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逼至東宮,太子妃被皇上遷怒,遣送回了孃家。

忠勇伯臉上掛不住,把女兒叫去書房怒罵。

“瞧瞧你做的好事,給太子捅了多大的簍子?你真要想知道太子患了什麼病,你不會去問太子嗎?”

“就算太子不說,你想查,不會讓宮人到家裡來,讓你娘幫忙?”

“如今群臣猜疑不定,皇上滿心憤懣,太子更是不知如何惱恨你?如此,你滿意了?”

太子妃哭著道:“我哪裡知道那麼多人都盯著東宮。”

忠勇伯直接呸了一聲,怒不可遏道:“你十七歲當的太子妃,如今也有二十二歲了,你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太子身故他們好上位,你說你不知道?皇宮內外都是眼線,你自己還沒有三兩個暗棋,你說你不知道?”

“鄭思桐,我看你也別當什麼太子妃了,你不配。你回家來吧,從此以後別惦記東宮,別惦記太子和你兒子了。”

太子妃哭泣著道:“爹爹為什麼總是罵我,你不知道太子是如何待我的?他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什麼都要我去猜,要不是有太孫,我看他連看都不想看見我。”

忠勇伯道:“哼,太子不說?你有去問嗎?光明正大地問?”

太子妃憤懣道:“我問了他也不會說!”

忠勇伯怒吼道:“我問你,你去問了沒有?”

太子妃被嚇了一跳,很快囁嚅著,小聲道:“沒有。”

忠勇伯冷笑:“你去問了,他不說,你再去查,且可以說你是憂心所致。可你不去問,還叫人去刨藥渣,這叫什麼?”

“這叫居心不良!!”

“像你如此行事,別說太子不喜歡你,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喜歡的。若不是看在太孫的份上,你以為你回得來?”

“皇上早賜你鴆酒一杯了!”

太子妃眼裡閃過一絲懼意,嚥了咽口水道:“不會的。”

忠勇伯道:“尋常百姓家趕媳婦回孃家,多半是媳婦做了什麼錯事,需要親家出面管教。天家如此,那是說你不配為太子正妃,不配為將來的一國之母。”

“現如今太子只有太孫一個兒子,這是你的依仗,但太子還很年輕,保不準以後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孩子。到時候我看你要怎麼辦?”

聽到這裡,太子妃終於慌了,連忙問道:“那我現在要怎麼辦?”

“爹,我要趕回去嗎?”

忠勇伯見她還沒有傻透,當即道:“太子生病,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皇上讓你出來,也沒有說不準你回去。”

“你等那些官員一走,立馬就趕回去。對外就說是避嫌,所以才出宮的。”

太子妃忐忑道:“這能行嗎?要是宮人不准我進去呢?”

忠勇伯怒吼道:“如果真是那樣,你爬也要給我爬回宮裡去。否則的話,你就等著被賜死,讓你的兒子叫別人母妃。”

太子妃猛然站了起來,她才不會讓別人坐在她的位置上,搶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

皇宮裡,一批又一批的大夫走進去又走出來,無一例外都是:“太子殿下身體強健,並無惡疾。”

許多官員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準備出宮了。

可就在這時,太子出來了。

他穿著一身常服,是一套圓領錦袍,束著發,看起來特別精神。

眾臣詫異地看著,不知道是誰帶頭的,一群人挨著跪了一地。

太子視而不見,冷笑道:“都盼著孤早點死是吧?”

“很好!”

眾臣直呼不敢,心裡害怕極了。

太子也不叫他們起身,只是把安王、寧王、平王叫走了,去了勤政殿。

當著順元帝的面,太子直言道:“現在父皇可是看清楚了,不是兒臣容不下他們,是他們容不下兒臣。”

安王等人還未明白太子的意思,卻只見順元帝站起來,有些無奈且疼惜地看向太子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太子頷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很快,群臣在東宮跪到天黑

安王被降為郡王,寧王和平王罰俸三年,閉門思過三月。

太子則在校場酣暢淋漓地練兩個時辰的騎射,把那些上躥下跳的鼠輩都震住了。

訊息傳回無錫,計雲蔚來找陸雲鴻,說道:“你那個果然是夢,我瞧著現在的安王不堪一擊。”

陸雲鴻道:“你不要小看他,他在宮裡有人”

“是誰?”計雲蔚問道,有些吃驚。

陸雲鴻道:“這個人有些特殊,她還沒有出現,不過應該快了。”

“巫蠱之術,便是她帶給安王的籌碼。”

計雲蔚問道:“不能防患於未然嗎?”

陸雲鴻搖頭:“她叫桑青,是皇上外出打獵時帶回來宮的,原本說是一介民女,封了貴嬪,後面卻說是巫族的聖女,具體身份成迷。”

“我只知道,安王逼宮失敗以後,她就失蹤了。連皇上都在找她,可卻沒有下落。”

計雲蔚越聽越心驚,連忙道:“要不我先回京去盯著?”

陸雲鴻道:“暫時不用,就算她出現了,也不過是一步步引導安王走入深坑之中。”

計雲蔚想想也是,連忙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不過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還是吩咐我去做吧。不然我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陸雲鴻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讓你盯的錢雲柔怎麼樣了?”

“她在磨蹭什麼?看到錢承那麼慘也不心動?”

計雲蔚目光微涼,冷笑道:“你別提了,她在等我上鉤呢!”

陸雲鴻:“……”??

計雲蔚見陸雲鴻不明所以,滿心憤懣道:“她沒有對你們動手,不知道怎麼想的,先盯上我了”

“噗。”陸雲鴻不厚道地笑了

他說,怎麼錢雲柔這幾天沒有動靜了,原來是轉移注意力了。

可陸雲鴻很快回過神來,問道:“她怎麼知道你的生辰的?”

計雲蔚一臉無語道:“她跑來問我,我隨口編了一個給她,她信了”

陸雲鴻:“……”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感覺到要治計雲蔚這樣一個人,得像是錢雲柔這樣一個奇葩才行。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決計不會說的,因為他怕計雲蔚會撂挑子不幹了。

陸雲鴻笑著道:“犧牲你一個,成全我們一大家,不好嗎?”

計雲蔚沒好氣道:“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她要控制我脫褲子呢,你說我脫還是不脫?”

陸雲鴻眨了眨眼,一本正經:“有區別嗎?”

計雲蔚暴跳:“陸雲鴻,你別逼我打你!”

陸雲鴻嘴角輕勾,似笑非笑:“你敢嗎?”

計雲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