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卿態度堅定,不曾有半點退卻的意思。

見狀,齊輝冷笑一聲,心中不屑。

一個武師一段的廢物,居然有膽子挑戰他?

當真是被人捧得太高,不知天高地厚!

正好他還瞅找不著機會教訓她。

既然她上趕著找死,那他就成全她!

這可是她自找的,可怨不得他恃強凌弱。

墨燁垂眸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可。”

……

離開修煉塔後,南宮卿徑直去了蘭溪的宿舍。

無寂在她的腦海中唉聲嘆氣。

“丫頭,你說你這是何苦呢?那男人明顯就是向著你,只要你不說話,說不定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也什麼事都沒有。”

“為何你就是要跳出來,那傢伙可是武宗六階,看情況還是六階巔峰,你才宗師三階,你如何能打得過他?”

——他千不該萬不該動秋梅他們,想找我麻煩我儘管來,我接著就是,秋梅他們是被我所牽連,我不能放任不管。

南宮卿心情清楚,齊輝要的是她離開學院。

如今因為墨燁的原因,她只是需要去思過崖待上一月。

如此懲罰齊輝心中怎麼如願?

若是不將此事解決,她去思過崖的這段時間,秋梅他們恐怕還會遭受到更苛刻的待遇。

此事因她而起,她定是要給她們一個交代。

“你。”無寂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事已至此,他即便是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南宮卿到的時候,蘭溪並不在宿舍,倒是其他人在院子中坐著。

見南宮卿過來,幾人先是有些吃驚,隨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看都不在看她一眼,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感受到幾人的敵意,南宮卿沉默片刻,問道:“同學,請問你知道蘭溪在哪嗎?”

其中一人嗤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諷,“我們的怎麼知道,你的朋友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們?”

其餘兩人也沒有半點回答的意思。

見狀,南宮卿眉頭輕蹙,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幾道竊竊私語的議論。

“要不是她撞了大運被院長看中,就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天字班?”

“她倒是輕快,就是可憐了那幾個跟著她一起的,被針對的那叫一個慘,就這也不見她過來看,現在倒是舔著個臉過來了?”

“早幹嘛去了,莫不是又有事情需要蘭溪他們幫忙,這才想起來還有幾個小夥伴的存在吧。”

“哈哈哈,這誰知道呢?”

嬉笑聲在耳旁響起,南宮卿薄唇緊抿,眼神晦澀不明。

“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會在背後議論別人,難怪修為上不去!”無寂氣的吹鬍子瞪眼。

“丫頭你別聽她們瞎說,她們就是嫉妒你,你可別把這些個話放在心上。”

南宮卿沒說話,心中卻有些自責。

這些天她確實沉迷修煉塔,也不曾關注過秋梅他們的情況。

雖然偶爾也會聯絡上那麼一次,但她們卻什麼都沒說過。

本以為他們過得很好,誰曾想真正的情況確是這樣的呢?

一連找了幾個宿舍後,南宮卿在知道。

秋梅他們現在並不在學院,而是接了任務出去。

就在她跟齊輝約定挑戰的時候,他們才離開學院。

南宮卿的心往下沉了幾分。

為了對付他,齊輝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居然還如此費盡心思的將人給弄出了學院。

他最好祈禱秋梅他們能平安回來,不然這件事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南宮卿挑戰齊輝的事整個學院人盡皆知。

南宮卿剛從空間出來,就察覺到院子的陣法被人觸動。

她立馬出門將陣法開啟。

牧雪晴陰沉著臉從門外走了進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你要挑戰齊輝?”

“是。”此事沒什麼好隱瞞的,南宮卿點了點頭,“你知道了?”

“不光是我,整個學院都知曉了此事。”牧雪晴冷笑一聲。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件事是齊輝傳出去的,這傢伙還真是越來越不要臉,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顯然,牧雪晴對齊輝的印象並不好,甚至還有些厭惡。

“他的目的?”南宮卿疑惑道。

“他想當院長的徒弟,可惜院長看不上他。”牧雪晴不以為然的回道。

“結果你突然出現並被院長收做了徒弟,輕而易舉就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求而不得的東西,他自然會想辦法趕走你。”

“此事也是我疏忽,一時間忘記了這件事,沒有及時提醒你,這才導致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局面。”牧雪晴嚥了口氣,滿臉歉意。

南宮卿搖頭,“與你無關,我身上有他想要的,即便你提醒了也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牧雪晴目露擔憂,聲音有幾分沉重,“齊輝是宗師六段巔峰,手段更是層出不窮,你要多加小心。”

“多謝告知,我會多加註意。”南宮卿頷首,鄭重其事道。

……

演武場上。

此事的演武場已經人滿為患。

不光是黃字班還是天字班,但凡是有時間的學生,早早就在演武場中等著。

齊輝也已經在擂臺上等著。

為了這場比試,他專門請導師開啟了演武場上的擂臺。

他站在擂臺上,看著下面的眾多學生,嘴角的笑意加重了幾分。

高臺上,墨燁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盞,眼神淡漠,對下方熱鬧的場景毫不在意。

反倒是一旁的穆元淮有些坐立難安,視線時不時掃想演武場的門口,心急如焚。

“墨先生,小卿天賦再好終究還是有些年輕,你,你怎麼就答應了她這麼荒唐的求情?”

這不是胡鬧?

一個武宗一階及時天賦在高,又如何是武宗六階的對手?

更何況這死丫頭居然下了那樣的堵住,身為他的徒弟,不在赤月學院難不成去那兩學院?

他身為師傅,要是連自己的徒弟都保不住,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更何況,就這麼放走一個妖孽,便宜那兩學院,他得多心梗!

墨燁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堅定,“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