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獵鷹隊基地之中的南宮卿忽的身軀一顫,心頭湧現出一股別樣的不安感。

“怎麼了丫頭?”

無寂感覺到南宮卿神色似乎有些不對,疑惑的問道。

南宮卿皺眉,搖了搖頭:“沒事。”

不知為何,她方才突然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什麼人盯上了一般,心底忍不住的有些發寒。

不過當她試圖去感知那股目光時,卻什麼都感知不到了。

難不成是楚瀚海醒了?

南宮卿心中有所猜測。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打聽楚瀚海的訊息,甚至有想過要不直接溜進去把楚瀚海殺了,以絕後患。

但城主府周邊戒備森嚴,似乎加大了防守的力度。

最重要的是,只要一踏入城主府,南宮卿便能感覺到體內的玄力流動似乎凝結了似的,連調動體內的玄力都很困難。

若不是有這個原因,南宮卿也不會在城外呆那麼久。

雖然她有機會也有實力能夠全身而退,但她一旦走了,獵鷹隊這些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就算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

她可不是隻顧著自己安危的人。

“阿卿,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去璃影城了,你準備的怎麼樣?”

這時,李剛從外面走了進來,卻見南宮卿一臉愁樣,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種表情?”

南宮卿的神色微微一凜,略有些擔憂地說道:“李大哥,我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李剛疑惑地問道。

“若是我離開了,等楚瀚海醒來之後找你們麻煩怎麼辦?”

聞言,李剛卻是淡淡一笑:“不必多慮,這一點,我們早就想到了!”

一旁的阿冬也隨聲附和道:“我們也打算趁著這一次送鏢離開這裡,去璃影城定居。”

“你們也要去璃影城?”南宮卿驚訝的看著他們。

“沒錯。”

李剛點了點頭:“本來我們探險隊平時也不是什麼安生的人,哪裡有鏢我們就去哪裡,如今能接受探險隊送鏢的地方多的是,我們也不必就獨留在這塔本城。”

聽到李剛的話,南宮卿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

她最擔心的本來就是獵鷹隊的安危,如今他們早有離開的打算,她倒也放鬆了許多。

不然要是等那楚瀚海醒來,得知她離開,絕對會遷怒於獵鷹隊。

想必這一點李剛他們也早就想到了。

“所以啊,你就好好準備準備,明天我們大家一起上路!”

李剛笑著拍了拍南宮卿的肩膀,看得出來他也如釋重負。

本來這也算得上一個解決辦法,對南宮卿來說也算個好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甚至那種背後似乎有人盯著她的感覺一直揮之不去。

“希望是我多慮了……”

南宮卿喃喃自語著,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卻分毫未減。

翌日,天空洗盡了昨日的塵煙,碧藍如洗。

獵鷹隊早早地便收拾好了所有的貨物,隊伍宛如一條長龍,抄了條去往璃影城的小路。

南宮卿和李剛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以便預防楚瀚海的人跟蹤。

然而,當他們行至半路,前面的隊伍卻停了下來。

“前面怎麼停了?”

李剛皺著眉頭詢問。

不一會兒,前方便傳來了訊息。

“大哥,不太好,前面的橋斷了。”

前方的斥候慌張的朝後跑來,帶來的噩耗頓時讓南宮卿心中的那股不安感越來越濃了。

"怎麼會這樣?"李剛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隨後便立刻前往前方檢視。

南宮卿自然也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待他們靠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原本好好的橋面已經斷裂,露出了一截截被腐蝕的橋樁,橋樁上有著明顯的爪印,顯然是妖獸所為。

李剛皺了皺眉,心中原本的一絲疑慮瞬間消散。

“看來是這兒附近的妖獸弄斷的,我們換一條路走就是了。”

言畢,他立刻下令隊伍換路,繞過斷橋。

可是,還不等他們離開,,一道道人影從林中衝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南宮卿和李剛面色一變,立即戒備起來。

只見這些人一個個都身穿黑衣,臉上帶著面具,散發出一股冷厲嗜血的氣息。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住我們的去路?"李剛沉聲喝道。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聲,聲音沙啞地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有人指名道姓要你們的命了!”

話音剛落,黑衣人手中長刀瞬間出鞘,揚手喝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聞言,南宮卿和李剛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詫和凝重。

但現在也容不得他們有過多的思考。

“所有人,卸下貨物,準備戰鬥!”李剛果斷下令。

獵鷹隊的隊員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雖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很快便穩住了陣腳,開始有組織的反擊。

同一時間,南宮卿妙手一招,帶著轟鳴的風暴瞬間凝聚於她手。

下一秒,狂風呼嘯,一卷而過,瞬間掀飛數位黑衣人!

有了南宮卿的加入,局勢立刻好轉了許多,獵鷹隊的眾人士氣瞬間也高漲了起來。

為首的黑衣人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沉:“你果然突破了宗師之境!”

“嗯?”

南宮卿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眸子下一秒便掃向了他:“你這話——你是楚瀚海的人?”

黑衣人首領不答反笑:“你以為呢?”

見狀,南宮卿虛眯著雙眼,眼底浮現出一抹殺意。

——無寂,這人什麼實力?為什麼感知不出來他的境界?

“這人氣息有些古怪,應該是用了什麼東西隱藏氣息而已,但那東西實在是有些一般,也就只能遮蔽高他一階的人的感知罷了。”

無寂靈魂之力一掃,冷笑了一聲:“不過就只是一個八段武師而已,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居然敢跑來跳腳?”

——才八段武師?

南宮卿聞言,心中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愈加的沉重。

對方顯然已經知道她突破到了宗師,卻還派一個八段武師境的人來攔她?

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