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後,林生相當有覺悟的跪在堂屋。

“幹什麼!不覺得丟臉啊!回房間把衣服穿上!”

這孩子倒也挺實誠的,這剛回到家中,虞美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他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堂屋,這一跪格外的響亮,就是不知道他的膝蓋受不受的了。

林生在被他娘這般呵斥後,也覺得眼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的確是不成體統,快速的回房間換好衣服,又回到這堂屋跪了下來,這次不僅他跪下來,就是淺音抱著孩子也跪了下來,二人不愧是夫妻,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倒是挺有默契的,壓根就沒給虞美反應過來的時間。

“你兩這是要幹什麼?趕緊給我起來,這還沒到過年呢,跪我也沒有紅包打發你兩!”

虞美就搞不懂了,怎麼他兩個動不動就喜歡跪,這膝蓋不難受嗎?

“娘,今天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你打我罰我吧!”

“娘,這件事情不怪生哥,生哥也是好心,誰知道仇嫂子她竟然是那種人,也是我沒處理好,要是我能早點處理好的話,也不會讓娘你難看了。”

“行了!你兩先起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等我哪天走了,你兩在跪也不遲。”

“娘,你跟爹一定會白頭到老,長命百歲的!”

虞美:……

這林生哪裡都好,唯一有一點讓她不喜歡的就是,這孩子是個爹寶,什麼時候都喜歡把他爹給掛在嘴上,他爹那情況,能不能長命百歲她不得而知,不過白頭但也不是沒可能,畢竟常年躺床上,肯定會缺乏營養,這一缺乏營養,那回頭頭髮肯定就白的快。

“這件事情以後在說吧,記住以後在遇到這種不懷好意的女人,那你態度一定要強硬,別覺得對方嫁不出去就只能去死,若是真心想死的人,那你攔也攔不住,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怎麼能當著眾人的面拉拉扯扯呢,別管是不是熟人,這面子能不能抹開,一定要跟人家保持距離,聽到沒有?”

到底是經歷的事情太少了,都不知道這人心的險惡,不然今天這件事情又怎麼會處理不好呢。

“娘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林生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就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的不行。

“還有小音啊,這自己的男人要自己守好,以後要是在遇到這種事情,對於這種不知廉恥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上去就是一頓收拾,別忘了你才是原配,怎麼能被一個上趕著的女人給拿捏掉,你第一步要是退步了,那回頭別人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且這枕頭風可是一陣妖風,別回頭你在家裡的地位都不穩。”

“娘,我不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再說了就算這仇嫂子不依不饒下去,我也不會娶她的。”

“你不娶她,是她年紀比你大,長得也不見的多好看,要是換了個天仙般的人兒被你救下,又哭哭啼啼的說要伺候你,你能不心動?你們男人不就好那口嘛,在我面前裝什麼,今天你沒想到,那是還達不到讓你亂心的程度,這回頭你會不會做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哪怕林生是她兒子,虞美在這方面,也不能完完全全都相信他,畢竟在她那個一夫一妻制的世界裡,男人大多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主,更別說在這個三妻四妾成常態的古代,村裡大多數人還是一夫一妻,那只是因為他們沒有多餘的錢在娶一個媳婦,不然早就安排大老婆,小老婆的生活了。

林生也沒有想到,他娘竟然會這般質疑他的人品,他內心還是挺受傷的。

“什麼時辰了,不用吃飯是不是,你兩該幹嘛幹嘛去!我餓了,對了林生你在墨跡一會兒,你爹就要被你活活餓死了。”

虞美見這周圍氣氛都沉悶下來,她趕緊岔開話題。

“我馬上去!”

“那我也趕緊去做飯,娘這雲兒就辛苦你抱一會兒了。”

二人在經過虞美這番提醒後,也猛的回過神來,慌慌張張的去這廚房,虞美抱著孩子看著二人的背影,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心想經過今天的事情,二人心裡肯定會有一點小疙瘩,還是留點時間,讓他二人和好,畢竟這感情一旦有了芥蒂的話,那隻會越來越破裂。

如果她要是在年輕個十來歲的話,她肯定也會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愛戀,可惜如今的她,已經沒有追愛的勇氣了,要是真心錯付的話,那真的就是要她半條命的,現在的日子,似乎也不錯,兒子有了,孫兒也有了,她這手裡就只差一點點錢,把錢賺到手後,她就該考慮遊山玩水的事情了,畢竟這人來這人世間一遭,總不能白來不是?

晚飯的時候,虞美看到這如膠似漆的二人,心想二人之間算是說開了。

吃完飯後,虞美就把她的想法,跟二人說了。

“娘,這些日子我們的吃食不是賣的挺好的嗎?為什麼你還要重新支個攤子呢?”

“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在說了,現在我們辛苦一點,過兩年我們就到鎮上去盤個鋪子,我們自己做吃食,就不用在這般日曬雨淋了,且書院學子多,將來指不定他們其中就有人飛黃騰達了呢,這人活在這世上啊,人脈是很重要的,萬一能跟一兩個打好關係,將來我們有事求人的時候,也有一個路子不是?”

“可娘,這書院幾百人呢,你怎麼就知道誰將來會有出息?你難不成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成?”

林生只覺得他娘自從清醒後,這主意是越來越多了。

“廣撒網啊,將來總會有點收穫吧?再說了,就算將來失敗了,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而且我們也是為了更好的賣吃食罷了,這有錢賺的買賣,為什麼要放棄啊,我們這代人不努力的話,那下一代人就要吃我們吃過的苦,所以為了下一代能贏在起跑線上,必要的規劃還是有的。”

虞美越想越激動,說著說著,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