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皇命不可違,我還是嫁給慕容白好了。”

梁柔兒急了,“噔”的一聲站起來。

“你是不是耍我,你前幾天不還是說要死也不嫁給慕容白!”

梁玉兒斜眼看她:“妹妹,你也聽見了,我是前幾天說的。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她承認慕容白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不至於要娶梁柔兒這樣的女人吧。

這簡直是對慕容白的侮辱!

“玉兒,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千萬別因為一時生氣在婚姻大事上做出來錯誤的決定。讓柔兒嫁給慕容白的事情另說,咱們先把婚事給退了。”

“那是誰去皇上面前說?”

“當然是你了,難道還能是我和我娘啊!”

梁柔兒嘴快說道。

梁柔兒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做出來一副送客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和王爺退婚了。姨娘,妹妹,還請你先回去吧。”

“玉兒,我們再商量商量……”

李芙說道。

梁玉兒沒有給她留下來的機會,直接喊來魚寶。

“魚寶,幫我送送姨娘和妹妹!”

“李夫人,請吧。”

魚寶眨巴著一雙眼睛,做出送客的架勢。

梁柔兒和李芙還沒有到在下人面前不要臉面的地步,瞪了梁玉兒一眼離開了。

梁玉兒的痛快日子沒有過幾天,梁柔兒和李芙就出了新招。

這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一反常態,要請梁玉兒去她們屋子裡做客。

“確定是請了我?”

梁玉兒驚訝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魚寶狠狠點頭,嬰兒肥的臉龐看起來胖乎乎的,讓梁玉兒忍不住掐了幾下。

“是的小姐,點名要讓你去呢。我估計是因為知道小姐要嫁給王爺了,才對小姐示好。”

魚寶揉著自己的臉說。

“小姐要是不想去的話,我就回絕她們了,說小姐身體不舒服。”

“誰說我不去了,我當然要去。”

梁玉兒喊住想要離開的魚寶。

怎麼能讓李芙和梁柔兒小看了自己。

李芙情梁玉兒來的地方在花園,曲折小路邊生滿了鮮花,生機盎然。即使是梁玉兒這樣對外景不感興趣的人,也不自覺的心情好了起來。

她到的時候,李芙和梁柔兒已經等候在亭子裡面了。

見到了梁玉兒,李芙率先開口。

“前幾天惹得你不高興,柔兒心裡面不痛快,一直纏著我要我找你,說是要給你賠禮道歉。我這才一大早把你給約了出來,你別嫌我們麻煩。”

李芙說著,推了梁柔兒一把。

梁柔兒當即不情不願的說:“姐姐我錯了,你別生氣。”

梁玉兒微微點頭,注意力全放在了桌子上的點心上。

她拿起來一個點心放進嘴裡,說:“我不生氣,然後呢。”

然後梁玉兒應該說自己是真的不想嫁給慕容白,求她幫自己嫁給慕容白啊。

梁柔兒心中大喊,險些沒有忍住對著梁玉兒吼。

幸好她的母親李芙是一個沉得住氣的,掐了她一把,強行轉移話題。

“不生氣就好。咱們在這裡乾坐著也不好,不如去旁邊看看荷花吧。”

哦,來了哦。這是要趁她去看荷花的時候把她給推到水池裡面。

梁玉兒眉毛一挑,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她刻意離梁柔兒格外的近,想看著梁柔兒要怎麼把她給推下來。

卻不想眼前猛然一晃,接著是“撲通”的入水聲。

“救命啊,救命啊!”

梁柔兒在水中呼救道。

“玉兒,你怎麼能這麼心狠,非要把你的妹妹給推到水裡面!”

李芙扯著梁玉兒的袖子哭喊,也不管自己還在水裡面的女兒了。

等候在旁的侍女下水,趕忙把梁柔兒給撈出來。

完了,這是給她來了一招苦肉計。

梁玉兒苦笑。

她沒有掙扎,被粗使嬤嬤帶著去了梁秋的房間。

梁秋的書房內,剛才跌入水中的梁柔兒正坐在梁秋身邊哭泣。

“爹爹,姐姐怎麼能這麼狠心。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姐姐要嫁給王爺,好為我們家裡面做貢獻。竟然惹得姐姐生氣,把我給推到水裡面啊!”

李芙哭訴聲夾雜在其中。

“老爺,我知道你一向喜歡這個女兒,但是也不能因為這個不管柔兒吧。她也是你的女兒啊!”

“姨娘,誰給你說是我把梁柔兒推到水裡面的?”

梁玉兒大步進來,找了一個椅子坐下。

“還敢胡說!你把你妹妹給推到水裡面,李芙和身邊的丫鬟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竟然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梁秋指著梁玉兒大罵。

“瞧瞧瞧瞧,父親還沒有發話,當女兒的竟然自己就坐下了!還有沒有規矩啊!”

“反正我是沒有推梁柔兒。是梁柔兒自己把我約在池塘邊上的,不是我約的。難道我就真的那麼蠢,光明正大的害人?”

梁玉兒辯駁道。

梁秋更氣了,李芙適時說道。

“不是你推得,難道還能是我們柔兒自己跳下去的?老爺,她推我們柔兒不要緊,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說咱們家的女兒是這樣子,那柔兒怎麼還能嫁的出去!攝政王怎麼會喜歡這樣一個妻子!”

打蛇打七寸,梁秋被李芙說的幾句話給打動了。

他一怔。

要是因為這個女兒壞了他梁家的名聲,那他的仕途就該到頭了。

“逆女,還敢胡說八道!人證物證具在,還敢狡辯!”

梁秋站起來,紅色的官服襯的他這個人更有威壓。

“本來我不準備罰你,但是看你的樣子,不罰是不行了。要是不罰你的話,往後整個家裡面沒有一點規矩了。來人啊,上家法!”

梁秋喊道,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有下人拿了根牛皮鞭子來了。

梁玉兒也不多說,只是目光如炬火一樣看著梁秋,說道。

“我不服!”

“有證據在,你有什麼可不服的!”

“李芙是梁柔兒的母親,自然替著梁柔兒說話。那些下人也多是伺候梁柔兒和李芙的,若是這個兩人在其中威脅,他們怎麼可能說真話。”

“你的意思是你的母親苛待你?”

梁秋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手提著鞭子,湊近說道。

“她可不是我的母親!”

梁玉兒冷笑。

幾乎是在梁玉兒的話音剛落的瞬間,鞭子朝著梁玉兒的門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