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露讚賞的看了眼保泉。

【不愧是在暴君身邊的大太監,你小汁,挺上道的啊!】

保泉聽著池夏的稱讚,背挺的直直的,高傲的仰著腦袋,像只驕傲的大公雞抬頭挺胸。

池夏埋頭書寫著,在比較狗血大瓜的人名上畫了個圈,準備在無聊的時候拿出來翻翻。

一邊在心中時不時嘖嘖感嘆。

【喲,這個,玩挺花的啊!簡直比錢小白臉都不遑多讓。】

【哎呦,這些個大臣沒想到表面正正經經的,沒想到私底下這麼齷齪,這個人,重點關照!下了朝就去瞅瞅!】

眾朝臣:“!!”

一部分大臣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想著怎麼不動聲色的跟在池夏身後吃瓜。

另一部分大臣則是害怕重點關照的是他們,琢磨著該如何銷燬。

君衍手撐著頭,垂眸瞧著底下的小人兒,俊逸的眉眼溢位絲絲笑意,語氣頗有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張愛卿,你剛剛說什麼?可否再重複一遍?”

張御史抬手作揖看向了高臺上的暴君,咬牙切齒的說道:“臣認為,朝堂之上是男人的天下,豈能由小小女子擾亂朝堂……”

為了大雍朝堂安穩,老夫就是舍了這張老臉又如何。

老夫家裡的那些小事,簡直算不得什麼。

就連老夫的那些同僚都不敢保證他們私底下有多麼乾淨!

【哎呦,讓姐瞧瞧姐剛剛翻到了什麼……不是,好離譜啊……】

四部尚書:嗨喲,這老張,跟池侍讀剛什麼啊!

在之前又不是沒有女子當官。

再跟著池侍讀硬剛下去,小心被扒的褲子都不剩!

就連在池夏手中討不著好的禮部尚書蘇文也是一臉同情憐憫。

老張啊!你走好啊!

大臣們:什麼個事兒這麼離譜?池侍讀你快說啊!

每次都吊人胃口,不知道他們人老了,胃不能餓太久!

被唸叨的池夏打了好幾個噴嚏,又繼續若無其事的翻了翻。

【哎喲喂,他……他竟然揹著自己的恩師將師孃給睡了!】

大臣們:嘶~

這這這……

張御史:“……”

沒事,小問題,誰身上沒有點豔情在身上呢!

老張,堅強些。

【他……他竟然還……】

池夏欲言又止。

能聽到她心聲的前排朝臣們紛紛看向張御史。

他還什麼?說來聽聽?

【這張御史在他娘沒過世前,就經常趴在自家老孃胸前喝奶!】

前排大臣:“??”

等會,讓他們捋捋,老張他娘好像是前幾年才過世的吧?所以……

嘶——

雖然不知道什麼意思,但還是跟著池夏有樣學樣的悄悄跟張御史說了一句:666啊!

【等他老孃離世後,他想念自家老孃的奶,他他他……他竟然跟狗崽子搶食!!】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大臣們:“!!”

哦喲!這屬實沒想到啊!

以為前面的夠離譜了,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張御史,還有什麼是你沒幹過的!】

張御史:“……”

不是,老夫愛喝自己老孃的奶怎麼了?啊!

老夫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老夫只不過是想念自己老孃怎麼了!!

前排大臣:“……”

這老張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媽寶呢!

幾十歲的人了!!

不行,他們與張御史交好的話,要是被人誤會他們也是媽寶怎麼辦?

於是在金鑾殿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

張御史周圍空出了大圈出來,而原本挨著他的朝臣們緊緊挨在一起,腳下不斷的往後退著。

好似張御史身上是有什麼病毒一樣。

後排開小差的大臣們回過神:“???”

怎麼了怎麼了?

為什麼大家都看著他?

張御史他是殿前失儀了嗎?

快讓我看看!!

唰的一下,幾乎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炯炯有神的落在張御史身上,簡直如芒在刺。

張御史:“……”

社死,真正的社死不是大吵大鬧。

他的一世英名啊!!

哪怕再淡定不過的君衍也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的這些個臣子表面看起來最正經不過,沒想到私底下一個個玩挺野的啊!

“張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

君衍語氣懶洋洋的,清冷的眉眼低垂著,表情懨懨。

張御史:“……”

他還能說什麼?

他還敢說什麼!!

老夫每說一句池侍讀就揭老夫的短。

再說下去他褲衩子就別想要了。

張御史面上強顏歡笑的作揖:“臣認為,陛下很有先見之明,女子膽大心細,不比臣這些老人遜色,尤其是池侍讀。”

後排看不到前面動靜的眾朝臣:???

不撞柱了?

不是說好了死諫的嗎?

張御史這麼快就妥協了?

他們鄙視你!

張御史:“……”

來來來,有本事你們來老夫這。

要是你們也能聽見池侍讀的心聲,老夫不信你們還能像之前那麼勇猛!!

君衍挑眉,眸色平淡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如此,諸位想必是沒有異議了,其他人可還有事上報?”

右督副御史吳肖飛站在後面眉頭緊蹙,看著池夏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他與禮部尚書交好,所以也在他口中聽到了不少關於池夏的傳聞。

對朝廷重臣無禮,沒有絲毫尊卑,指著重臣鼻子罵。

再加上陛下為了她遣散後宮。

所以池夏給他的印象就是個無理取鬧恃寵而驕的黃毛丫頭。

現在再來看,還是個禍國妖姬。

所以這會君衍問他們還有沒有事上報,右督副御史終究是忍不住,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事啟奏!”

這個早朝開的太久,君衍有些懨懨的抬眸,簡言意賅的說道:“說。”

在開口之前,吳肖飛故意的看了眼低頭在紙上勾勾畫畫的池夏。

蘇文看著自己這個固執的老友,連忙使眼色阻止他作死。

別呀!快回去快回去!!!

快給老夫回去啊!!!!

池侍讀咱惹不起啊!!!

“臣以為,就算是開設女官,在這朝堂上也不該是池昭儀一介宮妃,這明顯是霍亂朝堂,違背祖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