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林王氏被虞美這話給氣得不輕,要知道她在沒跟這林老頭的時候,也是隔壁來的,當初就是看這林老頭家裡地多,且又能幹活,且他原先的媳婦是個好欺負的,這才勾搭的林老頭。

本以為把這林覺的娘給熬死後,她也算是扶正了,幾十年過去了,誰都沒有在提起這件事,誰知道虞美這個作為小輩的,從嫁過來的第一天不孝敬她這個長輩也就罷了,十幾年來別說把她當做婆婆看待,甚至都不拿她當長輩,真的就是要氣死她了。

可偏偏自己還不能在她身上立規矩,這讓林王氏恨她恨得要死。

“我怎麼樣?請問我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你年輕是什麼樣的,你以為你不說,別人就不知道是吧?別自討沒趣,眼下我懶得搭理你。”

虞美眼下沒精力跟她吵,不管怎麼樣,林覺還是要找回來的,哪怕他一輩子就只能這樣躺床上過日子,那也好比她做寡婦好。

並不是她歧視寡婦,而是這個世道,男人對寡婦很不友好,林覺不死,起碼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可若她真的成了寡婦,就林老頭這一家,肯定會想方設法對付她,甚至會想法子把她趕走,畢竟他們做夢都想林生這個聚寶盆給他們幹活呢。

他們一家啊,就跟個螞蟥一樣讓人覺得噁心,除了想方設法的吸血,從來不會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不好,只會一味地埋怨林覺父子有多麼的不孝順,為什麼逢年過節不孝敬他,可他也不想想,當初為了這個林王氏磋磨林覺的娘時,可曾現在林覺的角度上想想。

林王氏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她這吊三角的眼睛瞪著這虞美。

可虞美是誰,什麼人沒接觸過,又怎麼可能會怕她這記眼神殺呢。

“林生啊,你腿腳好,趕緊去衙門報案,這件事情刻不容緩,一定要跟這縣太爺說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記住一定讓他第一時間找騰出手來先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光靠她們找林覺,那人手上是嚴重的不足的,就是找村裡其他人幫忙,那找一時還好,大家都是莊稼人,莊稼人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這莊稼上,誰有閒心放著家裡的活不幹,陪他們找人啊,所以專業的事情,還是要找專業的人來幹。

她還是相信這官府辦案的速度的。

“我說了不許報官!虞美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林王氏之所以被虞美懟到嗓子冒煙也沒有離開,還不就是剛剛聽到她說要報官這句話。

本以為在剛才這番打岔下,她會放棄這個想法,可在看到虞美一再的堅持報官的話,她就不由得慌了起來,這聲音比剛才還尖銳了不少。

聽的虞美耳朵裡,就像有人在她耳朵邊拉鋸子一樣難聽。

“小阿奶你能不能不要摻和我家裡的事情!”

林生這會兒也聽煩這小阿奶的,心想眼下他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就算他爹不是她親生的,但她也不能這般冷眼旁觀吧?

“誰想摻和你家的破事啊!”

“等等!林王氏你之所以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報官是因為覺得丟人,還是林覺失蹤是不是你乾的?”

一開始虞美並沒有懷疑到這林王氏頭上,只以為她是看她家出事啊,是特意來看她家笑話的,可當她幾次三番的阻止她報官後,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起她的動機起來。

“虞美,你胡咧咧什麼!你男人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沒準他是得知你整天跟外面的男人糾纏不清的,才賭氣離開的呢!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啊!”

林王氏在聽到這虞美懷疑到她頭上來時,她心裡慌得不行,但她還是強裝鎮定。

在她看來,反正那事又沒有人看到,而且只要她不承認,這虞美只要沒證據,她難不成還能一口咬定是她不成?

“是嗎?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一會兒不就見分曉了!”

虞美認真的注視著這林王氏,甚至是她的每一個微表情,都不放過,她發現在自己一斤的逼問下,林王氏都心虛了不少。

如果剛才她只是有所懷疑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那現在她很肯定,這件事情肯定跟她林王氏脫不了什麼關係。

她早就懷疑,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熟人作案,畢竟如果是陌生的賊來到這個村裡的話,那陌生的面孔,那村裡人肯定會有印象,且昨晚她們跟村裡人找了整整一夜,都找出村三十里地了,別說是賊的身影,就是地上奇怪的腳印都沒有一雙。

如果賊只是偷錢財的話,那一天的時間肯定能跑很遠,可問題是,在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帶了一大堆的東西,怎麼還能一點蹤影都沒有發現?

難不成這賊那麼厲害,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果然做賊心虛這句話不是才說的,瞧!如果這件事情,跟了隔壁沒關係的話,那以他們那一家人的性子,昨晚她家整出那麼大的動靜,她們早就跑出來看熱鬧了,甚至會比更多人還大聲嘲諷她,可昨晚他們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這實在是太蹊蹺了。

“虞美我警告你,這沒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不然信不信我請里正來替我主持公道,到時候將你趕出小河村去!”

林王氏見這虞美不說話,還以為她這是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得意忘形的走開了,雖然她這懸著的心暫時是放下來了,但這虞美可不是那種軟柿子,她得趕緊跟家裡其他人囑咐一番,讓他們把該藏的東西都藏起來,總之就是這兩天不要被這虞美給看出什麼端疑來。

“娘,你會不會想多了?小阿奶就算平日裡在怎麼看不慣我們家,她總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吧?她看著可不像那種會照顧爹的人?”

“她剛才一再阻止我們報官不就是證明她做賊心虛,這件事情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