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你死期已到。”

“眾將士們聽令,殺雷鵬,振軍威!為盧大將軍報仇!”

眾將士熱血沸騰,高呼:“殺雷鵬,振軍威!為盧大將軍報仇!”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陸雲鴻帶著他們衝殺過去,殺氣騰騰的隊伍,跟之前被打得潰不成軍的簡直無法比較!

因為這個陣仗太猛了,殺氣騰騰,銳不可擋。

雷鵬的軍隊之前還一頭霧水,對陸雲鴻說的話也置若罔聞。

戰場上,對方使出陰謀詭計,就算將軍真的有不慈之處,也要裝作一無所知。

只有拼盡全力去戰鬥,他們才有可能取勝,活下來。

更何況他們現在是叛軍!

可那個人是陸雲鴻啊!

是陸雲鴻在和雷鵬說話,是陸雲鴻指出了雷鵬罪行,雷鵬還沒有辯解?

為了雷鵬這樣一個泯滅人倫的東西,他們要和大燕最強的兵馬廝殺?他們就要白白賠上性命嗎?

雷鵬的兵馬頓時軍心潰散,成群結隊地想要逃。

卻在逃了沒有多遠,遭遇一陣提前埋好的炸藥襲擊,截斷了他們後退的路。

高寧帶著兵馬衝出來,將他們堵了回去,很多人見沒有了逃生的機會,又不想慘死,便舉手投降。

雷鵬還想去活抓太子,挾持太子當自己的人質,這樣他就有逃出去的希望。

可和他對戰的是陸雲鴻,陸雲鴻問他道:“你就不想看看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你就不想知道,當年你放火的時候,為什麼那個孩子可以逃出來?”

“還有……你家人的屍首都是誰收的?”

“其實你不姓雷,你姓賈,你真名叫賈勝旺,我說得對不對?”

“賈仁,你快看,你爹賈勝旺在這裡!”

陸雲鴻朝遠處喊了一聲,眼裡滿是嗜血的算計,似乎就想看見,雷鵬的毫無人性的那一面。

雷鵬明知道是假的,這都是陸雲鴻的計謀,卻還是鬼使神差轉頭,卻在這一瞬間,脖子被陸雲鴻砍傷,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雷鵬知道上當了,大勢已去,他憤恨地盯著陸雲鴻,心裡恨極了陸雲鴻。

於是他舉起刀,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朝陸雲鴻砍去。

結果卻被陸雲鴻直接連同手都一起斬斷了!

下一瞬,他拎著雷鵬的頭髮,將他的頭顱直接斬下!

鮮血噴濺間,親眼目睹這一幕計程車兵們都震驚又激動地歡呼著,雷鵬死了!

“雷鵬首級在此,爾等負隅頑抗,必誅九族!”

雷鵬的親兵見狀,很多都投降了,有十幾個不甘心的,還想搶回雷鵬的屍體。

陸雲鴻就給身邊的副將使了個眼色,很快就將那些人的首級一併取了。

十幾具無頭屍體擺在一起,血流成河,陸雲鴻拎著雷鵬的頭,站在其中,面不改色!

眾將士無不佩服,心中的敬意油然而生。

太子也看見了,他不知道義父為什麼要讓自己來,明明他就是一個擺設。

可真正看到這一幕,看見義父大殺四方,取敵首級,萬人敬仰的時候。

他還是非常高興的。至少這代表,他們真正迎來了勝利!

只是他心裡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楚和惆悵,原來義父說的是真的,他就是個廢物!

當不好這個太子,就不當吧!

太子默默地想,心裡已然做了決定。

很快,他們打掃戰場以後就回去了。

高寧也來跟著祭奠了盧大元,等棺槨送來,他們便將盧大元入殮,棺槨還是要運回京城去安葬的。

高寧滿是敬意地看著陸雲鴻道:“你要是不走該多好,我們還能打好幾座城池回來。”

陸雲鴻道:“快速處理內亂,也是震懾外敵的好辦法。”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說著,把從計雲蔚那裡拿來的兩萬兩銀票遞給了高寧。

高寧道:“你這是幹啥,我會生氣的。”

陸雲鴻道:“替我跟將士們說聲謝謝,邊疆是苦,但大燕不會忘記他們的功勞。”

“等這次貪汙案查清楚,該補的都會補下來,雙倍!”

高寧聞言,感動地紅了眼睛,隨即拿過銀票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你不知道,有時候糧草補給不及時,將士們都是餓著肚子巡邏的。”

“我們到是想囤一點,可囤了又擔心被猜忌,解了兵權不說,主要擔心連累兄弟們。”

陸雲鴻道:“哪裡都難啊,文官也難。不小心命怎麼沒了都不知道,你要是不信,這次我查十個八個給你看看?”

“他們保證會說,上峰給我的,下屬孝敬的,官場歷來如此,不拿就受排擠,怕穿小鞋。”

“你說他無恥,他說他挺難,你怎麼說?”

高寧大笑:“我說我挺好的,那我先回去守城了。”

陸雲鴻道:“不為自己,為大燕,為眾將士,為了萬千的黎明百姓,辛苦了!”

高寧眼圈一紅,哽咽著點頭。

他這一走,便都是盧大元的親信。

他們對太子的不滿,也都是有目共睹的。

於是他們私下裡商議了一番,決定冒險找到陸雲鴻,勸說他重返朝堂,廢掉太子。

本來一切都準備得很妥當,然而這一晚,大家喝得有點多,都睡著了。

與此同時,獨自來到盧大元靈前太子,卻看見等候在這裡的陸雲鴻。

他那目光心虛地閃爍著,心裡是想跑的,奈何腳有些不聽話,僵硬地拖著。

陸雲鴻道:“能力不足充英雄,說的就是你。”

“但英雄這兩個字,你不配!”

太子羞愧地紅了臉,諾諾地聽著不敢說話。

陸雲鴻道:“你有權利,生殺大權。無數人敬仰你又害怕你!”

“你救人的時候,覺得自己還有點用。你殺人的時候,覺得自己還挺威風。”

“結果救了不該救的,殺了不該殺的。優柔寡斷,毫無建樹,卻一心覺得自己了不起,世人都應該為你作配!”

太子僵著嘴道:“我沒有那麼想過。”

陸雲鴻冷笑道:“是啊,是我想的。”

“所以你看看,你和我想的,有什麼不同?”

是啊?

有什麼不同?

不是一樣的窩囊和廢物嗎?

太子頓時心口一抽,臉色煞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