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家,蘇何就先放下了之前做的那個大電機。

大電扇還沒做出來,就要先考慮小型的電扇了。

這還好如今只有成博一個人,暫時吃點苦頭,他也沒想到,員工服裝這一點,這麼快就上線了。

加上帽子的問題,他原本只是打算慢慢來的。

這計劃趕不上變化啊,誰知道這麼快就遇到了一個能做服裝,而且服裝做的這麼好的。

之前蘇何的想法是,慢慢的尋找一個做衣服好的婦人,再上這些福利的。

這之前,就先找蘇眉做一些了。

蘇眉如今正是高三,不好分心太多。

蘇眉自己還接了鞋廠的工作,這是很影響學習的。

但蘇眉可能想自己賺點錢,蘇何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隨她去了。

只是明年的高考,蘇眉要是考不上,蘇何也不知道怎麼說。

電機好做,但這電源不太好做。

若是直接用交流電,那還好說一些。

可要做蓄電池,特別是蘇何想要做鋰電池,就不太容易了。

鋰電池製作,還是有危險的。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鉛蓄電池了。

這種蓄電池,一點洩露,會有些毒素。

鉛的毒性,大家都知道。

不過這種蓄電池,也是稍微容易製作一些的。

其實鉛蓄電池很容易製作,用料也不復雜。

就是用蒸餾水三比一的比例,加入純硫酸,這個過程中,千萬不能往硫酸里加水。

因為濃硫酸加水,會釋放出打量的熱量,容易濺射出來。

這樣的做法,很容易造成事故。

濃硫酸蘇何沒有,他前世買的都是一些生活家居的東西,這硫酸在日常生活裡又用不到,也不是他的興趣,自然也就沒買了。

“明天去找老師借用一下實驗室好了。”

晚上,何局找了過來,跟蘇何說了一聲:“公羊大人定下時間,讓你明天晚上八點過去。”

說完,何局就打算回去。

這幾天可是忙壞了,他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何局,等等。”

蘇何將何局攔下,說道:“你這些天也該忙完了吧?”

何局疑惑,點點頭:“確實閒一些了,醬油廠的事情,接下來還要收集證據,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事情。那蘇晨大概很快會放出來,不過怕是也要擔個處分了。”

蘇何抬頭看向何局:“我還以為他要因禍得福呢。不是說,那位彭廠要下來麼?”

何局看著蘇何:“你哪聽來的訊息?還因禍得福?他自己做了什麼,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雖然這一次的事情,他的嫌棄大概會被洗清、不過錯誤就是錯誤,市政怎麼可能看不見?還因禍得福,想什麼呢。”

蘇何瞭然,他就覺得廖旭的那個想法不對。

大概也是基於市政的立場來猜測的。

到底蘇晨是陳市的人,多少可能會保一下。

畢竟在這件事情裡,蘇晨說起來,也是個受害者。

只是同時,這蘇晨也是責任人,也有疏忽之處罷了。

何局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我這困得很,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我著急回去補覺呢。”

蘇何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我有兩個事情想找你幫忙。第一個,和黑星有關。之前我媽瞞著我把我那大牛給賣了,也就是黑星他媽媽。我想請你幫我查一查,到底是哪個村把黑星他媽媽黑角給買回去了。”

何局看了過來:“怎麼。你還準備買回來不成?”

蘇何點頭:“我可以加一百塊錢,說實話,我之前讀書的錢,都是黑角幫我賺回來的。我趁著農忙的時候,幫人犁地,還有幫忙運一些東西,才賺到了讀書的錢。有條件的話,我怎麼可能將黑角賣了?你幫我查一下,我不知道我媽到底賣給誰了。”

“你直接問你媽不就知道了麼?好,我幫你問。”

看蘇何一臉不高興,何局就答應下來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讓警員下去問問就是。

買牛這可是大事,應該很容易問道。

“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我想要買點鋰電池的零部件。我記得咱們碧水市有個鋰廠,你幫我問問門路。”

這一點可是難住了何局了:“我也剛來不久,這方面沒有什麼人脈。再說,鋰廠那種廠子,保密程度比較高,不好插手。”

頓了頓,何局道:“你明天問問大人,讓他給你想想辦法就是了。”

給完意見,何局奇怪的說道:“不過,你這要鋰做什麼?我聽說那東西,製作艱難,而且不容易儲存。”

蘇何道:“我做點小電扇,再說了,我不要鋰,我要一些完成品。有東西保護著,沒事的。”

送走何局,葉成博奇怪的問道:“何伢子,你要鋰幹什麼?”

蘇何指著葉成博剛洗完,正在晾曬的帽子說道:“做個小電扇,你這大夏天的戴帽子,不是很熱麼?我做個小電扇,給你吹一吹。”

葉成博擺手:“熱是熱了一點,不過如果有危險,還是不要做了。”

“能有什麼危險?只要你不亂拆電池,這東西根本就沒危險。要不然,電筒你都不敢用了。”

葉成博聳聳肩,也沒在意。

他是不懂,只要聽蘇何的話就是了。

蘇何說不危險,那大概就是不危險了。

不過這心底,還是有些毛毛的。

第二天白天,蘇何就找了化學老師,提出要進實驗室做實驗的請求。

化學老師有些擔心,不過蘇何一再保證沒問題,不會有事。

加上最近蘇何的表現不錯,加上蘇何中考的成績很不錯,化學老師就提出要自己旁觀,才允許蘇何進去。

這個事情不重要,蘇何點頭就答應了下來。

忙活了好一陣,蘇何作出來一個密閉的小型盒子。

化學老師都有些懵了:“你這是做的什麼?”

說實話,他除了會書本上的那點東西,其他的,還真是不太懂。

全程好像都看懂了,但又好像什麼都沒看懂一樣。

“一個簡單的鉛蓄電池,很容易做的。剛才您不是看到了。”

看到是看到了,不過很容易?

我想死,我是老師還是你是老師?

怎麼總有一種身份倒過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