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母親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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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開口,確實句句把嫌疑往“宮中”的人身上引。
要問宮中誰的嫌疑最大,那自然是把趙嬤嬤給送過去的皇后了。
太后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當即就說:“把皇后給哀家帶過來!”
可憐皇后直到來到了太后的寢殿,還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麼事。
“母后,您找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伺候的奴才全被太后給趕出來了,在場的只剩下清平郡主、太后、皇后以及梁玉兒。
皇后看見坐在太后身邊的梁玉兒,心頭猛地一凸。
“何事?皇后,你愛做些你動作,哀家不是不知道。但是這一次,你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太后一面說,一面顫抖著手親自擼開梁玉兒的袖子。
可怖的傷口重新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這……母后,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玉兒她這段時間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學習規矩,也不再皇宮之內啊。”
皇后把責任往外邊撇。
“皇后娘娘不知,這就是在家裡面學規矩學出來的禍事。”
清平提醒道。
“娘娘不放想想,那個嬤嬤都對玉兒姐姐做了什麼事兒。”
“這……臣妾實在是不知道。她去的時候臣妾還叮囑她,讓她一定好好的教玉兒規矩,千萬不可以怠慢……”
“就是你這一句叮囑,才引得永平遭受這些屈辱!”
太后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嚇得皇后跪在地上請罪。
“你讓趙嬤嬤去教永平規矩,那個趙嬤嬤卻將熱水往永平的手上澆!你告訴哀家,這件事是不是你授意的!”
皇后高呼“冤枉”。
“臣妾和永平縣主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她?再說,若是臣妾派去的嬤嬤給永平縣主屈辱,豈不是讓人第一個想到臣妾?臣妾便是再蠢,也不會做出來這樣明顯的計謀。”
梁玉兒私酌片刻,低聲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
太后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隨後點點頭,看向皇后的目光變得溫柔了不少。
“嗯,雖然這樣,但是這件事情皇后你也有責任。若不是你派趙嬤嬤去教人規矩,也不會惹出來這些是非。你們都說永平沒有規矩,但是哀家卻覺得,永平是一個格外懂規矩的人。諸如此類的鬧劇,日後便莫要再發生了。”
皇后趕忙保證,隨後和清平郡主一道被太后給請走。
“皇后娘娘!”
清平加快步伐,趕上了皇后。
“清平郡主?你來找本宮可是有事?”
剛被太后訓斥完的皇后臉色並不好,和清平郡主說話的樣子也是冷淡。
清平郡主知道皇后剛受了不白之冤,她說道。
“我來找娘娘,是覺得剛才的事情有些蹊蹺。我雖然喜歡玉兒姐姐,但是玉兒姐姐的傷口未免有些太新鮮了。”
皇后聽懂了清平的意思,眉頭一皺:“你是說她在家裡故意弄得傷口,然後來這裡找太后告狀?”
清平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有些擔心玉兒姐姐罷了。”
“哼,便是知道這個丫頭是一個不安分的。”
皇后罵了一句,隨後問清平。
“她還在太后面前罵了我什麼?”
殿內,梁玉兒捏著太后後背的一塊肌肉,問。
“太后娘娘可是這裡經常感到疼痛?”
“是。哀家總是感到這邊痠疼的不行,找了太醫,也都束手無策。”
梁玉兒又捏了太后的其他幾個地方,最後觀察了太后的面相。
“娘娘應當是筋骨不正,加上經常使用這幾塊肌肉,才感到不舒服。”
太后好奇問:“肌肉是什麼?”
“額……就是我們身上的……肉。不過太后放心,沒事,我給太后按摩按摩就好了。”
梁玉兒有些猶豫的開口問。
“不過可能姿勢有些不雅,娘娘能忍受嗎?”
太后看的則比較開:“左右現在又沒人,何必怕姿勢不雅。”
梁玉兒點頭,隨後手腕發力,捏住太后的一塊筋骨一扭。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梁玉兒終於給太后按摩完,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真是舒服多了。本來你按得時候有些疼痛,結果現在哀家覺得渾身輕鬆。永平,你這套手法是跟誰學的?”
太后頗感神奇的捏著自己的肩膀,回想起剛才痠痛消失的舒爽感。
“是在鄉下的時候,跟著鄉下的一個赤腳郎中學的。不算是什麼本事,能讓太后舒服就行。”
梁玉兒說著,翻身從榻上下來。
一時沒有注意,壓到了玉佩的帶子。帶子經受不住壓力,只聽到“叮噹”一聲,一枚玉佩從梁玉兒的身上掉下來。
梁玉兒正要撿,太后快她一步,拾到手上。
“瞧你,東西也不放好……”
太后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樣,發不出聲音。
她死死盯著這個玉佩,良久才將目光轉移到了梁玉兒身上。
“這個玉佩……這個玉佩,是誰給你的?”
梁玉兒如實說:“這我母親的遺物。”
“你的母親已經去世了……”
太后身形一軟,險些暈倒過去。
“太后娘娘,你沒事吧。太醫……”
梁玉兒眼疾手快,在太后的幾處穴位上施針。正要喊太醫,卻被太后阻止了。
“不用喊,哀家沒事。”
太后捧起梁玉兒的臉。
“是了,這張臉,我早應該想起來的。你是哀家的外甥女啊!”
太后對上樑玉兒震驚的神色,將當時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梁玉兒。
“當初,哀家生下了你的母親,但是先帝並不喜歡這個女兒。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要把你母親給殺死。為了保住你母親的性命,哀家只能買通宮人,把你母親送到鄉下的一戶人家裡面,對外宣稱是暴斃了。”
太后神色悲痛,兩行清淚劃過臉頰。
“後來為什麼找不到我母親了?”
梁玉兒問,用帕子擦拭掉太后的淚珠
“哀家經常差人給她送去衣裳用具,但正是這個行為,引來了強盜!那夥強盜湧入農戶家,把財物洗劫一空,哀家的孩子……哀家的孩子從此也沒有了聯絡!”
淚水浸溼了帕子,幾十年年才得到女兒的訊息,卻是一個死訊!她就連哭都不能痛快的哭一場,只能用帕子捂住嘴角。
她這個母親,當得是真的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