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南宮卿手執彎刀,一聲暴喝:“青陽斬!”

聲音剛落,青色的利刃伴著陣陣灼熱的風暴向前劃去,徒留下一股熱勁狂暴的氣息。

南宮卿喘了口氣,臉色有些發白。

這是她揮出的第十次青陽斬,已經把她體內的玄力用的一乾二淨了,她也明白了自己的極限。

至於無寂早就已經麻木,只是那張嘴一直都合不攏。

雖然青陽斬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武技,但好歹也是玄階中級。

一般和南宮卿同等級別的武師能施展出四五次就已經是極限了,可南宮卿卻施展出來了整整十次!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天才了,這是妖孽吧?

南宮卿收好彎刀,瞥了眼嘴巴都合不攏的無寂,走上前去十分貼心的幫他把嘴閉上。

“現在外面應該也天亮了,我先出去了。”

言畢,南宮卿念頭一動便重新出現在了床上。

只是外面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已經天亮,反而正是深夜。

就連桌上的蠟燭,也才只燃燒了三分之一而已。

“這才過去了四刻鐘?不會吧?”南宮卿一臉驚愕。

難道黑玉空間中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同?

就在南宮卿思索間,忽得眼神一凝,身形微動便出現在了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啊!”

門外徒然冒出一聲驚呼,緊跟著響起利器掉落在地的聲音。

藉著月色,南宮卿一眼便認出了鬼鬼祟祟出現在她房間門口的南宮見雪。

“你怎麼在這兒?”南宮卿冷冷的盯著一臉錯愕的南宮見雪質問道。

南宮見雪愣了一下,眼底有些驚慌:“我、我只是想來找長姐你認錯的,我深知之前是我做得不對,但我也只是一時間迷了心竅罷了。”

說到這兒,南宮見雪低著頭,艱難擠出了幾滴眼淚,聲音哽咽:“我可是一直都很喜歡長姐的,從小我們就形影不離,關係極好不是嗎?若不是一時間腦子糊塗了,我又怎麼可能對長姐你做出那種事?”

南宮見雪哭的可謂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要是原主恐怕早就被她這副模樣哄得心軟了。

“找我認錯?”

南宮卿冷笑了一聲,目光瞥向那地上被月光照得冷白的小刀:“原來上門認錯是要帶刀的嗎?”

“我、我那是防身用的。”南宮見雪心頭一緊,連忙伸手要將那小刀拿回來。

然而手剛一伸出去,小刀就被南宮卿先一步拿在了手上把玩。

“防身?原來我們這南宮家對二妹你來說是那麼的不安全啊,看來我得向父親提議早點把你們送回老家去了。哦不對,差點忘了,二妹你如今應該已經不是我們南宮家的人了吧?”

南宮卿的話宛如一根根的銀針紮在南宮見雪的身上一樣,狠狠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給我閉嘴!南宮卿你個賤人!你還好意思提?”

只見南宮見雪緊咬著下唇,眼底忽得閃過一抹狠色,竟直接暴起衝向南宮卿!

在她眼中,她好歹也是武士七段的修為,對付一個才剛剛能使用玄力的廢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她預想中一面倒的情景並未出現,反而是南宮卿簡簡單單的便抓住了她的手,猛地一拽,她的身體不受控的撲倒而去。

砰!

南宮卿一記提膝正中南宮見雪腔腹!

“噗!”

只見南宮見雪面色雪白如紙,在她那碧綠色襖子上再多添了一抹深紅。

她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和恐慌,腦子裡更是一團亂麻。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我可是武士七段,你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打得過我?”

南宮見雪死死的盯著南宮卿,那雙眼睛中盡是怨毒。

“你絕對不可能是才恢復的,絕不可能!難道你早就已經可以修煉了,這麼久以來一直都在騙我?你個賤人!”

聞言,南宮卿那雙漆黑的眼底卻沒有半點波瀾。

她唇角擒著一絲冷意,伸手一把掐住了南宮見雪的下顎,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南宮見雪渾身發冷,仿若置身冰窟。

只見南宮卿唇齒輕啟:“隨你怎麼想,不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你覺得我還能留你?”

“我可是你的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你捨得殺我?”南宮見雪心頭微顫,但卻十分篤定南宮卿根本不敢殺她。

一個從小連看別人打架都唯唯諾諾的傢伙,又怎麼可能會動手殺人?更別說在南宮雪見的眼中,南宮卿根本就是個軟骨頭。

可惜,如今的南宮卿,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廢物大小姐了。

南宮卿輕笑了一身,將南宮見雪拉近,湊到她耳畔低喃:“是啊,從小一起長大,我多麼信任你,可你卻把我的信任一次一次踐踏,如今更是想要害得我萬劫不復,如此猶如蛇蠍般的妹妹,我可要不起。”

說著,南宮卿的手兀自一緊,差點捏碎南宮見雪的下巴:“還是說——我的好妹妹覺得,只要在我面前哄騙道歉幾句,我這個賤骨頭長姐還會像以前一樣無條件的包容你?南宮見雪,你真的把我當作你的長姐嗎?”

“我……我……”

若之前南宮見雪還算得上是沉得住,現在則是徹底害怕了。

南宮卿的那些話像一記重錘,一下一下的將她錘入谷底!

從小到大她背地裡做的那些事,南宮卿全部都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南宮見雪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腦袋上不知何時滲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連她的衣衫都溼透了大半。

不行,南宮卿不能活著,絕對不能活著!

似乎是看到了那些事暴露之後自己的處境,南宮見雪發了瘋一樣的妄想動手掐住南宮卿的脖子。

可惜她的手還沒有碰到南宮卿,一股強大的氣浪“轟”的一下將她擊飛了出去!

南宮見雪的身體就像那脫了線的風箏,徑直飛出了好幾米遠才堪堪停下。

此時的南宮見雪已經沒有半分殺意,有的只有無盡的惶恐。

她眼睜睜的看著南宮卿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嘴唇止不住的發顫:“你、你到底是什麼境界?你別動我,你要敢動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