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目的。”

終於,南宮卿被孫琦被唸叨的失去耐心,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孫琦。

看見她停下,孫琦也停下了腳步。

他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尖,輕咳一聲,面色有些尷尬,“要說目的那肯定是有的。”

“那個,我就是想著,你實力這麼厲害,要是真碰見危險,我也能多一線生機。”

孫琦面色沉重,看著南宮卿的眸子鄭重其事道:“我怕死。”

至於一個大男人尋求女人庇護丟面子?他完全不在乎。

面子能幹什麼?

能當飯吃還是能苟命?

為了活著嘛,不寒磣!

南宮卿嘴角一抽,頗有些一言難盡。

就連見過大世面的無寂也忍不住出聲打趣,“這小子還真是能屈能伸,是一點臉面都不打算要啊。”

南宮卿默不作聲,並未搭理無寂。

怕死?不見得吧。

南宮卿眼眸微眯,與孫琦對視片刻後收回視線,唇角輕勾,“我說不願意你不也一直跟著。”

經過一段時間的同行,她這話明顯就是同意組隊的意思,孫琦眼神一亮,小跑兩步到南宮卿面前,拍著胸脯保證。

“南宮道友你放心,你辦事你放心!”

南宮卿斜了他一眼,抬腳繼續出發。

這次孫琦沒有暗中跟著,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在她身邊。

南宮卿眼眸深了深,眼底寒光一閃而過。

她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孫琦說的話她是半個字都不信,這人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就為了接近她,必然是有所圖謀。

就是不知道她身上什麼東西是這人感興趣的。

不急,反正距離秘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她就陪他好好玩玩。

沼澤之地外圍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或者說沼澤之地也只是這片山脈的一部分。

只是這片山脈的面積比較大而已。

晚上的沼澤之地並不安全,兩人並未修正,頂著夜色趕路。

周圍的沼澤越來越少,相互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出現在視線中的樹木也越來越茂盛。

直到看見不曾在沼澤中出現的妖獸,兩人皆鬆了一口氣。

“呼,終於走出那個鬼地方了,南宮道友,天色不早,咋們趕緊找個安全的休息一下,接下來恐怕還有的費體力的。”

南宮卿頷首表示同意。

兩人找了一塊空地,確定周圍沒什麼危險,孫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陣盤,將其啟用。

一陣微弱的金色光芒閃過,地上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直徑十米的圓形陣法,陣法在閃爍兩下後緩緩消失。

孫琦揚了揚手中陣盤,笑呵呵道:“這是三品上品的防禦陣,能抵擋宗師以下的所有攻擊。”

“我觀察過,這裡的妖獸等級都不怎麼搞,有這個防禦陣在,我們也能安心許多。”

三品陣盤雖不是什麼不可多得寶物,但也足夠令許多人爭搶一番。

這東西的價格可不便宜。

這個孫琦身上的好東西好不少。

所有她身上到底有什麼是這人想要的呢?

南宮卿並沒有休息,而是背靠大樹開始打坐修煉。

在她閉上眼睛後,原本已經睡著的孫琦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在南宮卿身上,像是為她渡上一層神聖面紗。

她睜開眼睛,站起身舒活著筋骨。

經過一晚上的修煉,南宮卿身上的疲憊減輕不少,就連實力也恢復至巔峰狀態。

“南宮道友,吃點東西。”孫琦的聲音從樹叢中穿出。

他手裡拿著不少小果子,見南宮卿結束脩煉,將小果子遞了過去。

“暫時沒找到什麼好吃的,先吃點果子墊墊,你放心,這果子我已經嘗過了,沒問題可以吃。”

南宮卿從他手中拿過幾個果子,隨往嘴裡塞了一顆,“休息好就走吧。”

“得嘞,你等我一下。”

孫琦點頭,手指在陣盤上點了幾下,擺在地上的陣法瞬間消失不見。

“搞定,咋們走吧。”

……

微風輕撫,樹葉沙沙作響。

清澈見底的水潭中,一朵七瓣白色蓮花點綴在一片冰藍色的荷葉上,水波流動間,荷葉緩緩搖擺,連帶著蓮花左右搖擺。

沁人心脾的冷冽香味在空中緩緩擴散,水潭上漂浮一層淡淡的白霧,在光照下反射出七彩光暈。

此時,三方人馬站在水潭邊上,呈三角鼎立之勢。

三方人馬互相警惕的看著對方,氣氛緊繃,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榮元,你什麼意思,七瓣冰蓮是我們先發現的,你真打算跟我們爭上一爭?”

最右邊為首那人面容俊朗,一頭長髮利落的紮在腦後,身著藍色衣袍,胸口繡著青虹學院的院徽圖案。

此時,他正冷冷的看著中間那方人馬,眼神犀利。

榮元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大紅色的衣袍鬆鬆垮垮德濤在身上,一頭飄逸的長髮被一根紅色頭繩鬆鬆的綁住,妖孽般的面容靚麗精緻。

他眼中噙著笑意,紅唇微微上揚,手中扇子輕輕搖擺,慵懶的掀起眼皮看向說話那人。

“溫兄此言差矣,天材地寶皆是無主之物,自是有緣者得之,不巧,這七瓣冰蓮在下也稍有興趣。”

溫子瑜面色沉了幾分,眼神不善的盯著榮元,冷哼一聲,“既如此,咋們就各憑本事。”

榮元面上笑意不減,煞有其事地點頭,“麻煩溫兄多跑一趟。”

溫子瑜刀子一樣的眼神刷的一下射了過去,皮笑肉不笑道:“我勸你話別說的太滿,可別等會只得灰溜溜的離開。”

“彼此彼此。”榮元面上笑意深了深,半點不肯退讓。

空氣中硝煙瀰漫。

另一邊,被忽視的第三方人馬一片歲月靜好,默默地看著快打起來的人。

終於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他們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周圍小夥伴的矚目,頓時緊張不已,“我,我就是說說,沒別的意思。”

為首之人重重嘆了口氣,心情沉重。

“唉,我覺的你說的對。”

那些人的態度沒有半分遮掩,若不是真看不起,他們又怎麼會被忽視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