子。
眼瞧著他爹馬上就要追上他了,他眼珠子一轉,乾脆心一橫,腳步直衝衝的往池夏懷裡撲去。
裴共秋在池夏懷裡大聲哀嚎著,好似裴城瑜對他做了什麼怨天尤人的事。
“漂亮姐姐,救命啊!!!”
這會他的屁股能不能保得住,就全靠她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他爹在追他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繞過他抱著的人,棍子在離她半步遠的時候,也會故意的收斂,生怕會傷著他抱著的人。
若不是他知道他爹是個妻管嚴,他都懷疑池夏是不是跟他爹有一腿了。
池夏原本還在看戲呢,突然懷裡撞進一個暖呼呼的奶糰子,小嗓音還喊她漂亮姐姐,心一下子就軟了。
【雖然姐很討厭熊孩子,但他喊姐漂亮姐姐誒!】
裴共秋心中一喜,語氣甜甜的又喊了聲漂亮姐姐,心道屁股保住了。
可下一秒,他人傻眼了。
池夏戀戀不捨掐了掐裴共秋嬰兒肥的臉蛋子,而後將人往裴城瑜的方向一推,“裴大人,打孩子記得下手輕點,別打臉。”
她心中想著:【這小臉還挺好捏的,可別傷著了。】
喬奕:“……”
喬樂:“……”
裴城瑜:“……”
裴共秋:“……”
裴共秋痛心疾首,不帶你這麼白嫖的啊!臉都給你捏紅了你竟然不保護我這可愛聰明的乖巧小孩。
裴城瑜這會也追累了,棍子往地下一杵,叉著腰衝著他家臭小子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府中東西失竊是不是你乾的。”
裴共秋:“???”
他下意識的朝池夏看去,眼中帶著明顯的控訴。
“怎麼了?”池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垂眸問道。
【這麼瞧著姐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姐欺負了你呢。】
裴共秋捂住臉蛋,在心中冷哼一聲。
你也知道啊!
裴城瑜也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讓他家孩子丟臉,意思意思就好了,等他家夫人回來看這小子怎麼跑。
所以他很輕易的略過這件事,轉而說其他的事情。
裴共秋見他家老爹將這些事給輕拿輕放,心中一凜,開始盤算著該如何避難了。
“下個月冬狩,還煩請娘娘與陛下多多提醒。”裴城瑜朝著池夏躬身行禮,語氣恭敬道。
池夏:“昂?”
【不是,冬狩這麼大的事還需要姐提醒?】
喬奕兩姐弟想起前幾次冬狩的不愉快,表情一言難盡。
喬樂:“主要陛下對這些事不上心,前幾次的冬狩不是陛下起晚了,就是在當天離開京城沒幾里路陛下就反悔了,所以自陛下上位以來,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完成一次冬狩。”
裴城瑜也很無奈,陛下如此任性,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能怎麼辦,只能縱容著。
池夏聽完後,也是一言難盡。
【有這樣的上司,是你們的福氣。】
“我會多提醒提醒陛下的。”
幾人又在大理寺卿府中待了一會,告辭離開。
在離開前,剛好碰上從孃家回來的裴夫人,相互打了招呼後,離開裴府。
還沒走遠,池夏就聽見身後傳來的陣陣哀嚎聲。
【哦喲喲喲,打的真慘。】
在回宮前,池夏先是去女子學院轉了轉,又去看了眼還在養傷的喬安,這才與其他人道別回了宮。
池夏在回御書房的路上聽到宋柔兒竟然膽大包天的擅闖御書房,整個人都驚呆了。
朝著系統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加上一旁冬至的補充,也不知道說啥好。
【算了,反正也不關姐的事,姐沒去落井下石都已經是姐善良了。】
*
【啦啦啦,種太陽,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種太陽。】
君衍揉了揉眉,聽著耳邊鬼哭狼嚎的歌聲,典型的人未到聲卻到。
池夏一腳踏進御書房,臉上歡快的笑意瞬間消失,身上帶著濃濃的被迫上班的生無可戀,如同幽魂似的走到君衍身邊坐下。
【媽的,這破班姐是一刻也不想上了。】
保泉被她的瞬間變臉給驚到了,整個人歎為觀止。
池昭儀不去學變臉真是可惜了。
君衍:“……”
都許你出宮去玩了,怎麼還這麼委屈。
“夫人出宮可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君衍頭也不抬的問道。
池夏聽到他的問話,情緒瞬間就亢奮起來。
她一掌拍在了君衍的胳膊上,興致高昂的說道:“陛下我跟你說……”
這個動作嚇得一旁伺候的保泉心驚肉跳的。
這池昭儀,被陛下寵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君衍認真的聽著,手下一刻也不停歇的將毫無厘頭的奏章駁回,時不時附和一聲。
池夏說到一半說的口乾舌燥,下意識的端起一旁的茶一口悶,君衍都來不及阻止。
君衍:“等……”
池夏砸吧砸吧嘴,下意識的問道:“怎麼了?”
君衍搖頭,將話題給拐了回來,“沒事,接下來裴愛卿家裡的事怎麼解決的?”
池夏注意力立馬就被轉移了,繼續說道,根本沒注意到君衍的臉上飛快的浮現一絲紅暈。
說到最後,她都有些說累了,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裴城瑜之前交代她的事,語氣困頓的說道:“陛下,一月後就是冬狩了,可別忘了。”
【姐還沒見過冬狩是咋樣的嘞。】
君衍聽著身邊人漸漸弱下來直至沒有的聲音,心下一鬆,側眸看了眼已經睡過去的池夏,放下筆動作輕柔地將人攬進懷裡,將她耳邊散亂著的碎髮理好。
總算是將人給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