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寶站在梁玉兒的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庫房放不下了,咱們就再找一個庫房。以後咱們能拿到錢的地方多著呢!眼前的這些都是小錢,冷靜冷靜。”

梁玉兒雖然嘴上說著讓魚寶冷靜,眼睛卻出賣了心中的想法。

一雙眼睛盯著堆滿的金銀珠寶不移眼,都快把“高興”這兩個人給寫在額頭上了。

“從前我的夢想就是能把自己給埋在錢堆裡面,現在終於實現了!”

她摟著一個明玉老虎高興的說,半晌後把正在摸紫檀嵌石插屏的魚寶給拉走。

“咱們還有場硬仗沒打呢。”

“王妃可算是出來了。”

慕容白看見梁玉兒,眉毛微微上揚。

“本王以為王妃急著去看本王送去的聘禮,都不知道來感謝本王。”

“多謝王爺。”

梁玉兒利索的說道,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了慕容白的馬車。

“王爺來的真是時候,要是來的再遲一些,我就要被梁大人給打死了。”

梁玉兒看著正襟危坐的慕容白開口。

慕容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把一瓶金瘡藥扔給梁玉兒。

“本王還在納罕什麼人能傷到你,原來是你的父親。看來本王是不該來,打擾了梁大人教育女兒。”

梁玉兒單手把金瘡藥開啟,聽到慕容白說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他教育我?他用什麼來教育我?養我的這幾天,估計連一百兩都用不了。”

“這個金瘡藥很要用,塗上以後不出十天就能癒合,連疤痕都不會留。”

慕容白轉移了話題,眉眼間有幾分無所適應。

他想給梁玉兒道歉,卻不知道說些什麼。說一句不好的,這時候給梁玉兒道歉,更像是他在重新提起她的傷心事。

“那還挺管用的。不過我有另一種藥,能讓這樣傷口的恢復程度從十天降低到五天。”

梁玉兒摸著下巴說出來。

“五天?這可是現在最好的藥了,不是王孫貴族拿不到。”

慕容白微微搖頭,不大相信梁玉兒的話。

“真的,不過正在研製。你這個藥要多少錢才能拿到。”

“一兩藥膏一兩金。”

慕容白簡短的回答。

“你的藥除了治療這樣的傷疤,更嚴重的傷疤能不能治療?”

他問。

“當然,做的藥就是什麼都能治療的。像是手上的傷疤,已經算得上是小的傷口了。”

梁玉兒舉起自己的手看了兩眼,十天,還是太長了。

“你的藥要是真的能研製出來,本王可以幫你賣出去。”

梁玉兒拒絕了慕容白的好意:“酒香不怕院子深,我的藥要是真的好,自然會有人搶著要。而且……我也不願意去把自己的命脈交給別人。”

梁玉兒眉眼彎彎看向慕容白,嬌憨必現。

慕容白笑笑,沒有多在這個問題上討論。

“咱們定親得提快了,皇上昨天還在問本王,什麼時候能和你成親。”

“皇上也真是夠閒的。”

梁玉兒罵了一聲。

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快點讓慕容白娶了自己這個孃家提供的助力不大,自己也沒有多大本事的養在鄉下的女子,皇上的皇位才能坐的穩啊。

“本王不想貿自下決定,畢竟是你我的事情。所以,本王的王妃,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定親比較合適?”

“別,我只是你未來的王妃。”

梁玉兒把慕容白湊近的臉推開。

“就定在下個月的初三吧。”

“玉兒,王爺和你說什麼了?”

梁玉兒剛從馬車上下來,梁秋就跟在她身後問。

“沒說什麼。我和王爺說我的脾氣不好,經常把我妹妹推到池塘裡面,不適合當王妃。”

梁玉兒笑也不笑,一本正經的和梁秋說著,看樣子還真的挺像是那麼一回事。

梁秋只覺得自己魂魄要被嚇飛,趕忙扯著梁玉兒的袖子說。

“這……這是我們的家事,你怎麼能告訴王爺呢?”

梁玉兒一隻腳踏入房門:“父親因為這件事情懲罰我,我自然也要把這件事情給告訴王爺。不然晚夜問我是怎麼玩耍把手上給玩出來一道鞭痕,我可怎麼給王爺解釋啊。”

梁秋臉色煞白,梁玉兒玩了半晌,終於玩夠了,便對著梁秋莞爾一笑。

“父親不用著急,我剛才說的話都是騙父親的。”

“你這孩子,真是……”

梁秋臉上勉強擠出來一絲笑意。

“不過父親以後可要無論做何事都要斟酌了。妹妹前幾天一直找我,說想讓我和王爺退婚,好讓她嫁過去。父親,我也是看著父親你一直和我說千萬不能退,這才死咬著沒有鬆口。”

“想必今天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惹得妹妹和姨娘對我生氣。這一次我自然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父親,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要是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什麼時候會不經意和王爺說出來了。”

梁秋沉默片刻,半張臉隱在陰影中,顯得有些恐怖。

“我知道了,你放心回去。”

那一晚上,梁玉兒在自己的房間裡頭,聽到了梁柔兒撕心裂肺的哭叫。

“小姐喝點茶水再看書吧。不過小姐估計也認真看不了,柔小姐正在那邊哭的厲害呢。”

梁玉兒膝蓋上放在一沓書,她看了半晌,忽然把書合上,和送茶過來的魚寶說。

“梁秋把梁柔兒給怎麼了?”

“聽說是上了家法。不過不是鞭子,是半人高的木棍,那一棍下去,只管讓人皮開肉綻。”

“是了。梁柔兒還沒有嫁人,自然是不能在她的身上顯出來痕跡的。”

梁玉兒點點頭,忽然想起來自己上午的時候,也是被上家法,不過那時候就換成了鞭子。

梁秋生氣沒有想到,府上的下人不會想不到,看來李芙和梁柔兒動的手腳不小。

“李芙沒有勸著,就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打?”

梁玉兒問。

“夫人能怎麼勸著。我聽別人說,老爺直接打了夫人一巴掌,就是當著下人的面!他說讓夫人以後別教壞了孩子,惹得家裡面家宅不寧的!”

魚寶猛然湊近說道,臉上是八卦的神色。碧玉的小碟子被她夾在胳膊中間,搖頭晃腦,說不出來的可愛。

“這次夫人可是沒有臉面再來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