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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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小喬聽到敲門的聲音,第一反應便是大喬找上門來了!
先前她來袁熙房裡時便有些小心思,心虛得很,這種事情小喬可以讓其他人知道,但卻獨獨不願意讓大喬撞破。
所以敲門聲一響,小喬慌亂非常,她下意識便要找地方躲藏,但這書房裡面全都是竹簡,那裡有藏人的地方?
慌不擇路之下,小喬一眼瞥到床榻上有條麻被,當即身子前伏,平趴在榻上,將麻被扯過來一抖蓋在了自己身上。
她發覺還是不太妥當,當即從麻被下面伸出手去,將桌上的憑几一拉,擋在了自己身體上方,然後縮回手去。
她身形嬌小,這一下子還真完全裹在被子裡,藏入憑几下面。
這一連串的操作讓袁熙目瞪口呆,這也可以?
你若這麼怕被人撞破,怎麼不提前對我說呢?
關鍵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真能騙的過人嗎?
關鍵問題是你這姿勢,是不是有些曖昧了些?
要知道,先前小喬還是縮在袁熙懷裡,現在岔開腿往前一趴,兩人身體某些部分反而貼得更近了!
但事已至此,袁熙也只能硬著頭皮道:“請進。”
門吱丫一聲開啟,袁熙見到來人,頓時暗暗叫苦。
來的人是大喬反倒還好了,反正袁熙對兩姐妹頗有心思,一起捅破這層窗戶紙也未嘗不是壞事。
但進來的卻不是大喬,而是諸葛亮!
不過此時諸葛亮心事重重,他一時沒有注意道床榻上的異狀,而是掩上房門,低頭拱手道:“主公,亮有一言。”
袁熙硬著頭皮道:“軍師請坐下說。”
縮在被子裡面的小喬聽了,心裡直抽抽,這諸葛亮要是上榻,離著自己只有二尺不到距離,這不是妥妥露餡。
想到這裡,她心裡氣悶,伸出手去狠狠掐了一下袁熙大腿。
袁熙感到腿上劇痛,但還不敢喊叫,他勉強在臉上擠出笑意,以免露餡。
來的也不是大喬,明明你現在可以出來,為什麼還要躲著呢?
小喬也是有苦難言,她要是藏在別的地方,說不定就出來了,偏偏自己現在和袁熙貼的如此近,要是讓別的男人見了,自己的臉還往哪擱?
諸葛亮看了眼滿是竹簡的床榻,搖頭道:“不用了,亮站著說話便是。”
他目光一掃,看到榻几上的古箏,奇道:“主公還會撫琴?”
袁熙尷尬笑道:“以前曾經跟蔡夫人學過一些。”
其實他會個屁,他對音律一竅不通,和蔡昭姬在一起的時候只會打撲克,哪裡學過古箏這種枯燥的東西?
諸葛亮出聲道:“使君果然博學多才,傳自蔡中郎之女的琴藝,想必有獨得之妙,有機會亮當向使君請教。”
袁熙感覺冷汗都要流下來了,打著哈哈道:“好說好說,我應向軍師請教才是。”
諸葛亮聽了,嘆道:“主公平日待人謙恭,但為什麼在戰場之上,卻如此勇猛呢?”
“剛則易折,主公想要得道多助,便需要忍一時之氣啊。”
袁熙聽了,知道諸葛亮是來勸自己的,忙坐直身子,對諸葛亮道:“還請軍師指教。”
他這一動,又和小喬身體相碰,兩人幾乎就要失態出聲。
此時小喬縮著身子,已經和袁熙身體緊緊相貼,姿勢已經頗為不雅,而且袁熙又是正常男人,所以正常的反應也快壓不住了!
小喬滿臉通紅,差點就要哭出聲來,她咬著嘴唇,心道自己這真是自作自受!
諸葛亮此時出聲道:“亮深知主公恨江東背信棄義,對其當然要有所回擊。”
“但如何打,為了什麼目的而打,打到什麼程度收手,之後如何迫江東就範,而不是陷入僵持,才是當前要考慮的。”
“恕亮之言,江淮地區極為重要,不容有失,若是因為和江東相攻,忽略了最大的敵人,讓其漁翁得利,便得不償失了。”
“主公應該明白,現在最重要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袁熙沉聲道:“我自然明白。”
“官渡,也只有官渡。”
“這一戰,本來是應該我傾盡全力,聯合袁尚,給曹操致命一擊的。”
“此時分兵去打江東,殊為不智。”
諸葛亮面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原來主公並未被矇蔽了眼睛!”
“主公能看清楚這一點,亮也不用多說了,是否要以此為重新謀定戰略和調遣兵力?”
袁熙微笑道:“我先前只是有著想法,但也著實有些猶豫,畢竟廬江九江真的給江東拿了,對我來說損失太過慘重。”
諸葛亮道:“請主公放心,江淮不會丟。”
“但江東無論從戰略還是必要上,不值得派重兵防禦,他們雖然看似兵力不少,但攻城略地使他們的短板。”
“只要守好合肥,他們便再難寸進。”
袁熙遲疑道:“那巢湖是不是要放棄了?”
諸葛亮沉聲道:“只要守住合肥,隨時都能把巢湖拿回來。”
“相反要守住巢湖,需要為數不少的戰船,這些戰場只能在巢湖碼頭建造修理,南下的道路還被皖口和濡須口堵住,要這種不能調動的船隊,實在是沒有什麼用。”
“還不如引江東戰船進巢湖,用陸地攻城武器對付他們。”
“然後誘敵深入,讓他們狠狠吃一次大虧!”
袁熙擔憂道:“軍師一方面想打,一方面還要將主力調開去打曹操,我們能支撐兩邊作戰嗎?”
諸葛亮出聲道:“這就要看主公的將領本事了。”
“主公以為,誰最擅長對付江東?”
袁熙脫口而出,“張遼?”
諸葛亮奇道:“我還以為主公會退軍太史將軍或者徐將軍。”
“畢竟前者和江東作戰經驗豐富,後者防守過合肥,但張將軍可沒有來過九江吧?”
袁熙摸了摸頭,“只是感覺而已,一切都賴軍師費心了。”
諸葛亮猶豫了一下,出聲道:“亮初出茅廬,使君便託次重任,不怕亮打敗仗嗎?”
袁熙聽了,微笑道:“我相信軍師。”
“軍師儘管放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我兜著。”
諸葛亮聽了,深深一拜,“主公之信任,亮明白了,必然全力以赴。”
“亮這就回去,明日一早便拿出方略來。”
袁熙聽了,說道:“軍師千萬注意身體,不要熬夜,以身體為重。”
“將來很多年裡,我還要依靠軍師呢。”
諸葛亮回道:“多謝主公關心,亮心裡有數。”
他深深盯了一眼隆起的被子,低頭道:“望主公保重身體,做什麼都不要過度,方為主公之道。”
“若非袁本初早逝,袁氏何至於到如此地步?”
“前車之鑑,望主公三思啊。”
袁熙苦笑,果然這種拙劣的掩飾瞞不過諸葛亮,被子下面的小喬腿正不住顫抖,顯然是忍得頗為辛苦。
他只得對諸葛亮拱手道:“軍師之言,熙記下了,今後一定照做。”
諸葛亮這才面現滿意之色,又勸諫了幾句,這才推門離開。
袁熙聽諸葛亮走遠,這才把榻幾推走,將蓋在小喬身上的麻被掀開,出聲道:“好了,人已經走了,伱可以起來了。”
他見小喬還是趴著不動,奇道:“怎麼了,趴上癮了。”
小喬發出了嗚咽聲,“腿麻了,起不來。”
她保持雙腿一字馬的姿勢,聽袁熙和諸葛亮長篇大論的對話,腿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偏偏和袁熙身體相貼,更是讓她身體癱軟,背心手心都是汗,一點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袁熙無語,他伸出手去,環住小喬纖細的柳腰,把她拉了起來。
小喬重新倒在袁熙懷裡,鬢髮散亂,眼神迷離,嘴裡不斷喘著氣,身體不自覺扭動幾下,讓袁熙更加心煩意亂。
袁熙本來就忍得頗為辛苦,此時雙手不自覺往上,小喬阿了一聲,隨即咬緊了嘴唇,臉色更紅了。
等袁熙掌握了目標之後,卻發現自己的先前的預估還是有不小的偏差,這根本無法完全掌握好嗎!
小喬腰身如此纖細柔軟,相比之下其他部位反差卻如此之大,也不知道是如何長的,看來是天賦異稟了。
感受到袁熙的貪婪而可惡的手,小喬張了張口,又閉上了嘴唇,卻聽此時袁熙輕聲道:“剛才聽到的話,不要說出去。”
小喬聽了,氣憤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袁熙嘆道:“不,這是為了保護你,要是被別有異心的人知道你瞭解軍情,說不定會對你不利。”
小喬這才明白過來,應了一聲,低聲道:“妾知道了,感謝使君關心。”
袁熙微笑道:“都這種關係了,還叫使君?”
“不過做我的夫人很是危險,你真的願意?”
小喬撇過頭,橫了袁熙一眼,“你手上做的和嘴上說的,似乎並不一樣啊。”
袁熙輕笑,“因為我本來就是心口不一的人啊。”
“不過女郎若是願意託付於我,我也定然不負女郎。”
小喬臉上現出笑意來,“使君真的知道,如何說話討女子歡心呢。”
她仰頭看著袁熙的臉,“使君不要騙妾哦。”
袁熙心頭微微一動,把臉湊了過去。
小喬幾乎徹底淪陷在意亂情迷之中,僅剩的一絲理智在提醒她,如何面對大喬,自己搶在了前面?
很快,小喬最後一點理智也迷失了。
(本章完)