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指到的校長:“???”

被指到的葉漓:“???”

“司爺。”校長上前一步:“這件事我來解釋就可以了。”

“我讓你說話了?”

司野後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抬眸視線涼涼的朝著校長掃去。

“可是這件事明明就是……”

想不明白司野為什麼一定要讓站在自己對立面的池冉來解釋這件事,褚心怡下意識上前一步,卻又被司野刀子一樣的眼神呵止在原地。

“吵死了。”

面對校長辦公室紛亂複雜的眼神,司野眉頭微微蹙緊,繼而極不耐煩的對葉漓招了招手。

“你跟我出來說。”

話落,他已經放下翹著的雙腿轉身朝門外走去。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司野似乎根本不是來了解情況的,他就是單純的奔著這個女孩來的。

司野,奔著女孩來,這誰敢相信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驚愕的看向葉漓。

葉漓已經輕飄飄的跟著司野出去了。

屋內,眾人的目光想往葉漓身上落卻落了個空,自然而然的落在白小貝身上。

尤其是內心羞憤難當的褚心怡,此時此刻看白小貝的眼神,恨不得能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她這麼看白小貝,其他人自然也不例外。

白小貝瞬間就被不善的目光給包圍了。

她在眾人的目光中下意識的挪了挪,又挪了挪,不自覺的挪到卓藝的身邊。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跟司野一起出去的卓藝一晃神,就感覺自己身邊賊溜溜的站了個小姑娘,努力的將自己的身影往他背後縮。

“???”

他有些疑惑的轉身回頭看去,還沒等看清,龜縮在他身後的小姑娘伸手一把就將他的身體給掰正了。

“看什麼看!”

小姑娘壓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沒看到那幫人的目光都快把我給吃了嗎?你倒是給我擋一下啊!”

那語氣,還挺理直氣壯的。

卓藝:“???”

怎麼個情況?

他怎麼恍惚覺得,但凡跟在葉漓身邊的小姑娘,都挺敢兇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扶了扶金絲眼鏡。

卓藝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長著一張看起來很好凶的臉。

屋外。

葉漓從校長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司野已經轉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等她推開樓梯間的鐵門進去,司野已經靠在牆邊等著她了,轉頭,星月疏落的眼朝她看來,眼尾,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我心向陽?”

“!”葉漓背脊一僵,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有錢買水軍的那個冤大……有錢人?”

話說到一半她意識到不對猛地改口。

可司野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她叫他冤大頭!

薄薄的唇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司野淡然的收回目光:“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

就在葉漓以為他接下來要接一句你死定了的時候。

突然聽到他說:“不過你可以。”

“齊楓今天早上來找過我了。”

他淡然開口,說道:“所以你可以在我這裡,有特例。”

特例?

是不是和偏愛就是一個意思?

看著背靠在牆面上的男人,葉漓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三步並做兩步湊到他面前,距離近到幾乎是臉貼著臉問:

“你說的特例是有多特例?那我可以跟你借錢嗎?”

錢?

她缺嗎?

且不說琴島畢業生的退伍費有多少,就是清川基地。

司野睨著面前戴著人皮面具相貌寡淡的女孩,腦海中迅速掠過清川基地的基本資訊。

清川基地。

最近幾年最新崛起的世界安保基地,其內部培養出來的保鏢,身手極佳,多的是祝歸這樣跟在顯貴身邊的保鏢,而且因為產出有限,每年輸送出去的保鏢,都是各大豪門搶手的香餑餑,其內部人員跟著的人當中,除了豪門,還不乏各大國際巨星。

就這,她說借錢?

不過她都說借了,能怎麼辦?

司野淡淡的收回目光:“可以。”

葉漓又問:“那你可以收回清川基地不許對外有任何商業活動的命令嗎?”

這個問題還靠譜一點。

司野點頭:“可以。”

“那我後續調查自己當年被賣的真相遇到麻煩的時候可以找你幫忙嗎?”

猜到她要幹什麼。

司野再次點頭:“可以。”

“那我可以……”

她的問題怎麼那麼多?

司野一開始還會思考思考再點頭,等她問到後面,他都已經麻木了。

“我可以讓你家保姆來給我烤蛋糕嗎?”

“可以。”

“那我可以開你的勞斯勞斯嗎?”

“可以。”

“那我下雨可以往你家跑嗎?”

“可以。”

司野幾乎是機械性的點頭。

直到葉漓突然問出一句:“那我可以泡你嗎?”

司野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可……???”

可以兩個字說到一半,他突然掀起眼皮朝著葉漓看去。

狹窄逼仄的樓梯間內,女孩帶著人皮面具的臉實在算不上驚豔,可偏偏看著他的那雙眼,流光溢彩,如墜點點繁星。

司野呼吸驀地一滯,劍眉微蹙:“你剛剛說什麼?你要幹什麼?”

四目相對,他清冷的目光照得葉漓內心猛的一虛,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和司野拉開距離,淺淺的縮著脖子低聲道:

“我不管,你答應我了,說可以。”

軟軟的女音或許是真聲流露,不似他們初見時的鮮活,也不似此時此刻符合她面向的清冷,繾綣曼麗之間,透著軟糯的委屈。

泡他?

這個詞多麼的新奇?

司野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女孩嘴裡聽到這個詞。

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司野嗤聲笑了,忍不住想是他不近女色的名聲不夠響亮了,還是因為琴島的關係,表現的對她太寬縱了。

流氓終歸是流氓,即便沒中麻醉劑,她也依舊是個流氓。

琴島畢業生在他這是可以慣,但不代表可以慣的無法無天。

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司野目光定定的看著葉漓,挑唇,風雲無邊的笑了,幾乎是用威脅性的語氣,一字一句:

“你可以,試試。”

“得令!”

少女的聲音清脆的像黃鸝,下一秒站定在他面前。

此致!

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