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關在塔克夫全面封鎖前,就屬於是塔科夫的一處核心點。

不管是從俄羅斯輸入到塔科夫,然後要從芬蘭灣運出去的貨物,還是來自世界各國的貨物,透過芬蘭灣進入到塔科夫,都需要透過這一道關卡。

有人的地方就會存在利益,有利益的地方就會存在生意,有生意的地方就會吸引來一大堆人。

在塔科夫興起的這些年裡,海關檢查站越修越大越需要氣派,外面附庸的建築群也越來越龐大。

尤其是用來存放物資的倉庫廠房,幾乎把海關外全部維了起來。

塔克夫全面封鎖命令下達後,原本用來檢查進出口貨物的海關,就此被聯合國的維和部隊控制,直通芬蘭灣的海關,成為了最主要的撤離通道。

位於海關外面的這些廠房和倉庫,距離海關最近撤離是最快的。

大部分物資都被帶走了!

撤離通道關閉後全城掀起暴亂,被困者全都陷入了搶奪物資的戰爭,整個城市裡亂成了一鍋粥。

海關外原本聚集的大量人群,想要透過海陸撤離塔科夫。

撤離通道突然之間全部關閉,維和部隊守著海關大門不出,並用大量水泥墩子和重機槍,將大門前的廣場徹底封鎖。

任何膽敢靠近者,都會被無情槍殺。

被從海關門前強行驅離的市民們,已經沒有辦法再重新返回到城裡,外面的廠房和倉庫成了唯一棲息地。

塔科夫經濟發展紅紅火火,這些倉庫裡曾經都堆滿了各種貨。

這裡只持續的短短一週時間,根本不可能全都搬走,封城切斷所有物資來源,塔克夫將成為一座被遺忘的城市,剩下來的大量貨物,不管是什麼都成了稀缺品。

於是乎。

搶廠房、搶物資、搶地盤,各種搶奪大戲開始上演。

一些人搶不過就開始動腦子,拉幫結夥組成團伙強化自身戰鬥力,以便於獲得更多物質和地盤。

當打架搶劫沒有警察管,殺人也不再犯法的時候。

人性的惡,就此開始盡情釋放。

流血和打鬥開始瘋狂蔓延,傳染到了海關外的每一個倉庫和廠房裡,遍地都是血腥和屍體。

超過20萬人被封在城裡,每個人都知道要囤積物資。

海關這塊肥地的戰鬥,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

在城裡沒有獲得足夠物資的人,也紛紛驅車從城裡趕往海關外,加入到戰局中讓局面變得更加混亂。

最終的結果完美遵從叢林法則,最強者才能佔據地盤活下來。

塔科夫全面封鎖已經過去這麼多年,海關外的這些廠房倉庫被誰搶了,只有本地活下來的人才知道。

龍戰從鐵絲網的上空飄過來,中間有一段10來米的空地,前面就是一片建築。

晚上看不清。

像廠房,又像倉庫。

塔克夫已經被停水停電,整片建築裡沒有一個燈光,一眼看過去黑秋秋的,壓根無法辨別裡面有沒有人住

作為一個剛從天上飄來的外來人,龍戰對這邊的資訊完全空白。

猜不透眼前這片廠房裡,是哪一個武裝團伙的老巢,自己一下跳到別人老家了,還是隻是空置的一片廢墟。

龍戰只能在心裡給自己祈禱,千萬別在落地的時候遇到敵人。

如果是在塔科夫外的任何地方,有人看到從天上跳傘落到地上的人,肯定只會好奇的過去圍觀。

然而在這片全面封鎖了5年多時間,所有秩序和規則都被拋棄,每個人為了生存必須不擇手段的遺忘之地。

龍戰有100個理由敢

百分百確定,任何人看到他,只會先想著怎麼把它弄死。

哪怕運氣再怎麼好,也會享受敲暈、捆綁、拖進地下室關起來,接受暗無天***問折磨的一條龍服務。

龍戰不想成為別人手中的玩具,可他又沒有辦法騰出手來。

因為他此時兩隻手都不得空,都要控制翼傘的方向繩進行調整和降速,在廠房之間狹窄的通道里滑行著陸。

避免沒有控制好方向,以時速幾十公里撞在牆上。

不被撞暈,也要撞滿臉鼻血。

9米……

6米……

3米……

龍戰距離地面越來越近,提前將雙腿彎曲做好準備。

最後幾米眨眼間就過去了,龍戰上萬個小時的豐富跳傘經驗,讓他穩穩的完成了著陸工作,完美緩衝掉了衝擊力。

龍戰的個人操作是很完美的,奈何有時候天公不作美。

就在龍戰完成著陸的那一個瞬間,這個位於兩間廠房之間的通道里,突然吹進來了一股陣風。

沒有了往下的重力作為支撐,已經在緩緩下落的翼形傘蓋,被風一吹,立馬又鼓起來往前飄。

刷的一下!

傘蓋從龍戰的身後飄到身前,繼續往前飄的拖拽力量非常的巨大,把龍戰一下就扯倒到了地上。

因為龍戰的體重非常紮實,傘蓋把龍戰帶倒在地的同時,它也受到了反拉力,像彈簧一樣又甩了回來。

呼~~~

倒在地上的龍戰還沒爬起來,就被寬度接近10米的傘蓋完全蓋在了下面,身體被包了個嚴嚴實實。

「槽,這股該死的邪風,你媽D早不吹晚不吹,偏偏這時候吹。」

龍戰被蓋在傘下面惱火得很,烏漆抹黑各種凌亂的傘繩到處繞,就像進入了一個煩人的蜘蛛窩。

龍戰不得不在被蓋著的情況下,艱難的將降落傘系揹包取下來。

然後開始更加艱難的扒開繩子,努力的扯動傘蓋找到邊緣位置,鑽出來好好吸口空氣再說。

奈何降落傘有幾十根傘繩,被風一吹已經徹底亂了,全都纏繞在龍戰身上。

這種解開一根,纏繞過來好幾根,越解越多的感覺是真讓人發狂。

龍戰不得已只能用最蠢最費時,同時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掏出隨身帶的摺疊刀,來把纏在身上的繩子一根根割斷。

軍刀的刃口都不會開得很鋒利,加上傘繩的韌性和硬度都很高。

龍戰割起來還挺費力。

費勁的割了四五根之後,龍戰感覺被傘蓋悶著太難受了,呼吸都不順暢,決定先把傘蓋割個口子,把頭露出去再說。

「嘶啦~~」

傘蓋割起來倒是很順暢,刀刃***去往下一滑,就撕開了一道大口子。

可龍戰剛把頭從口子裡伸出來,下一秒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整個人僵滯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臉上被打了兩束強光光束,照的眼睛酸脹眼前白花花一片,啥都看不清。

後腦勺上面被頂了個冰涼的物體,憑藉頭皮可以感覺到是一個圓柱狀的,用腳趾頭也能猜出是一把槍。

龍戰在下來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